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起他們的身世,意如和阿爾法原是大清國“二十四旗”中,“蒙古八旗”的後裔,他們的外祖父,曾追隨鐵帽子王僧格林沁,抵禦過英法聯軍的進攻。
短短兩個半小時的戰鬥中,曾經橫掃歐亞九萬里的蒙古鐵騎,灰飛煙滅全軍覆沒。
不能說這些奮勇禦敵的將士們不夠英勇,因火炮轟鳴聲,而受驚的戰馬,在戰場上方寸大亂,幾乎徹底喪失了戰鬥力。
潰不成軍的鬆散騎兵衝鋒,不僅發揮不出騎兵該有的戰鬥力,反而制約了隨後而來的步兵戰陣。
八旗軍在面對英法聯軍的現代火炮時,正如同日俄戰爭時,秋山好古用霍奇基斯機槍,橫掃哥薩克騎兵。在波德戰爭中,古德里安用坦克軍團,沖垮波蘭騎兵。
這些騎兵同樣都曾被視為西方的驕傲,然而誰又能說,這是他們不夠英勇,才輸掉了戰爭呢?
大戰之後,八旗實力一落千丈,洋務派的興起,更是大大的打擊了,舊有軍事力量。
當北洋軍閥在北京發動叛亂之後,意如和阿爾法的祖父,帶著全家人離開北京,逃到了東北,他們的母親正是在那之後出生的。
意如和阿爾法的外祖父也算是大清國的遺老,不過他們的父親卻是個地地道道的日本人。
他們的父親,是第一批踏上中國東北的,日本開拓團成員。這些人裡,有不少極端主義分子,但他們之中更多的人,老實說都不願背井離鄉,來到這陌生的地方。
除了那些想把東北,變成日本工業區的官僚財閥,對開拓海外殖民地樂此不疲,更多的無辜百姓,不過只是為了實現野心家的狂妄野心,而不得不無奈的充當炮灰。
這些並非軍人出身的日本人,本來有著屬於自己的平靜生活,卻不得不被迫為國盡忠,到頭來只落得客死異鄉。
他們別無選擇,如果他們不這樣做,等待著他們的是憲兵隊的酷刑和槍決,一個不願效忠天皇的人,是沒有資格繼續活下去的。
意如和阿爾法的父親,曾是一名生活在鹿兒島的劍道師。他在鹿兒島剛剛接過他們爺爺開設的劍道場,然而按照當時日本的兵役新規,他不得不丟下一切,加入開拓團,來到中國東北。
在這片廣袤的黑土地上,他們的父母互相認識,並最終結為了夫妻。對於普通的老百姓來說,無論在哪裡,最重要的,就是過自己平凡無奇的日子。他們絲毫不關心什麼國際衝突,更深惡痛絕殘忍殺戮的戰爭。
遺憾的是,統治者的野心,總是一次又一次,荼毒著善良的百姓。戰爭的全面爆發,給所有人都帶來了災難,卻僅僅只是為了,滿足那些官僚和財閥的貪慾。
他們貪婪的追逐野心和霸權,肆無忌憚的將痛苦,留給無辜的百姓。
意如和阿爾法的父母,就這樣同他們生離死別,淒涼的離開了人世,沒有人會想起他們,就連意如和阿爾法自己也都忘記了。
第一百二十一章 劍術女俠
這一雙苦難的兄妹,從此以後只能夠自謀生路。
他們走南闖北,只為了躲避戰爭,尋找能夠果腹之物。
那是人生中最痛苦的經歷,沒有餓過肚子的人,無論同他講多少次,他都無法理解,那究竟是怎樣的一種感受。
慶幸的是由於他們父母都是武家出身,自幼沒少對他們進行嚴格的體能鍛鍊。這為他們打下了好基礎,留給了他們一副好身板,讓他們熬過了那段苦難的歲月。
時至今日,他們誰都不願回憶起,那段不堪回首的經歷。
意如自幼跟隨父親學劍,阿爾似乎對此絲毫不感興趣,他更喜歡各種新式武器,特別是五花八門的槍。
他們父親,是落敗的武士之後。這些在明治維新一開始,就被歷史洪流所沖毀的武士們,長期以來始終恪守傳統的武士精神,他們既反對機械主義,又反對生化主義。
在他們看來,自從日本“削藩開國,一君萬民,脫亞入歐”之後,整個日本就沒有一天安寧的日子可過。
高壓態勢的軍費開銷,幾乎將這個國家拖垮。身為世界上最平窮的國民,卻不得不繳納世界上最沉重的賦稅。
剝削還在其次,多年來從未間斷的戰爭,讓無數原本平靜祥和的家庭,到頭來只能落得家破人亡。骨肉至親的生離死別,才最是讓人痛心。
一座座機械工廠的巋然屹立,一個個生態工廠的橫空出世。只換來那些大財閥的不可一世,留給國民的卻是渾濁的空氣和汙濁的水。結核病的患病率越來越高,新生兒的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