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了朱亦謀的說明後,荊天雲恍然大悟。不過對於這些事,他還是興趣缺缺。
荊天雲送走了朱亦謀後,回到白馬城打算輕騎往返,早早接回外祖父。
市集上車水馬龍,往來人群喧譁擾攘。荊天雲全神專注的察看馬販牽來的馬匹。這功夫可馬虎不得,要選擇一匹良馬除了色澤,健康情形,馬匹的產地外,最重要的是適不適合長途跋涉。正當他品頭論足時,一個清脆悅耳的聲音自他身後響起:“喂,你昨晚兒追我做什麼?”
荊天雲聽那聲音似乎是對著自己說的,心中不禁感覺有些奇怪,於是轉身看看,眼前一人身穿雪白衣杉,粉腮紅唇,一雙湛藍的秀目隱含著笑意正看著自己。荊天雲認識,不,應該說是看過,因為此人正是昨晚那個美貌女子。
雖然這美貌女子問的冒昧,但是昨晚自己的確太失禮。荊天雲想來心中有愧,於是抱拳一躬,畢恭畢敬的道:“在下昨晚舉止失措,還望姑娘大人有大量不予計較。”
那美貌女子聽荊天雲文謅謅的道歉詞,噗嗤一笑,道:“我是問你昨晚追我做什麼?又不是來興師問罪的。”這美貌女子臉頰上兩個淺淺的梨窩,笑眯眯的雙眼有如月兒,深邃的眼眸好似大海一般,美麗之處與中原女子各勝壇場。
那姑娘的說詞令荊天雲一愣,他心中猜想:“或許昨晚自己不戰而退,這女子知道我並非歹人,恰巧此時在市集上遇到,故而出言相詢。”荊天雲心裡頭往好處想,因為他並不知道和這姑娘還有什麼過節。不過事實上這美貌女子已經找他好半天了。
荊天雲心中有了這個想法,於是乎又躬身一揖,道:“實不相瞞,在下見姑娘手中的短劍精巧別緻,所以想。”
荊天雲話未說完,那美貌女子介面道:“所以昨晚你是來搶我的短劍,是不是?荊天雲急忙大力搖頭,道:“不是,不是,姑娘誤會了。在下是想收購,並非搶奪。不過這短劍乃是姑娘隨身兵刃,在下不敢妄想。只是昨晚一時心急未曾言明,得罪之處,希望姑娘原諒。”
那美貌女子荊天雲說的誠懇,□首輕點,道:“要我原諒,當然可以。不過你要幫我一個忙。”
“請她原諒不過是客套話,沒想到這美貌女子順口就接了下來。不過既然自己話已經說出口,不妨聽聽她怎麼說。”荊天雲自忖昨晚並無大過,一時不察反受要挾,他語氣無奈的道:“能力所及,必不推諉。”
那美貌女子聽他受了話,臉上頓時笑容燦爛,道:“我叫香韶玉,你叫什麼名字?”
香韶玉天真而毫不修飾的話語,讓荊天雲覺得有股親切的感覺,荊天雲微笑道:“在下姓荊,草字天雲。不知姑娘要在下幫什麼忙。”
香韶玉道:“我想請你見一見家師。”
荊天雲與香韶玉以前素未謀面,應該也不曾見過他師父吧。他好奇的問道:“在下可否冒昧請問令師名諱。”
香韶玉對師父似乎相當崇敬,只見她臉上充滿傾慕之色,道:“我師父是玄女宮的宮主,九天玄女。”
荊天雲聞言失聲叫道“九天玄女?”
香韶玉見到荊天雲反應如此劇烈,以為他震攝於師父威名,她不禁面露得意之色,道:
“我師父可不是平常人說見就見的到的。今天你有緣見到,算你三生有幸。”
香韶玉心中認定荊天雲必定欣喜若狂,豈知荊天雲想起黃河三鮫之言,認為九天玄女是淫邪妖人,師父如此,想必弟子亦不遠矣。荊天雲臉色倏變,冷冷的道:“對不起,我還有要事在身,沒空見你師父。告辭了。”說完牽著馬□便即離去。
香韶玉見荊天雲忽然翻臉,一時愕然。待見荊天雲足撐馬鐙,她急忙追了上去,道:
“你這人怎麼說話不守信用,明明答應要幫我忙的,怎麼說走就走。”
荊天雲聞言轉身,臉色不豫的道:“鄴城荊家向來不與妖人打交道,你滾遠一點兒,我可不想和你有任何瓜葛。”
香韶玉沒想到剛才謙恭有禮的人,現在竟然出言不遜,她氣的臉色鐵青,怒道:“你口裡不乾不淨的說些什麼?是你先得罪我的,我不過請你上長安見見我師父,你為何要口出惡言?”
荊天雲鼻中哼的一聲,道:“裝的真像,我懶得和你廢話。”荊天雲翻身上馬,忽然破空之聲忽至,一支袖箭當胸飛來。
香韶玉聽荊天雲辱及師門,狂妄自大的模樣讓她不禁怒火中燒,於是不說分由先賞他一支袖箭,以儆他侮辱之罪。
荊天雲早有防備,對於她的行動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