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當今社會的一種時髦,不吸會落伍的。你看,吸海洛因那個勁頭兒多神氣!它可以顯示你的身份。更何況,海洛因價格昂貴,窮不拉嘰的哪個能吸得起!我第一次買海洛因就花了一千元。”那個人的話對馮生貴刺激很大。他又邀馮生貴第二天到他那裡去玩,馮生貴竟然答應了。從那以後,馮生貴就走進了吸毒的深淵。
第一次吸食毒品的滋味並不好受——噁心嘔吐,頭昏欲睡,渾身無力,視物不清,焦慮煩躁。如果就此止步,也就與毒品無緣了。可是,那幾個人告訴他,再接著吸就有*了。於是,他又吸了第二次。果然,剛吸進去,一種強烈的*就從下腹部向全身擴散。那是一種溫暖的感覺,同時面板癢癢的,抓撓起來特別舒服。這種感覺大約持續一分鐘,然後迅速消失,出現似睡非睡的鬆弛狀態。這時,所有的煩惱、憂慮和緊張統統一掃而光,代之以寧靜、快慰和溫暖,並伴有愉快的幻想——想要什麼就有什麼,就象進了天堂一樣。
起初,每天吸食兩次毒品,就能獲得*;過了兩天,就要吸三四次了;一週以後,每時每刻都要用毒品維持。起初,一吸就有了*;後來,獲得*的時間需要幾個小時;再後來,必須吸到深夜,甚至到黎明才能入睡。尤其是靜脈注射者,打上一針以後,再也不能睡多久,每天晚上要不斷地起來,給自己注射。二十天以後,無論怎樣吸毒,*再也沒有了。即使繼續加大劑量,甚至一刻也不停地吸,*還是沒有。從此,天堂沒有了,隨之而來的是地獄。
大約十個小時以後,開始出現焦慮、恐懼和再吸食毒品的渴望。有的時候,哈欠連天,流淚淌涕,噴嚏咳嗽,吃不下飯,喝不下水;有的時候,發冷出汗,渾身顫抖,難以睡眠。大約四十個小時以後,這些症狀達到了高潮,開始昏昏沉沉,全身癱軟,痙攣腹瀉,關節疼痛,嘔吐發燒,瞳孔散大。如果吸毒者患有心臟病、高血壓、呼吸系統或甲狀腺、糖尿病等疾病,這個時候很容易猝死。即使是沒有疾病的吸毒者,這個時候也常常出現精神和行為失控,自殘,甚至自殺。
要擺脫地獄,方法有兩個:一是不再吸毒;二是繼續吸毒。不再吸毒,這種痛苦症狀在七天內可大部分消失。繼續吸毒,這種地獄般的痛苦就會緩解。吸毒者幾乎都是在這個時候走進戒毒所的。
王秋蘭和白雪看到馮生貴接連打起了哈欠,知道他的毒癮又要發作了,只好退了出來。
6.三家聚會
金玉洗衣服的時候,發現方成的衣服口袋裡有一張紙條,上面寫的是什麼地址,不禁疑惑起來。她揚了揚手裡的紙條,問方成:“你這是寫的什麼?是和誰約會的地點吧?”方成說:“你又想到哪兒去了?那是蔣哥家新房子的地址,那天我和媛媛到他家去,嫂子寫給我的。”金玉問:“他家又買新房子了?”方成說:“是啊!嫂子對我說,蔣哥和一個年輕女人搬到那裡去住了,她和蔣哥已經分居了。”金玉問:“那個年輕女人是誰呀?”方成說:“我怎麼知道!我又沒見過,只是聽嫂子那麼說。”金玉用鼻子哼了一聲,說道:“可見你們男人沒一個好東西!”方成有些不高興地說:“你這是什麼話!難道我也是那種人?”金玉說:“你要是敢和別的女人胡搞,我就把你那玩意兒揪下來餵狗,把她那玩意兒撕爛嘍!”方成白了金玉一眼,進書房去了。
方成剛坐下,媛媛就過來叫他接電話。電話是蔣春旺打來的。方成在電話裡說:“我正和金玉說你呢。”蔣春旺笑著問:“又說我什麼壞話了?”方成笑著說:“聽說你又找了一位新夫人,我正要向你道喜呢。”蔣春旺說:“你是聽誰說的?也跟著瞎起鬨!”方成說:“不是瞎起鬨——你也不想一想,嫂子那樣的身體,能經受住這種打擊嗎?”蔣春旺也不做聲。方成見此情景,也不好再說什麼。停了一會兒,他問蔣春旺:“你打電話來有事吧?”蔣春旺說:“我想請你和龍安兩家到我的新房子來聚一聚,順便也看看房子。”方成問:“什麼時候?”蔣春旺說:“明天下午三點吧。”方成說:“到時候讓嫂子也過去吧,別讓她一個人太冷落了。”蔣春旺不太情願地說:“好吧。”
方成放下電話,就把蔣春旺要請客的事告訴了金玉。稍停了片刻,金玉說:“要去也不能空手去,你說帶點兒什麼東西好?”方成說:“我也不知道家裡有什麼東西,你就看著辦吧。”金玉說:“家裡還有點兒烏魚乾兒,明天捎去吧。”
第二天,他們準時來到蔣春旺的家。蔣春旺正在大門外等候,他不到四十歲的年紀,中等身材,黑黝黝的面板,一臉疙瘩。蔣春旺說:“我怕你們找不著,就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