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大仙門輪流執掌九州盟一百年,眼下正好到了神州門當家的時候。
后土仙境開啟在即,怎樣為自家撈取最大的好處,又如何與其他仙門和睦共處,對於身為九州盟盟主的神州門來說,當預先有一番謀劃才好。而道齊門與天道門的一場大戰突如其來,震驚了天下!
且不說這場大戰來的如何蹊蹺,來的何等慘烈,關鍵它來的不是時候!而最讓天下同道所擔憂的是,兩家仙門雖暫且罷手,卻已結下了死仇!依著松雲散人那睚眥必報的火爆xìng情,還有聞白子那jīng明而老辣的手段,下一場大戰不可避免,且隨時都會來臨。試想,誰家沒兩個相好的呢?諸多仙門於觀望之餘,不免拉幫結派,一時之間,九州盟可謂是yīn霾密佈,詭譎莫測。
由此可見,此次後土仙境之行,絕對是兇險萬分!
危機當前,神州門這個盟主莫說難以行使權柄,便是想從這混亂中脫身亦不能夠!雖說如此,神州門又如何能置身事,不得已之下,只得未雨綢繆!
故此,神州門便讓夏州的修士提前十年湊到一塊兒,當有一番交代。之後,還將於鰲山來一場論道大會!
世俗江湖人的比武,較量的是拳腳功夫;文人sāo客的切磋,不僅要論嘴皮子上的本事,還要比拼個腹中的才學;而修道者論道,那些玄而又玄的東西還真不好分出個上下來。又如何?挽袖子上場唄!說好聽了是鬥法,說不好聽了還是動手打架!
當然,動手之前,會有高人來一段道法的宣講,以為開宗明義!
神州門為此次大會立下了規矩,每一家仙門須獲勝三場才算作過關。反之,若是連敗三場,而勝績不盡如人意,這家仙門將與此次的后土仙境之行無緣!為示公允,動手的雙方當有相同的修為。
可想而知,你一個元嬰中期去欺負一個元嬰初期,那是勝之不武,亦是不作數的。當然,若是元嬰初期敢去欺負元嬰中期,輸了是活該,徒添笑料而已!嬴了?少有人見過這麼逆天的事兒,還有天理嗎?
如此一來,天震子可就犯了難!他才修至元嬰中期,小成之境未至。比起那些元嬰中期小成、大成乃至圓滿的修士來,其多有不如。彼此動起手來,最終下場可想而知。
尤其是讓天震子無奈的是,天震門只有他一個元嬰修士。論道大會開始之後,一個光棍難免成為眾矢之的!他不怕打架,可奈不住佔便宜的人多啊!稍有不慎,真是輸了三場,可就與后土仙境擦肩而過了!
鐵七尚在閉關之中,此次並未隨行,天震子便是想尋個人商議都不成。自感獨木難支的他,便愈發想念起林一來了。那小子若是結嬰了,憑藉其蠻橫的鐵棒子,打起架來,絕對不吃虧啊!
而天震子之所以如此著急,還有一個不為人知的苦衷!玉山島上的虛鼎門愈發強勢,他怎肯低頭呢……
“鰲山的靈氣濃郁,是閉關的好地方!小子……林長老!這回可就看你的了!哈哈……”將前前後後的一切大致說了一遍,天震子又不容置疑地揮動大手,躊躇滿志的樣子!
一番話聽完了,林一陷入沉思。
“忘了與你說了,天震門的斷玉*峰已人去山空,我帶著人去尋了處海島容身,哼!當年的那個假面人以我門下弟子要挾,我又怎會讓他得逞……”天震子那狡獪的神sè之中,不無得意!
“是我拖累了天震門……”林一緩緩點了點,拱手以示歉意。這個從不願吃虧的天震子,並非無情無義之人!他想了想又道:“可讓門下弟子返回山門了……”
“為何……?”天震子不解問道:“你還未說說你這些年去了何處,又是如何擺脫那假面人……”
“假面人乃道齊門的魯牙……”話語一頓,林一意味深長地呵呵一笑,接著說道:“有些事情,還是不說為好……”
天震子一怔,隨即有所猜測,不由得神sè大驚,卻又難以置信地搖頭,繼而又緊盯著林一。對方神sè坦然,淡淡的笑意不減。片刻之後,他手扶長鬚長吁了下,轉而哈哈低聲笑了起來,感嘆道:“收你這個長老,老夫賺了大便宜,卻又總是提心吊膽……”
拂袖一揮,天震子眼珠子一轉,作出瞭然的樣子又道:“假面人就是假面人,天曉得他是誰!而你所言不差,我門下的弟子可以返回斷玉*峰了……”
林一深以為然地點點頭,忽又問道:“論道大會所立下的規矩有何深意?”
“哼!淺而易見……”天震子恢復常態之後,不屑地哼了一聲。他對這個規矩很是不滿,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