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比懸殊,明對明、硬碰硬地打,他們打不過,怎麼辦?‘人肉炸彈’便成了他們的一種重要的戰鬥方式。我們憑著良心想一想吧,蛇蟲螞蟻尚且貪生畏死,除了極少數幾個瘋子,世界上的每一個正常的人都會珍惜自己的生命和身體,愛護家庭的幸福和美滿,如若不是感受到自己被逼迫到極點、到無路可退的地步,怎麼會有那麼多的人樂於將自己綁上炸彈與敵人同歸於盡?比如我們,坐在這樣舒適溫暖明亮芬芳的房間裡,品味著咖啡美酒山珍海味,沒有誰來欺侮凌辱我們,會平白無故地冒出一個念頭將自己炸一個粉身碎骨嗎?誠然,他們將世貿中心大樓毀滅,奪去了那麼多無辜平民的生命,是我們絕對不能接受和容忍的;可是我們國家的當權者們,似乎也應該反思、檢討一些什麼。將人家逼迫到瘋狂程度的人,通常是自己已經先發了瘋的。”
海克說得有些激動,但顯然經過深思熟慮。尖銳地批評國家現行的政策和領導人的失誤,在有些國家是不被允許或不可思議的,但在美國這樣的民主國家,對每一位記者,每一位公民,甚至普通學生來說,都是司空見慣不足為怪的。他接著說:“我認為我們國家的當權者有些方面太愚蠢,象是患了腦病,需要洗腦,並不是瞎說。不遠萬里出兵打仗,把美國士兵的生命和納稅人的錢無端地揮霍在朝鮮戰場和越南戰場,這些事還記憶猶新;現在又動用宣傳輿論工具,為打伊拉克作積極的動員和準備,甚至在為打伊朗作渲染鋪墊。這些戰爭,我們收穫的利益遠遠趕不上惡果。對於日本的政策的出發點,是將它拉來當我們的跳板和大本營,讓它充當幫兇和劊子手。可是,日本國內的情況又是怎麼樣的呢?它的政府領導人對靖國神社、對二戰期間強徵慰安婦、對歷史教科書、對整個二戰歷史這些基本的史實的態度曖昧、搖擺,有時甚至倒退,他們的軍國主義亡魂一直沒有散盡;它們恰恰在利用我們為其張傘、撐腰,在與我們的狼狽為奸中復活、膨脹。我們國家的決策者似乎忘記了在珍珠港將我們炸得血肉橫飛的是誰,忘記了當今世界上誰在軍事上咄咄逼人可以與美國一爭高下,忘記了誰是在經濟上同美國爭奪市場的最大對手。這些豬玀,他們把這些都忘了,忘得一乾二淨,一點印象都沒有了!”海克甚至激動地揮起了雙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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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克歇了口氣,平息了一下情緒,然後說:“我的意思是,‘前車之覆,後車之鑑’,完全不接受歷史教訓,不從本質上看問題,是不對的。文化現象是民族或國家素質的主要部分之一,如果文化上落後或反動的東西佔據了主流,那麼對它的主體的評價就不能過高,而且應該保持必要的警惕性。在豺狼的本性沒有完全改變之前,與豺狼共眠的人,能說他們是清醒的嗎?中國寓言故事中,東郭先生救狼是出於憐憫,尚且不能效仿;如果救狼是為了傷害別人,那麼這種人是罪該萬死死有餘辜。還有,對臺灣問題插足,也不是明智之舉。人家國內的事務,我們硬插進去充當攪屎棍,企圖造成‘鷸蚌相爭,漁翁得利’的態勢,這不合乎美國人民主張的正義和道德的標準。可以設身處地地想一想,如果在我們的南北戰爭時期或者是現在,有人挑動、扶持分裂勢力在我們國家搞南北對立而從###利,我們該對他採取何種態度?如果有一個人,他的特長就是挑撥別人家庭不和,夫妻父子母女反目,他從中撈取家產和其它好處,而且還恬不知恥地標榜自己是在主持公平正義,你說他是不是該遭到千人唾罵萬人不齒?況且,實際上,我們的損失比收益要大得多。我們將中國這個世界上最大的商品市場、技術市場、管理市場以及軍火市場推給了別人,推給了我們的明的或暗的現在的或將來的對手,甚至有的時候是把這樣一個最好的朋友、夥伴推到了對立面。用中國人的話來說,就是‘為叢驅雀,為淵驅魚’。我們沒有辦法否認,人家就是在形形色色各種各樣的批評、漫罵、打壓、攻擊、限制、刁難、欺負、制裁之中一步一步發展壯大起來了,強大得世界上沒有人敢對它小看一眼。中國全國統一是人心所向、大勢所趨、或遲或早的事,靠幾個鬧‘###’的跳樑小醜,螳臂擋車終究成不了氣候。”
大使 問:“你不是說還有一股大潮流的思想嗎,哪是什麼?”
海克說:“大使先生,其實你也很清楚,這另一股思想潮流,就是中國人的思想,中國的和諧世界理論。中國是一個以儒教為主要文化根基的國度,‘中庸之道’、‘和為貴’的思想根深蒂固。從第三世界戰略口號的提出,他們即已將這個思想推向全世界。我們已經看到,無論是從概念的合理性還是從實踐的效果方面,他們的思想都具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