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殊勝因緣?希望大家努力,在百尺竿頭再進一步,都在這場中選出,可以上報佛恩,下利有情。佛法中不出人才,只因大家不肯努力,言之傷心。假如深信永嘉和高峰妙祖對我們所發誓願的話,我們決定都能悟道,大家努力參吧!
(初七第二日開示,2月23日)
弄得四大不空
弄得四大不空
光陰快得很,才說打七,又過了三天。會用功的人,一句話頭照顧得好好的,甚麼塵勞妄念澈底澄清,可以一直到家。所以古人說:“修行無別修,只要識路頭;路頭若識得,生死一齊休。”我們的路頭,只要放下包袱,咫尺就是家鄉。六祖說:“前念不生即心,後念不滅即佛。”你我本來四大本空,五蘊非有,只因妄念執著,愛纏世間幻法,所以弄得四大不得空,生死不得了。假如一念體起無生,則釋迦佛說的這些法門也用不著了,難道生死不會休嗎?是故宗門下這一法,真是光明無量照十方。
昔日德山祖師,是四川簡州人,俗姓周,廿歲出家,依年受具,精究律藏,於性相諸經,貫通旨趣。常講《金剛般若》,時人謂之周金剛。嘗謂同學曰:“一毛吞海,性海無虧;纖芥投鋒,鋒利不動;學與無學,唯我知焉。”後聞南方禪席頗盛,師氣不平。乃曰:“出家兒!千劫學佛威儀,萬劫學佛細行,不得成佛。南方魔子,敢言直指人心,見性成佛,我當掃其窟穴,滅其種類,以報佛恩!”遂擔《青龍疏鈔》出蜀,至澧陽路上,見一婆子賣餅,因息肩買餅點心。婆指擔曰:“這個是甚麼文字?”師曰:“《青龍疏鈔》!”婆曰:“講何經?”師曰:“《金剛經》。”婆曰:“我有一問:你若答得,施與點心;若答不得,且別處去!《金剛經》雲:‘過去心不可得,現在心不可得,未來心不可得。’未審上座點哪個心?”師無語,遂往龍潭。至法堂曰:“久向龍潭,及乎到來,潭又不見,龍又不現。”潭引身而出曰:“子親到龍潭!”師無語,遂棲止焉。一夕侍立次,潭曰:“更深何不下去?”師珍重便出。卻回曰:“外面黑。”潭點紙燭度與師,師擬接,潭復吹滅,師於此大悟。便禮拜。潭曰:“子見個甚麼?”師曰:“從今向去,更不疑天下老和尚舌頭也!”至來日,龍潭升座謂眾曰:“可中有個漢,牙如劍樹,口似血盆,一棒打不回頭,他時向孤峰頂上,立吾道去在!”師將《疏鈔》堆法堂前,舉火炬曰:“窮諸玄辯,若一毫置於太虛;竭世樞機,似一滴投於巨壑!”遂焚之。
於是禮辭,直抵溈山,挾復子上法堂,從西過東,從東過西,顧視方丈曰:“有麼有麼?”山坐次,殊不顧盼。師曰:“無無。”便出,至門首乃曰:“雖然如此,也不得草草!”遂具威儀,再入相見,才跨門,提起坐具曰:“和尚!”山擬取拂子,師便喝,拂袖而出!溈山至晚問首座:“今日新到在否?”座曰:“當時背卻法堂著草鞋出去也!”山曰:“此子已後向孤峰頂上,盤結草菴,呵佛罵祖去在!”師住澧陽三十年,屬唐武宗廢教,避難於獨浮山之石室。大中初,武陵太守薛廷望,再崇德山精舍,號古德禪院,將訪求哲匠住持。聆師道行,屢請,不下山。廷望乃設詭計,遣吏以茶鹽誣之,言犯禁法,取師入州,瞻禮堅請居之,大闡宗風,後人傳為德山喝、臨濟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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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開示》第一卷(4)
像他這樣,何愁生死不休。德山下來出巖頭、雪峰;雪峰下出雲門、法眼;又出德韶國師,永明壽祖等,都是一棒打出來的。歷朝以來的佛法,都是宗門下的大祖師為之撐架子。諸位在此打七,都深深的體解這一最上的道理,直下承當,了脫生死,是不為難的;假如視為兒戲,不肯死心蹋地,一天到晚在光影門頭見鬼,或在文字窟中作計,那末生死是休不了的。大家努力精進吧!
(初七第三日開示,2月24日)
切莫分心散亂
切莫分心散亂
七天的辰光已去了四天,諸位都很用功,有的做些詩偈,到我那裡來問,這也很難得。但是你們這樣的用功,把我前兩天說的都忘卻了。昨晚說修行無別修,只要識路頭。我們現在是參話頭,話頭就是我們應走的路頭。我們的目的是要成佛了生死;要了生死,就要借這句話頭作為金剛王寶劍,魔來魔斬,佛來佛斬,一情不留,一法不立,哪裡還有這許多妄想來作詩作偈,見空見光明等境界?若這樣用功,我不知你們的話頭到哪裡去了!老參師傅不在說:初發心的人要留心啊!我因為怕你們不會用功,所以前兩天就將打七的緣起,及宗門下這一法的價值,和用功的法子,一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