肯招。”略帶尖銳的聲音是林安的。
慕容嬌嬌簇眉,她吃力的起身隔著幔帳朝外面看去,只見南宮辰軒一身墨色龍袍在窗格處斜射進來的陽光下閃爍著刺目的光輝,那金絲龍紋張牙舞爪,似它主人一般帶著猙獰的戾氣。南宮辰軒猛地砸碎了案几上的杯子,嘩啦一聲,使得林安的身子都震了一下,慕容嬌嬌眯起眼睛,立刻掀開幔帳,而眼尖的林安則呀的一聲,隨後立刻轉過身。
南宮辰軒猛然回頭,在看到慕容嬌嬌時,面色頓時黑了下來,他如風一般衝過來,扯起棉被裹住她的身子,隨即對林安喝道:“滾出去……。”
林安瞬間逃似的溜了。
慕容嬌嬌疑惑的看著他,怪異的道:“發生了什麼事?”
南宮辰軒面色冷清,他看著慕容嬌嬌那薄如蟬翼的紗衣,眼神不自然的將它往上扯了扯,隨之目光有些慌張的道:“沒事,沒事。”
慕容嬌嬌覺得不對,因為她驟然發覺自己的身子很……。她立刻朝自己看去,但南宮辰軒卻慌亂的握住了她的手,將她緊緊地抱在懷中,哄孩子一般的道:“沒事,嬌嬌,什麼事情都沒有發生。”
南宮辰軒的凌亂讓慕容嬌嬌動容,她不想看他這幅樣子,但他的摸樣更令她生疑,於是她用力的扯下自己的手,卻駭然的發現了那上面的淤青和類似於‘…吻痕的東西。她驚住了,驚駭之餘抬頭望向南宮辰軒,卻見他深邃的目光帶著前所未有的凌亂和驚惶,那就像是一個做錯事情的孩子的摸樣,急於撒謊,卻又無從遮掩,她剛要開口詢問,但他卻猛地抱住她,將她的頭壓在自己的胸口上,隨之道:“嬌嬌,對不起,我,我……。”
七日前,在涼亭中發生的一幕瞬間回到了慕容嬌嬌的腦海裡,而這幾日裡那隱隱約約的畫面也不斷的閃過,月兒和錦瑟的話,林安的聲音,南宮辰軒的……她面紅耳赤,又羞又怒,隨之聲音極冷的道:“是誰?”
南宮辰軒震住,他低沉的道:“幕後主使還沒問出來。”
慕容嬌嬌目光漸漸陰沉,但她的頭卻突然被南宮辰軒抬起,他目光錯亂的看著她,俊容帶著緊張,然,他在看到慕容嬌嬌冰冷得幾乎足以冰凍的眼神時,心口驟然冷了下來,他修長的手指都有些顫抖,隨之突然吻住她的額頭,她的眼睛,鼻尖和紅唇,他道:“嬌嬌,不要生氣,是我的錯,但不要因為這個離開我,不要離開我……。”
南宮辰軒的話語顫抖著,聽著慕容嬌嬌的心都痛了,此時此刻,她才知道自己傷害這個男人有多重。她起身抱住他,嘆息了一聲,這一聲是認了自己的命,卻也是新生的開始。
她緩緩的在他耳邊道:“不怪你,辰軒,我不怪你,我也不會離開你。但是這個人,我非要殺了她不可……。”,說完,慕容嬌嬌眼底驟然劃過一絲陰狠,或許,這段時間,是她太仁慈,所以才會使得有人敢於將心思動到他們身上了。
對於將一些將慕容嬌嬌和辰軒之間親密內容寫在其他地方供親們閱讀的事情,偶正在籌辦,但不要急哈!
76白首吟(一),刺探
慕容嬌嬌想安慰南宮辰軒,但是卻是更驚覺這幾日發生的事情,腦海中的重重畫面交疊,令她覺得羞憤而又自慚。只是喝了兩杯酒,醉生夢死之間全然都是炙愛燃情,這讓她想起來都覺得全身發抖,但內心卻又沉溺著隱怒,累倦來襲,她又開始昏昏欲睡,朦朧中感覺到南宮辰軒一直陪在自己身側,吻她的眉眼,在她耳邊輕訴說著什麼,但因為她太累了,不多時就又睡熟了。
再次醒來,又是一個清晨,窗外的陽光猩紅的斜照進來,映襯得漢白玉地磚反射出火色的光暈,明黃色的幔帳清風中慢慢撩舞,有些晃眼。慕容嬌嬌一醒,月兒和錦瑟那碧綠的宮裝就翩然的躍進了她的眼,她有些吃力的起身,月兒忙上前侍奉更衣。慕容嬌嬌知道自己此刻究竟是什麼狼狽模樣,所以她索性閉上雙眼,讓錦瑟為她褪下月白色的寢袍,更上足以遮掩肌膚上痕跡的衣物。
慕容嬌嬌坐在鏡前,身子依舊覺得有些虛軟,然而鏡中映照出來的女子卻面色紅潤含春,眸光通透似水,紅唇嬌豔欲滴,甚至眉眼之間都染上了幾分濃郁的風韻。慕容嬌嬌看著自己的模樣,先是呆了一下,隨之立刻就垂下了眼眸,聲音淡泊的問道:“皇上早朝了嗎?”
月兒為慕容嬌嬌梳頭,她低垂著腦袋,似乎知道慕容嬌嬌心情不悅,便也十分謹慎的道:“皇上剛走沒多久,此刻應該剛到金鑾殿。”,說著,嫻熟的巧手將她烏黑柔軟的青絲綰成了簡單的墜馬髻,插了幾根碧綠的簪子,耳鐺也是翡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