輩只有從命。”
“很好,你可以走了!”
一個陰陽怪氣的聲音道:“不能走!”隨著話聲,一條人影從三丈外的一座土堆之後現身出來,只一晃便到了路邊,赫然是“青竹老人”。
“前輩!”司徒明月躬身。
“好小子,你為什麼跟我老人家避不見面?”
“希望前輩能諒解,晚輩是情非得已。”
“說個道理我老人家聽聽。”
“前輩,目前不能說。”
“胡放屁,什麼不能說,你到底在搗什麼鬼?”
“前輩,晚輩得馬上走,否則……晚輩苦心孤詣安排的計劃就將付之流水。”
現在輪到“青竹老人”沉默了,他在想問題,許多問題,最主要的問題是司徒陰月所說的到底是真是假?種種跡象似乎完全無理路可循,說是真,卻又違情悖理,說是假,偏又沒有事實可資佐證,老薑也有不辣的時候。
司徒明月聲音微帶激動地道:“前輩,非常失禮,晚輩非立刻離開不可。”身形一彈,閃電般向山下掠去。
“青竹老人”大喝一聲:“好小子!”作勢就待……
怪老人抬手道:“老哥,讓他走。”-“青竹老人”頓了頓青竹棍,氣呼呼地道:“這小子居然敢跟我老人家玩遊戲,下一次逮到非好好打他一頓屁股不可。”
話鋒略停又道:“他肯乖乖交出雪劍這倒是大出我老人家意料之外,照他平日的德性,應該不會這麼好說話,我說老小於,這小子把我給弄糊塗了。”
“老哥,遲早會水落石現的,風不變沒來?”
“那老小子說不想膛這混水。”
“他跟封樹人是莫逆之交,不想代友報仇?”
“這點他沒明確表示,我糟老頭覺得他變得很多。”
“怎麼說?”
“十幾年前的風不變急公好義,疾惡如仇……”
“人老了總是會變的,當然,也許他有他的打算,且不談他,金老四到崤山去找打鐵的怎麼不見影子?”
“嘻!趕到了,那不是……”用手遙遙一指。
兩條人影一先一後奔上山來。
很快到了現場,前面的一個鬚髮如銀,頭頂挽著朝天髻,短衫芒履,手裡提了個烏光發亮的葫蘆,後面的是金老四。
“打鐵的,你果然出山了。”“青竹老人”大樂。
“莫三白,你這老不死居然跟我要這一套……”
“不耍點手段你肯出來?”
“臭美,你以為我是被你耍出來的?告訴你,這小子一人山我就知道是你打發來的,我的窩只你知道,他不摸就能找到,居然還帶了我生平最喜愛的陳年潞酒逗引我,你老不死的這一套我清楚得很,太幼稚。”
金老四在一旁聳肩笑笑。
現在是三個老怪物大會串。
“南宮兄,久違!”怪老人抱拳。
“別提名道姓,叫打鐵的比較順耳。”
“哦!好!不過這也只是掩耳盜鈴而已,除非不提打鐵的三個字,有心人一聽便知道指的是‘頑鐵大師’南宮宇,因為當今之世打鐵的只有一個……”
“你不能少說幾句!”
“當然可以!”
“那小子不是來赴神火教主之約麼,人呢?”
“剛走!”“青竹老人”接過去回答:“他留下了東西,現在看你打鐵的如何處置。”
“他把雪劍留下來?”
“對!”
怪老人把司徒明月留下的雪劍遞給南宮宇。
南宮宇接在手中,掂了掂,按簧抽劍,劍身離鞘半尺,怪叫道:“你兩個都是白痴,愈活愈回頭了。”
“什麼意思?”二老異口同聲。
“這種事只能騙你兩個有眼沒珠子的。”
“打鐵的,你少賣乖,有屁就放,別憋著了。”“青竹老人”橫眉豎眼。
南宮宇把劍全拔出鞘來,抖了抖,轉身,劍尖指著金老四道:“小於,拔刀,準備接劍保命,聽好,是保命,所以你必須要用吃奶的力氣,壓箱底的功夫。”
金老四退後一步,怔住。
“打鐵的,你到底在搗什麼鬼?”“青竹老人”橫起竹棍。
“站遠些,不干你老不死的事。”
“誰說不干我事?”
“我說的!”
金老四似乎倏有所悟,跨前一步從懷中拔出在崤山寶地裡南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