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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部分

擺自己念過兩年書。

李言瑾含笑曰:“不錯。此為‘齊王見田駢’中,王譏喻田駢所文。女子立志不嫁,三十歲卻有了七個兒子,怕是與多名男子交好所至。梁公子提此可是有所指圖?”

“殿下,元公子坐而通天下事,好是害人羨慕。私以為,元公子大約是同朝野上下的文官武員處得久了,耳濡目染,即不做官,也深通各中門徑。”

誰都知道元翊是個如假包換的斷袖。

李言瑾皺了皺眉,剛想扯開嗓子叨擾他祖宗八代,元翊卻輕笑道:“梁公子所言極是,在下曾恭聽令尊卓見,實乃三生有幸。令尊不但為官令人欽佩,亦是位寸草春暉的慈父。是便梁公子不取功名,資養三四犬,不宦則不宦,而富過畢也。”

此話一出,滿座驚惶然,梁詞輔與狗羞怒不已,李言瑾卻噗地一聲笑出來,及時給元翊拋個媚眼,又在桌底下踢踢一旁的尚書大人,小聲道:“給你兒子蒼蠅吃的那人如何,可是夠來勁兒?”

那尚書大人給他家寶貝氣得渾身發顫,梁詞輔給八皇子激得怒髮衝冠,李言瑾給這對父子逗得樂不可支。見他那般神態,梁詞輔恨恨道:“殿下有什麼可笑的?”

“殿下不可笑,少爺可笑罷。”李言瑾摺扇一甩,引風悵然曰。

梁詞輔身後一人狗急跳牆,附在李言瑾耳邊說:“李言瑾,你不過是個瘋女人的兒子,若不是將軍府的招牌給你撐著,能得意什麼?何況聽聞良娣娘娘掉胎有鬼,你還讓她做了二房,恐怕情誼不深罷。我看你還是自個兒小心些為妙。”

這聲音不大不小,正好讓梁詞輔他爹聽了個清楚,李言瑾仍絞盡腦汁回想此人到底是哪家娃娃,梁大人已大罵道:“混賬!”把李言瑾又是嚇得一驚。

“那個……這位公子,李言瑾確為庶出,珊兒嫁我自然委屈,但我夫妻情深意篤,所謂二房,不過是個先來後到的緣由,公子還是少想歪為妙。啊對,還有,我娘不瘋。”

莫將軍先笑笑對李言瑾說:“殿下同小女自幼青梅竹馬,其中恩愛更不必說。”完了又面無表情地對著那幾人道,“幾位可鬧夠了?”瞬時,幾人已同他們家老爹上朝見皇上時一個神態了。

李言瑾的一番表白,純屬是為了將那人的話公諸於眾,順帶拍老婆丈人的馬屁。元翊卻看他半響,離了席。

高樓月白,夜境幽然。

李言瑾沒一會兒便跟著元翊出去了,直走到燈火稀寥處,才遠遠見一個瘦消的影子,手裡拎著一壺酒,立在婆娑樹影下望著李言瑾怔怔發呆。

李言瑾走上前,看著他黑亮的長髮道:“元公子,怎一個人跑了出來?”

“悶得慌。八殿下可否坐下陪落之聊聊?”

李言瑾點了頭,兩人便安安靜靜地朝著花園深處的涼亭中走去。

坐下後,元翊從口袋裡取出兩隻白玉杯,在月光下把玩片刻,置於面前,斟酒。

李言瑾定定看了他一會兒,道:“你竟將酒杯給摸出來了?”

元翊笑道:“落之不會帶出這個宅子。八殿下暫且保密罷。請。”

李言瑾喝了一口,臉色變了變搖頭道:“杜康十里留人醉,然聞香下馬卻發覺澀口非常,元公子真是掃興之人。可是給言瑾下了藥?”

“情藥而已,一點,不謂掃興。”

李言瑾聽了,低低笑了兩聲便伸手往他臉上摸。光滑卻還是瘦得咯人。

元翊捉住他的手,道:“爹爹也好,岳父也罷,實是差不多少,八殿下明白麼?”

“明白明白。”李言瑾雙手齊用,摸得暢快。

“既然明白,便對娘娘好些。”

李言瑾收回手,將杯中苦酒一干而淨:“你提她做什麼。”

“落之自然對殿下那一屁股風流債沒有興趣,只是皇上用藏紅花安胎,對付的不是你八殿下的夫人,而是莫將軍的女兒不是?”元翊好似沒看見李言瑾顫了一下,仍雲淡風輕地繼續道,“如今天下一半握在將軍手中,孝子不孝子,有誰來判別?況且娘娘對殿下矢志不渝令人銘感,你就是再讓她……”

“元落之,你果然是個斷袖。”李言瑾打斷道。

元翊挑眉問:“何解?”

“元公子沒有上心的女子罷?天下一半握在莫決手中是不錯,珊兒住在宮中,雖性命無憂,可我如何能讓她受那害去?公子這一招誘降,著實下等了些。”

元翊哼了一聲,有些鄙夷道:“殿下兒女情長天地可表,落之慚愧。只是莫將軍可不這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