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頓呵斥。可人家態度誠懇,有問必答啊,咱再怎麼也要講態度不是,所以就聊啊。
問完了姓名、地址、籍貫、年齡,一系列格式化提問,該問主題了。
問:你進過多少次廁所啊?
答:我家住宣武,每晚自己老婆睡覺以後自己都穿上她的鞋,把蒐集到的長髮用皮筋紮成小捆搭在前額上,再把解放帽反扣腦袋上,再紮好頭巾。您想啊,這快一年了,自己從宣武到東城,沿著衚衕溜達,見廁所就進。(當然是女廁所啦。)
問:你說清楚,一共有多少個廁所?
嘟囔半天,答:起碼有八十多個吧。
提高了聲音:你都做了些什麼啊?(當時想的是要是問出幾起*案就好了。)
答:自己就蹲著看。
問:你就沒幹別的?!也沒被人家發現過?
答:沒有。只有一次在宣武,有兩個女孩子看自己像男的,一邊看一邊驚恐地退出去了,自己趕緊溜了。別的行為確實沒有。
問:這麼長時間,進了這麼多次女廁所,就這點行為嗎?
答:確實就這點。
問:說說,你是怎麼想的。
這時候屋裡還有一位值班的女聯防員,他說:讓她出去,可以麼?
俺只好請人家暫時出去一會。這小子趴上來說了句話。就這句話,讓俺忍啊忍,實在是忍無可忍,撲哧一聲笑出來了。
他說了句什麼話呢?
他說:“女人的面板真白啊!”
俺當時哪裡懂什麼性變態、性癖好啊,加上他一口一個“自己”“自己”的,像在大會作報告講用似的,那種認真激動勁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