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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部分

“不是不是,”童太醫總算不再玩笑,“元大人怕我落跑,這才知會我,我不就發發牢騷麼,早些說的話還能跟媳婦兒親熱兩日。”

李言瑾和元翊都有些吃驚。

“我,我去打點行李了。”童太醫不大好意思地腳底抹油就要跑路。

“抱歉。”元翊忽然說。

“傷心了傷心了!”童太醫打著哈欠直往外跑。

李言瑾震悚地問:“這天下第一裝瘋賣傻的小太醫居然成家了?”

“若論裝瘋賣傻,你倆可謂一時伯仲。他年紀較你還長兩歲,怎不能成家?”

“你知道卻還吃驚什麼?”

“那夫人原是他買來幫著研藥的丫頭,不論相貌身段,只挑會讀書認字能拎善扛的。前年也不知動了什麼心思,就同人成了親。我以為他這種人一心用功,成親也不過是捂個幫手,誰知是真喜歡上了。”

李言瑾歪頭笑嘻嘻地聽著,忽拍了元翊一把:“原來你也有兄弟啊,不是很好麼。”

元翊笑了笑:“我是很信他的。本不想讓他攪這是是非非,可我不放心你。塗藥罷。”

李言瑾安靜下來,抱著被子躺在床上,任元翊替他寬衣解帶,又薰香設帳,金爐獸炭地將室內攛掇得一片旖旎風光。取來早暖好的一注藥酒,蘸在指尖,一寸寸朝著淡若粉櫻的傷處按去。

“涼麼?”元翊問。

李言瑾搖搖頭,閉著眼舒服地呻吟道:“你這指法倒是更上一層樓了。”

童太醫調的藥的確神奇,元翊每日替他擦上三四刻鐘,青紫發黑的瘀傷漸漸退去,皮開肉綻處也大多落了痂,就是不管它,也能自動復原了。

雖藥酒本身有些清涼祛痛的功效,起先幾日李言瑾仍是痛得死去活來,躺在床上眼中溢淚地求饒,元翊冷了臉狠了心地還是要塗。但近幾日傷都好得差不多,李言瑾不再痛,乖乖地聽其擺佈,元翊揉捏著那滿身的紅紅粉粉,心中叫苦不迭。

“其實童太醫沒有說錯,我那日真是險些回不來了,可是呢,你猜怎麼的?”

“嗯?”元翊漫不經心地應了一聲。

“我看到一排美人從我面前過去,引得我往忘川裡走。結果有丫頭不自量力,非轉過頭來勾我,我這才瞧見,她哪裡有你好看,便回來了。”李言瑾一本正經地將黃泉路上的見聞講給元翊聽,元翊只當李言瑾又耍寶逗他,輕輕笑了。冰冰涼的手指無意擦過胸前一粒,李言瑾的臉刷地由白轉紅。

忽地,靜了。

李言瑾默默由著他把自己拉起來穿好衣裳。

“時候不早了,你睡罷。”元翊揉揉李言瑾的腦袋,想趁那地方漲起來之前抽身而去。

“你等我睡著了再走呢?”李言瑾揪住元翊的袖子。

“言瑾……”

“還是說你著急著又要去院子裡澆冷水了?這才幾月啊?”李言瑾促狹一笑,鬆開手,被吻住。

童太醫曾反覆叮囑元翊,八殿下這傷得太重,不宜修煉那龍陽之術。元翊問他要到何時,童太醫說,到八殿下點頭方可。

正在二人親得難解難分,李言瑾胡亂扯著元翊衣帶之時,外頭傳來叫門聲:“元大人,元大人可在裡面?”

是榮和。元翊每夜替李言瑾上藥,他都有留意,這日到了夜靜更深還不見元翊出來,便著急起來。雖知二人情分不淺,非他一個老人能阻攔得了的,卻如何不願那八殿下受人辱沒了去。

李言瑾一個激靈推開元翊,慌張中口不擇言地朝外喊道:“不許進來!”

這一喊,榮和便明白果然有事。

“說我不在,打發他走。”元翊咬著他耳垂嚅囁道。李言瑾渾身顫抖地只想躲開,哪裡有本事去應付榮和。

“八殿下,出什麼事了?”榮和久立卻無人回應,暗自後悔管得過寬,這會兒倒是自己進退兩難了。

眼看外頭的人隨時可能破門而入,說不準還會引來其他人。想來自己此刻兩鬢惺忪地掛在元翊身上橫豎不是辦法,便輕輕對元翊道:“你快躲起來。”

“為什麼?以後都要這樣麼?”元翊總算放開他。

“被人瞧見多不好。”李言瑾有些著急。

“我不想躲,更不想走。言瑾,明明是你留我的,可你怎就不肯稍珍惜我們兩個人的時候?”原本炙熱的臉上褪去了慾望,冷漠地問。

李言瑾一驚,正要分辨,元翊已經站起來收拾好衣裳:“不強迫你。”

房門被開啟而後闔上,一陣涼風吹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