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白,他不慌不忙的伸指一彈,噹的一聲,袖劍化做一道白光往上飛去。
袖箭只是聲東擊西,香韶玉雙手一抖,袖中短劍入手,一招月落雪嶺削向荊天雲下盤。
本來這招是刺向敵人頸子和胸口,不過荊天雲此時坐在馬上,這招月落雪嶺便刺向他的大腿和腰間。
荊天雲但感劍招巧妙,心中咦的一聲。雙足一撐,一個鷂子翻身,半空中使出連環踢,腳尖直踢香韶玉眉心。
香韶玉本意只是要逼荊天雲下馬,不料荊天雲出手無情。香韶玉玉貝一咬,雙劍在手中劃了個半圓,使出玄女雙劍的絕招……風月無情。只見香韶玉衣袂飄飄,身形如風,手中兩道劍光去勢如電,冰冷的刀鋒轉倏便至,就在兩人接觸的一瞬間,雙劍幻化千百銀星刺向荊天雲。
寒光霎然襲體,荊天雲眼明手快,拂手散手運指如風急彈如電。只是香韶玉這玄女雙劍實是巧妙至極的劍法,手持之雙劍左陰右陽,剛柔並濟,招招俱是進攻多處。荊天雲錯估香韶玉功夫,一時之間手忙腳亂,險象環生。
荊天雲雖然勉強支撐,可是先機已失,這幾招接下來盡是捱打局面,他變成只守不攻,心中叫苦不迭。香韶玉也不見得好到哪兒去,這是她第一次施展生平絕學,豈知連連失手,竟連對方衣角都沒碰到。
香韶玉越打心越驚,腦中已經無法思考,只見奪命絕招紛紛使出,手下已經不再留情。
荊天雲亦使出渾身解數,身形忽變,流雲掌輕靈飄逸,荊天雲逸宛如御風而行,劍氣縱橫,劍光霍霍之中,只見青杉白衣忽而交錯,忽而對峙,一時之間難分高低。
倆人交手一百餘招,突然之間,呼聽香韶玉嬌叱一聲:“著。”倆人倏然分開。
荊天雲望著衣袖上三道橫切刀口,臉上氣憤難平,道:“你真不知好歹。”
香韶玉額頭上香汗淋漓,氣喘呼呼,道:“你輸了。跟我走吧!”
荊天雲鼻頭一皺,道:“我會輸?又沒人說和你比試,難道你說了算?”說完雙足一點,半空中一個轉折落在馬背上,右手一拉□繩,腿下一挾,呵的一聲策馬而去。
香韶玉力氣放盡,一顆心還因剛剛的惡鬥而劇烈跳動著。她的胸口起伏不定,全身盡溼,沒了力氣,只能眼睜睜的看荊天雲離去。
市集上一堆圍觀的人看的目瞪口呆,直到兩人相繼離去才交頭接耳的討論著剛才的爭鬥。許多遊手好閒的登徒子悄悄的跟著香韶玉,直到香韶玉進了客棧,這些人還依依不捨的流連不去。
駿馬賓士在青石板上,噠噠噠之聲此起彼落。原先打鬥本來難分宣輊,可惜香韶玉畢竟是女兒身,時間一長,香韶玉長力不繼出手漸緩。荊天雲無意傷她性命,趁她出手遲疑之際,一招悍嶺夾道,雙手分襲而至。香韶玉手上力道已失其二,擋不住荊天雲直擊而來的兇猛掌力,她拼著兩敗俱傷的念頭,雙劍輪舞,一劍刺向荊天雲心口,一劍削向荊天雲右肩。
荊天雲右手湯開刺向心口的一劍,左掌本應擊中香韶玉的胸口。可是當時荊天雲心念忽動,左掌只在她肩頭輕輕一拍,趁勢往後一步。他沒料到香韶玉收招無力,身子繼續往前使完後半招。荊天雲的後退正好落入劍招之中,因此袖子才被劍尖劃破。
荊天雲心中納悶,為何剛才沒下重手。想著想著,他的眼前浮起了一個人影,那個影中人是他曾經打傷過。“段水柔”為何會想起她,荊天雲自己也不明白,不過剛剛和香韶玉的對話,似乎是抄襲自段水柔,荊天雲想起段水柔的無理不由的發出會心的一笑,不過一會兒又想起她的狠毒,心中又忿恨不平。思索之間,忽然馬兒一聲長嘶,荊天雲驀然醒來,暗道:“我怎麼老是想著她。”他大力甩了甩頭,想將她的影子從心中抹去。突然荊天雲一拉手中□繩,回頭看著白馬城。
尋思:“我剛剛報上姓名,萬一這女子去鄴城尋仇,家中可是無人能敵。可惡,現在只好將這筆帳算清再說。”荊天雲雙腿輕踢馬腹,回過頭來往白馬城而去。
拖著疲憊的身子,回到客棧的香韶玉將全身浸在滿布香花的澡盆裡。冒著白色煙霧的熱水按摩著光滑白晰的冰肌玉膚。水波輕柔,水面的花瓣隨著水紋起伏不定。香韶欲眼前浮現剛才的光景,心想:“剛剛為何他會手下留情?他明明可以致我於死地的啊?”熱水蒸的她的雙頰紅通通的煞是嬌□可人,只見她嘴角兒含笑,心道:“為何他聽到師父的名字就生氣,難道他真的和那人有密不可分的關係?荊天雲,這是他的真名字嗎?還是他隨便說說的?他輕功這麼好,這次失了蹤影后再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