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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部分

。元大人氣量恐怕小了些。”

“不敢當不敢當,”李言瑾忙不迭地擺手,“王衿是可憐,不過他既恨我入骨,還是死了較為放心。那幾個獄卒也是作惡多端,見情形不好就要倒戈,王衿雖壞,卻不至遭那般毒手,他們也算死有餘辜。”

李言瑾說完,還要瞟元翊兩眼。

正巧此時李言亭來了,這話也便按下。

李言瑾等人現居莫決所置一處別莊之中,距皇城心骨百里。李言秉和陳芍烈坐鎮皇宮,劉浩與莫決兵臨城下,雙方隔了道紅牆綠瓦的陽寶門,劍拔弩張起來嚇壞一干百姓。

李言秉身後還跟著個師爺,是在李言勳手下辦事的。李家大哥生怕那六弟不爭氣,撐不到他來就開城放行,想來太子印的好處可不止調動巴天磊那石頭腦袋麾下四十萬大軍,無論誰召叢集臣拿著那東西往大殿上一站,他李言勳可就沒得玩了。何況巴天磊聽聞李言瑾入獄受盡折磨,還挺開竅地借了七萬來。

是以圍著別莊的守衛都是李言勳的人,這派論起戰事還得陪著李言勳的幾個參將幹事。

實際他們哪裡又敢輕舉妄動,李言勳長布其陣,外抗西郅大軍,內穩莫決等人,除非大晚上掛太陽,莫決找死攀上李言秉,裡外夾攻把李言勳滅了,再等著被李言秉一網打盡,否則他這陣仗是包管穩妥的。

那師爺笑嘻嘻地與諸位見了禮,便呈上快馬國書一份。

榮和接過唸了,原來那西郅的皇后下月四十歲生辰,要請公主駙馬回去湊份子。

李言瑾笑道:“這藉口好不實在,既然回去,乾脆讓車騎大將軍一路護送好了。”

元翊皺了皺眉,李言亭嘆了口氣。

那師爺道:“八殿下英明。方才莫將軍也是這般想法。不愧是……”

“然後呢?”李言瑾狠瞪他一眼。

師爺點頭哈腰地又掏出一份國書。榮和有些莫名其妙地接了。

“各位殿下大人也知,太子爺脾氣躁,見了那國書知他們詭計多端,便逞一時意氣,將信史趕了回去,說國內有惡疾,出了城門便是朝夕不保。這便將西郅的皇上惹怒了,又派人送了份國書來。”

榮和氣得不成,卻只好耐著性子將第二份國書唸了。

不用念,各人也知其內容:你東郅缺德,導致連年天災不斷,我西郅仁厚,受殃及卻不計其嫌。把閨女嫁到你們家也就是望兩國相好,排解民間疾苦。哪知你們非不領情,反而加害我兒。哪裡是惡疾,根本是內亂。你們既然不放人,我們只有打來啦。

師爺挺可憐地站著,看看這個看看那個,一句話不敢說。

李言勳自然不肯陳芍烈回去,她一走,沒了救國除奸的幌子可怎麼行。這便耍小心思,商量都不打一個就先回復了再說。但說到底陳芍烈怎可能走?無論李言勳怎麼答,第二份國書也最多改改版式,合著人家是要替天行道來了,說啥都沒用。

“五哥的意思是?”李言瑾知道他五哥看他在床上躺了大半月,元翊又全不管事,心裡不舒服。橫豎躲得過初一躲不過十五,小命捏在人家手裡,只能該幹嘛幹嘛。

“八弟,這回須得勞你去找一趟巴達人,十日後動身如何?此事不能再拖了。”

“他身子沒好,我陪他去。”元翊道。

“元大人,還是老夫陪著去罷。正好見見故人。元大人在京中要事纏身,不必分神。”榮和才不答應。

“依我看,此次路途遙險,還是劉大人和魏公子陪同較為合適。”李言亭宣佈。言下之意,你倆手無縛雞之力的文官跟著只能扯後腿,老老實實待著別添亂。

“那帶上童太醫,不過先別告訴他。”元翊補上一句,似是不著痕跡地微揚了唇角。

童太醫得知自己被委以重任是在出發前最後三日的夜裡,嚇得貼在了門上,撞歪了頭冠。

“元大人,您看八殿下這身子好得都差不多了,我笨手笨腳,只能惹殿下不高興。”

“童太醫過謙了。當日若不是你妙手回春,怎能將言瑾從鬼門關拉回。”

“元大人,您該不是還當那是騙了您?下官冤枉,八殿下當日真只留了一口氣等著嚥了,誰知說睜眼就睜眼,不過十幾天又活蹦亂跳,在太醫院混了這麼些年,命硬的見得也多,可這般命硬的……”童太醫姑疑地瞥了李言瑾一眼,似滿心疑問,他怎就不死呢?

李言瑾聽他那口氣越來越不像話,坐在床上提起一隻靴子就朝童太醫飛去:“少爺我沒死你不高興了?不想去拉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