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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3部分

警察仍舊不滿意,說別人不到二十歲,交代的賣淫的物件都數十成百的,你這麼大的年齡了,才只有九個,誰會相信?你最少必須交代十個人出來!

小牟說,我只記得起這幾個名字,你們實在還要,我只好再亂寫罷了。

警察說:“你那個寵物醫院裡不是還有一個老大夫嗎?他也是男的呀,難道他的名字你也記不起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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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牟說:“他是個上無片瓦下無寸土身無分文的老漢,非典鬧得他到處找不到事做,除了吃飯,每個月領一、兩百塊錢就立即寄給兒子,兒子在政法大學法律專業唸書,你要寫你就代我填上去好了。”

警察看陳山既榨不出什麼油水還可能惹來麻煩,就放過了他。

小牟從口袋裡拿出一張紙給陳山,說:“這是公安局給我的‘公安行政處罰決定書’,你看看,多麼荒唐!”

陳山看到上面的受處罰的人的小牟的姓名後,性別是“男”,處罰原因竟是“嫖娼”,填寫的日期比現在要晚一個月,不禁恨恨地罵道:“這不止是荒唐,簡直無恥之極!”

小牟苦笑著說:“我如果不是親身到裡面去了一回,我怎麼也不會相信那裡面黑暗到如此地步!他們幾乎不對其他的事情感興趣,主要的任務就是到處抓賣淫嫖娼和賭博。抓也不是真抓,賣淫嫖娼的根源和賭博的苗頭誰都不去追究甚至還要當作搖錢樹好生保護,不讓斷了他們的財源,就像公園裡的草地,草長得長了就剪一次,剪下來的肥草可以拿去餵魚,而草根是絕對不剷除還要經常澆灌的,也象是養豬的,先把豬喂肥了然後再殺,有許多賭窩淫窩其實就是他們自己人開辦或精心設定的口袋陣,即使是別人開的,沒有他們的支撐和保護完全不可能開得下去,他們嘴巴里說禁止打擊,實際上都是賊喊捉賊掩耳盜鈴欺世盜名愚弄大眾無恥虛妄到了極點。也許是被太多的經濟效益和治安政績衝昏了頭腦,最後連我的性別、強加給我的罪名、今歲是何年何月都分不清了!也許,他們根本就不用分清有罪沒罪,只要他們願意或認為需要,法典上有的罪名就可以隨時隨地往任何人的頭上安,否則就沒有辦法解釋這樣的現象了!就象一篇寓言裡的故事,狼想吃在小河下游飲水的小羊羔,硬說它攪混了上游的水,或者誣賴還沒出生的小羊在去年曾辱罵過它,再無理由可說就派上一條羊媽媽對狼不恭敬的罪過,這就叫做‘欲加之罪,何患無詞’,或者叫‘莫須有’!這條子放你身上保管著比較安全,你千萬不要弄丟了,將來我要將它做個證據的。”

陳山把“公安處罰決定書”摺好,小心地裝進內衣兜裡,問道:“你要去做Chu女膜檢查?”

小牟說:“是的,拿到證明後我就到法院起訴他們!”

陳山問:“你媽媽和你的男朋友是不是還不知道這件事?”

小牟說:“我現在不想告訴他們,等把官司打贏了再回去。帶著這樣的罪名,我也沒有臉面見他們,尤其是我的男朋友。他把全部家當和心都交給了我,我沒有發財他不會責怪我,但我最少要給他一個清白的人。”

陳山說:“好閨女,你就放心地去辦你的事吧,醫院裡有我,你不要掛念。”

小牟淚水忽然又流了出來。她說:“醫院裡我是早就不掛唸了。比起人格、性命和親人,再多的錢也微不足道。我現在最擔心的是小馬,她也是被同一家公安局抓去的,幾天沒回來了,可能也是凶多吉少。這丫頭性子倔強,不肯轉彎,如果遭遇了災難,父母離這裡又遠,照應不上,我就對不住他們了!你暫時把醫院的業務全部都停了,想辦法先去打聽到她的下落和情況。我的手機帶在身上,你有什麼情況就立即通知我,我們要盡一切努力把她救出來啊!……”

小牟將放了現金的抽屜的鑰匙交了一把給陳山,裡面還剩有一些零錢,她叫他需要就到裡面拿,陳山將鑰匙接了。

(139)

題:羅網密扣,網中魚難於掙扎;黑雲籠罩,雲下雀豈能衝宵。傷病交加,命懸纖線,賴好人紛紛伸手幫助;再次進監,險些失身,仗神犬悄悄張口搭救。

陳山送小牟出了門,正想去打聽小馬的訊息,訊息卻不問自來。一家大醫院的“病危通知單”被加急送到了寵物醫院。

陳山揣上前幾天從少婦那裡帶回的兩千塊錢,鎖好門,心急火燎地趕到了醫院,進了急救病房。

小馬靜靜地睡在病床上,圓圓的大眼睛禁閉,對外部世界沒有一點點反應;臉色蠟黃昏暗,象一張弄髒揉皺了的黃表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