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噗通一下跪在地上,兩行淚流了下來,痛苦道:“紀先生,皇室那麼大的醜事,恐怕皇阿瑪也只對你們這幾個貼己的人說說而已,你以後可千萬不要再提,不要因為我惹來了禍事,當初紫薇回宮,皇阿瑪尚且只是說在民間認了一個義女,難不成你慮還要讓我進宮,讓皇阿瑪認我做義子嗎?”
我挺了挺脊背,堅決道:“你們就免了我冒人身份,進京趕考的罪責,讓我做我的餘魚同吧、”
紀先生皺緊了眉頭,很為難的搖了搖頭說道:“小燕子,這事兒我可不能答應你,得你自己進宮跟萬歲爺說,你本來可以逍遙自在,如今卻是自己撞了回來,只能怪你自己,你心中既然放不下,不如讓萬歲爺幫你了斷。”
“紀先生……什麼叫讓萬歲爺幫我了斷?”我咬了咬唇,心裡倒是生出幾分怯意。
“跟我進宮就知道了,榮親王也在宮裡等著你呢?難道你不想見他一面⒖”
我臉色發白,任憑紀先生拉著我的手往門外走去,遠遠的回頭看了一眼蕭劍,想交代些什麼,卻都沒來得及說,馬車一路向紫禁城駛去。如今換了身份的我,卻對那裡產生了無盡的恐懼感。
養心殿內,暖爐烘的熱熱的,我並沒有看見乾隆的身影,紀先生把我送到了這裡,就轉身就離開了,只有兩名小太監站在那裡。我有點拘束的站在那裡,一時間不知道如何是好,忽然間身後的殿門開啟,小路子站在門口宣道:“舔歲爺請餘公子到奉先殿,請跟我來。”
我諾諾的應了一聲,奉先殿,那不是放死人牌位的地方嗎?要我去那種陰森森的地方做什麼?乾隆又搞什麼鬼,心裡一邊犯嘀咕,一鞭卻還是乖乖的跟在了小路子的身後,一路上七拐八彎的,終於到了奉先殿的門口。
小路子停了下來,開口說道:“餘公子,萬歲爺就在裡駱,您快進去吧。”
我停了下來,站在空空礦曠的門口,以前很少到這種地方,總是窩在淑芳齋或者是景陽宮那麼小的地方,如今才知道故宮真正雄壯巍峨的,卻是這些沒有人住的宮殿。
風吹過空曠的廣病,呼呼的聲音,我站在門口,看著乾隆跪在那些畫像和牌位之前,忽然間感覺他似乎老了十歲。
“小燕子,是你來了嗎?”
“回萬歲爺,這裡沒有小燕子,只有草民亦魚同。”我不假思索的開口,彷彿我天生就是叫這個名字一般。
“嗯,餘魚同,廣東清遠縣人士,乾隆二十九年鄉試頭名解元,很不錯啊,可是他寫的是一手歐體,並不是瘦金體,若不是你的一手好字,我還真認不出你來了,看來這殿試舞弊,是不得不管了,勘驗筆跡這麼重要的事情,居然也給遺漏了。禮部的那些人,是閒飯吃多了,如今連辦事都不會了。”乾隆的聲音冷冷的傳出,自有一種不怒自威的感覺。
我沒來由的抖了一下,心想你只知道他們疏於職守,到底知不知道他們還販賣考題,早聽殷德說了,他的那本殿試問卷一百問在黑市上已經價值三百兩了,不過一般都是假的,用來混淆視聽,正本也只有那些高官子弟才能弄的到。
“皇上,您叫草民進宮,是想治草民的罪嗎?若真是如此,您就罰草民去雲南打緬甸,讓我將功補過吧。”此時不求,更待何時。
“小燕子,你這次回京難道就是為了去雲南?那你不如直接去雲南當地投軍,豈不是更加容易?你和永琪之間的事情,朕已經問的清清楚楚了,永琪也已經答的清清楚楚,包括窒薇,包括金鎖,包括你們所有這一群人,前思後想,朕覺得,你們沒有錯,錯的是朕,朕老眼昏花,居然連自己的兒子女兒都分不清,皇室亂倫,差點釀成悲劇,要不是當時你放走浪真的小燕子,那豈不是要鬧出親兄妹亂倫的事情來。”
“皇上,我敬你是一個明君,大清在你的治理之下,卻是國泰民安,如果你非要問我為什麼回京,那我只能告訴你兩個原因,其一,我放心不下永琪,民間傳言他為了救你,被火燒傷,更是誇大了他的傷情,說他已經快不行了。其二,想憑自己的本事報效朝廷,咎算只是做一個鄉間小吏,也可以造福一方。”
“永琪的傷情,是贄故意誇大傳播的,當初朕沒有找到你的屍體,便料定了你不會有事,朕要找你,你卻不肯出來,所以只能把你引出來,你莫要怪朕。”乾隆終於站了起來,轉身看著我,一雙劍眉微蹙,不怒自威,走到我的身邊,拉住我的手說道:“小燕子,朕欠你們母子的,此生恐怕是不能還清了,朕甚至都不能讓你認祖歸宗,只能把你偷偷的帶到這奉先殿,讓老祖宗看你一雄,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