著她,稜角分明的面容上一點笑容都沒有,額上青筋一跳,“這事你既先提了,先跟你說清楚也好……”
這個說法,好像他之前也想過這個可能了?
紅衣怔怔地望著他,他稍沉了口氣,面色稍緩了下來,輕聲道:“如果出了這種事……我不能要這個孩子。雖說虎毒不食子,但我跟這孩子……終究還沒什麼情分。”
在她生產之前,言及這種取捨。席臨川大覺這話有些殘忍,又很清楚這幾個月來,她有多盼望這孩子。捂在她唇上的手有些驚顫,他卻又不敢就此將手挪開,不想跟她理論此事。
“如果這孩子保不住,你可以好好調養身子、我們再要一個;就算就此不能有孕,嗯……我們正好可以再逍遙幾年,然後收養個孤兒,並非難事。”他的目光避了又避,才終於迫著自己看向她。神色和說錯了話的孩子一樣緊張,卻還是半點都不鬆口,“這事沒的商量,必須聽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