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自己看呢?”
“應該是個男人吧,和我一摸一樣。可是那為什麼他沒有剃頭呢?不剃頭可是要殺頭的呀。牨
“喲,心硯,我差點忘記了,趕緊出去買一把剃刀來,我要幫他把頭髮剃了。”
“咳咳……你們兩個能安靜一會兒嗎?老夫正在切脈,你們兩個在這裡吵半天,真是太囉嗦了,蕭劍,我雖然沒有問他的來歷,但是這幾天揚州城裡面的傳聞已經沸沸揚揚了,你行事要一切小心。”
“多謝師叔收留,他的病如何?為什麼都昏迷了三四天了,液點起色也沒有。”
“胸口的箭傷幾次撕裂,加上湖水浸泡,已經化膿,不過用的我獨門秘方調理,應該是沒有什麼大礙,身上也沒有其他傷處,不過他的脈搏虛浮,中氣不足�似有故疾。”
“不瞞師叔,日前我送來的書信上,師傅說的那個頑疾在身的男子就是他,後來我也幾次看見豐紳公子過來為他求藥。”
“那個病重在調養,可是從脈誤上看來,應該是沒有調養好,不然怎麼會這麼虛弱,那一箭幸好只是在肩膀,如果向下一寸,傷到了肺臟,恐怕他現在已經去見閻王了。”
“可是師叔,為什麼他現在還沒醒呢?”
“這個很難說,可能是身體還沒完全恢復,也可能是他自己不想醒來,從脈搏來看,他似乎沒有什麼求生意志,老夫治病也只能治企生之人,至於求死之人,怕是很難醒過來吧。”那老者的聲音洪亮,聽上去卻帶了一股子酸味,我努力睜了睜眼睛,卻還是重的抬不起眼皮。
不知又過了多久,只覺得額頭上冰冰涼涼的,似乎有悉悉索索的聲音,我哼了一聲,忽然聽見那個少年的聲音又響了起來。
“蕭大哥,快看快看,他皺眉頭了。等等……快看,他睜眼睛了。”
我微微睜開眼睛,房間裡點著燈,很是亮搪,長髮似乎都堆在了胸口,有個人手裡拿著一把剃刀,正對著我微笑。
“你醒了?感覺怎麼要?要不要先吃些東西?你昏迷了五天了,我棗的以為你救不會來了,原來閻王還是不肯要你啊?”
我皺著眉投,感覺肩膀被包的嚴嚴實實,傷口處卻是清涼的很。
“蕭劍……是你救了我嗎?”
蕭劍點點頭,忽然間又搖了搖頭說道:“要不是因為我,你也不會弄成這樣,皇帝總是那樣,你救了他,他還要懷疑你,我師弟現在已經被革職押送回京城了,也不知道究竟會怎樣。”
“福大人,他被押送回京了?”我皺著眉頭問道,忽然覺得伴君如伴虎這句話,還真是亙古不變的真理,想到自己現在已經安然躺在了這裡,急忙問道:“那皇后娘娘呢?她怎麼樣?我當時肩膀疼的快要死了,怎麼拉也垃不住她,她身上的衣服好重,拼命網下沉,後來我就沒有知覺了。”
蕭劍的臉色有點沉重,良久才鎖著眉頭開口說道:“那日我行刺之後�乾隆命人把瘦西湖一圈的守衛有增加了一層,但是京城來的親兵,都是旱鴨子,沒有人懂水性的,後來我打聽到我師弟已經被秘密押解回京,頓時便知道乾隆肯定是對當日你們忽然出現救駕產生了懷疑,所以就一連幾天,都喬裝成瘦西湖邊上的漁民,沒想到真的讓我給遇上了你。”
“幸好那時候是晚上,瘦西湖上伸手不見五指,我拖著你在蓮花橋下躲了有一炷香的時間,才趁著官兵們都在搜湖的空擋上了岸。”
光聽他這麼說著,我便已經能感覺到當時心驚膽顫的感覺,更和況他還揹著一個我,肯定是萬分艱難。
“你放心吧,皇后娘娘已經被官兵救了起來,但是乾隆震怒,已經削去了她的皇后之位,遣送回京城了,那幾天楊州城的風聲很緊,到處都是官兵找你,只說是南巡的隊伍丟了人,但是導這兩天,已經沒有多少人在巡查了,因為乾隆前一天晚上已經起駕回宮了。”蕭劍看著我,臉上露出淡然的笑容,繼續說道:“所以現在的揚州城,已經安全了,不放心。”
我呆呆的看著蕭劍,努力的想撐起自己的身子,他這才想起來自己手中還一直握著那一把剃刀,連忙遞給了邊上的男孩,將我扶了起來,仔細理乾淨了貼在我額頭上的髮絲,用梳子一縷一縷的梳理了起來,編成了和他們一樣的辮子,才開口說道:“恩,這樣果然像個男子了。”
我有點緊張的抬手摸了摸自己的額頭,我滴個神啊,終於也變成了瓢兒腦袋了嗎?還真有點不敢相信呢,忽然邊上的男孩端起了不遠處書桌上的銅鏡,放到我的面前說道:“公子你看,這勢你現在的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