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無法阻止。他亦知道自己是難得的忠臣,身肩扶助主君的重任,不可輕易丟命,於是說:「東方兄,後會有期。」
東方仁不發一語,也不回頭,向著日出的東方遠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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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終回 復光(下)】………
終回覆光(下)
京津之間,有兩馬並駕齊驅,一黑一白,濺起滾滾黃沙。收藏*頂點~小說~網I。cOM黑馬載著李回春,紅蹄白馬正是飄血,牠背上載著張復光,紅葉則坐在張復光的懷裡,精神萎靡。
昨夜二人經桂常喜引路,離開皇城,便見李回春接應。李回春見紅葉身受重傷,立時替紅葉封住身上要**,止住流血,然後讓出飄血給張復光和紅葉,自己騎著精瘦的黑馬上路。他們從城南出郊野,賓士近百里,才勒馬休息。李回春用草藥替紅葉敷傷口,喂服兩顆生血靈藥,又不斷輸進內力,半刻之後,總算穩住紅葉性命。起身對張復光說:「後無追兵,讓紅葉多休息一會,等東方兄追上來,再上路也不遲。」他見張復光留守紅葉身旁,於是迴避到十數丈外,不阻礙二人談情,又檢查會否有人暗中監視。
紅葉一直保持清醒,張復光如何保護自己,神秘人何時出現,她都瞧得清楚。她待自己回覆半點真氣時,起身道:「復光救出我們的老伯,就是東方仁前輩?」張復光匆匆扶著紅葉,點頭道:「他就是接濟我的世叔,『舉世無雙』東方仁。亦正如在皇上面前所說,我本來姓張,名靜修,是本朝太傅張居正的麼兒子。一直以來隱瞞身分,實在抱歉。」紅葉搖首道:「不要緊。太傅的兒子也好、皇上的兒子也好,也不要緊……」
二人對望一眼,紅葉羞得逃避目光,又滿心不安。
張復光似是不在意,道:「如今我們已履行過公孫門主的拜託,你該回去劍舞門覆命,好讓她老人家安心。」紅葉遲疑一會,才說:「我們正月出發,當時天寒地凍,但回到江南之日,應該是春暖花開之時了。」張復光道:
「我們回到江南時,該已三月中,雨水定不少了。」紅葉茫茫然說:「別人稱讚『蘇松煙雨弄,京師雪衚衕』。三月蘇州,定必迷漫動人。不知道隨園春雨風光,會否比秋月更美呢?」張復光微笑道:「紅葉,你變了。」
紅葉似懂非懂,勉強撐起身子,挨在張復光的肩膀,說:「復光,劍舞門元氣大傷,紅葉恐怕回門之後,無暇再欣賞湖光山色了。」張復光不閃不避,也不呵不護,只道:「忙裡偷閒,更知湖光山色的美。」紅葉有點失望,並不答話。
過了一個多時辰,東方仁終於追上來。
他見紅葉雖然挨在張復光的肩膀,可是二人各自遙望他方,沒有半點交流,知道二人起了嫌隙,便上前說:「哎唷,原來天已亮了。老夫的腳步太慢了!」
紅葉見東方仁,立時恭敬說道:「晚輩紅葉,拜見前輩。」東方仁笑道:「你稱呼三弟為爺爺,我算是你半個大伯公,就叫我大老爺好了!」紅葉不知所措,羞羞怯怯的沒有答話。
東方仁又道:「哈哈,好會嬌妞的美人兒!復光,你可豔福不淺了!」張復光皺眉道:「世叔,紅葉是劍舞門入室弟子,可不要壞了人家清譽。」東方仁裝作生氣地說:「傻孩子,人家甚麼心意,老夫是外人也瞧得清楚,你少裝作看不出來。聽老夫說,劍舞門入室弟子也是凡人,既不是道姑、又不是尼姑,應否恪守那幾條清規戒律,還有幾分要講求緣分。而且紅葉二十出頭,談情說愛是稀鬆平常之事,你們光明正大,有何毀人清譽之憂?那個芍藥甘願放棄身分,與裴衡遠走高飛,紅葉要是有心,我可以代三弟喝過這杯孫媳婦茶,也可以代張老弟喝這杯兒媳茶。」
紅葉暗暗吃驚,心道裴衡與真正的芍藥私奔,並非很多人知道,東方仁竟然是其中一人,不知道是他跟隨裴衡,還是師父透露了。
張復光卻道:「紅葉本來已經是棄徒,可是因緣際會之下,又讓她重歸劍舞門,還學得劍舞訣,可見她命中註定要當劍舞門的入室弟子,甚至當上門主之位。而且因緣際會,又與恣意放縱不同,兩者不能相提並論,世叔不要強詞奪理了。」
東方仁又說:「老夫有本事強詞奪理,也沒有本事無中生用。你們要是兩無情意,老夫自然不會苦苦相逼。可是老夫瞧你們失魂落魄,便知你們已動真情。紅葉,你師父算是我後輩,好歹也要給半分面子,老夫代你說情,要你成為張家媳婦,她多半不會反對。你就安安心心,等候當張家媳婦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