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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牡丹,我心情很壞,因為三爺為了幫會含冤枉死。我很討厭官府,想殺盡貪官酷吏,卻沒有本事。我更恨自己何不考取功名,輔助皇上,杜絕小人。如今東方幫和王家幫深受打擊,不知道何時,又會有人犧牲。說不定下一人是我。三爺身先士卒,我尊敬他,亦會效法他,遇到任何困難都不會退縮,以幫會為先……」
「難道你沒有為我著想?」牡丹欲推開裴衡,但又怕對方瞧見自己的臉,只低聲道:「我……我不允許你去送死。」
裴衡感到牡丹異常溫柔,摟得更緊,立時芬芳撲鼻,心就更軟道:「人在江湖,身不由己,否則我們無須偷偷約會,亦無須事事受制肘。雖然你從不坦白身份,但我知道你是劍舞門弟子,你教我的是劍舞門絕學拂指劍。三爺看穿我懂得拂指劍,可是我沒有承認,也沒有供出你的名字。我不希望黑衣女子是你,現在亦知道不是你,可以放心……」
牡丹驚訝地說:「甚麼黑衣女子?她也懂得拂指劍?」
裴衡卻意不在此,只因愛人提問,才順口透露詳情,道:「我們夜訪王宅後,發現城裡有一名黑衣女子。她既懂韓家劍法,亦懂拂指劍,幾乎將我殺死。幸好三爺及時營救,我才得以保命。她用的正是拂指劍,每式每招我都認得。我早前兩次失約,一次就是受傷以後,遭三爺監視,無法抽身,另一次是往揚州查事。可是我們如何追查,還是沒有黑衣女子下落,只一直懷疑是劍舞門弟子。」
牡丹輕輕推開裴衡,擔憂道:「你……還知道多少劍舞門的事?」
裴衡立把牡丹拉回來,親一下嘴兒,道:「只有這些,也不想知道更多,已沒有事情可將我們分開。無論你來自何處,我都不會離棄你,真的……」
牡丹聽見表白,默默垂頭暗喜,又繼續緊抱。
裴衡吃一下胸口的痛,卻沒有表露,只道:「今天我在刑場,一名女子突然現身去救三爺,但又忽然離去,輕功出神入化。三爺臨終時與她說話,可是無人聽見,然而她認識韓太白,定是知道甚麼秘密。」牡丹又沉默一會,才道:「我知道,她是我的師妹,可是已經脫離劍舞門。」
裴衡忽然認真,用勁捉緊牡丹的手臂,道:「你知道她身在何處嗎?快告訴我!」
牡丹吃痛得退後兩步,摸住已印上指痕的雙臂,皺眉道:「我不知道,也不想再談了……難道你今夜前來,只為套我的話?假若如此,我便要後悔了!」
裴衡登時愣住,上前摟住牡丹,道:「我們難得再會,應該高興,應該吃飽喝醉。」但見對方只默默點頭,似是猶有餘悸,不禁自責浪費對方好意,破壞良夜美景。他不敢再胡言亂語,只默默溫酒,看著情人專注烹調小菜,然後二人共舉酒杯,直至麻木了哀愁,又望著情人秋波傳情,醉暖心窩。接著,他抱起對方躺在床上,使對方伏在自己,再吻著對方的香項,解開束帶,撩開衣衫……
忽然,牡丹捉住裴衡雙手,卻是衣衫已放,露出蔽胸的寶襪。她眼神帶著愛意,但是面上卻是無奈的苦笑。儘管如此,她還是深深地長吻裴衡,接著繞到屏風之後,吹熄燈火,再回來伏在裴衡的身上。其時的她已經一絲不掛,任由裴衡去撫摸,任由裴衡去疼愛。
翌晨,鳥兒吱吱喳喳,涼風拂起頭髮,擾攘裴衡的鼻孔。他醒來便感一陣頭痛,遂不斷拍打自己的額頭,好不容易才集中精神,但左右探看,發覺牡丹已一如既往,獨自先行,唯一不同,就是他倆已非處子了。
他梳洗整理,抖擻精神,便返回現實,縱馬飛馳。直至回到府城附近,見到滿目白巾,才記得東方禮昨日自刎,不由得搖首嘆息。
他一路飛馳,才剛回到東方客棧,便有人前來,道:「稟公子,四爺剛召集眾人到『同濟堂』,請公子起行。」他見來人於幫中地位不低,是個小頭目,竟要親自來通傳,便知召集一事殊不簡單,問道:「師父還召集了誰?」來人道:「自然是二爺、公子晧等人了。」他聽見便神色凝重,因為感到一場爭權惡鬥,似乎已暗中展開了。
………【第十三回 閣老 (上)】………
門戶緊閉,門外有十數人持刀守備,嚴禁閒人進入;能入門者,皆是幫中顯貴。。26dd大堂之內,東方義和東方智坐居首座左右,左右次座和三座分別為其餘四大,皆屬幫中頭領。四座為高、吳二老,五座為裴衡和東方達,四人為頭領的副手,均是幫中的首腦人物。列席有東方禮髮妻周氏,東方秀站其身旁,二人在幫中沒有職位,只因是次大會要決定揚州府的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