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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部分

幾個與範志生前有過過結的人裡面,那個叫做盧正平的人可能用了假身份,暫時還未進一步查明,因此有沒有足夠的動機殺害範志尚不可知,其餘的三個人裡面,被範志騷擾妻子的那個男人,他的存在應該是真實可信的,雖然張勇沒有能夠說出此人的姓名工作等等具體資訊,但是結合他們之前去範志的妹妹範潔家裡瞭解情況的時候,範潔兒子無意中捅破的那一樁家醜,當初確實有過一個男人到家裡面去找範志父母算賬,控訴範志騷擾自己老婆的問題,這也是一種比較有利的證明。

妻子被騷擾固然對於每個男人來說都是很氣憤難平的事情,不過這種憤怒和惱恨,基本上打上一架或者幾架,直到其中一方選擇退縮避讓,基本上也就平息了,正常來講,是很難上升到非得殺死對方不可的,尤其以他們目前掌握到的情況,範志並非在激情殺人當中被人衝動的殺害,而是有計劃有預謀的實施了對他的謀殺,這就讓那個女司機的丈夫嫌疑顯得並沒有那麼重,該調查自然還是要調查的,只不過可能重點還是會落在另外兩個人身上。

柴元武和甘文林,這兩個人對於賀寧而言,是值得重點關注的兩個人,因為他們兩個人都被範志害得最慘,前者柴元武的姐姐因為範志的感情背叛而得了癔病,時而正常時而瘋癲,別說是重新開始、結婚成家,就連獨自生活的能力都沒有,柴元武本人也被拖累得三十幾歲的人,至今沒有成家,不得不一邊辛苦的賺錢維持生活,一邊還得時時刻刻顧著自己姐姐的安危。後者甘文林比起柴元武來,只有更慘,沒有好上一丁點兒,原本他的取向問題並沒有影響到其他人的生活,想以什麼樣的方式去向家裡人坦誠,這也是他的個人自由,結果偏偏就因為一不小心被範志聽到了,便成了範志敲詐的物件,到最後搞得他最害怕的那種結局成了現實,差不多可以用家破人亡來形容。那一封匿名信,就算現在範志已經是死無對證,結合前後的情況來推測也能認定十有**是範志的手筆。

如果說這兩個人因為恨極了範志,恨不得他死,並且要死的很難看,從動機來看,是絕對充分的,因此也應該被視為重點關注物件。

更重要的是,有那麼一句俗話叫做深水不響,淺水叮噹,有時候越是嚷嚷得兇的人,未必真的會有膽量去把自己放出去的狠話逐一實踐,反倒是一些受了巨大的委屈卻仍舊不聲不響的人,一旦有機會報復,那才是真的發狠。

之後賀寧和唐弘業又一唱一和的跟李廣福閒聊了一會兒別的,李廣福按照自己的原計劃把賀寧最先送到了住處,之後又開著車子繼續去送唐弘業和湯力了。

第二天一大早,賀寧早早的來到公安局,湯力也已經到了,賀寧一見到他,立刻開口想把自己前一天晚上就想要的計劃和他溝通一下。

“我覺得咱們應該先從——”

“從柴元武入手。”湯力不等她說完,就點了點頭,替賀寧說完了下半句。

賀寧愣了一下,沒想到自己和湯力在這件事上不約而同的想到一起去了,在四個已知的嫌疑人當中首先選定了柴元武,這也算是一種默契了。

“那你是打算怎麼查?明著來還是暗著來?”賀寧問,其實這一部分她也早就已經有了自己的考量,現在是想要聽一聽湯力的意思,意見相同就更好,假如有分歧,那就再一起商量商量,爭取求同存異。

“暗著來,已經過了兩年左右,明著查對咱們不利。”湯力回答的很果斷,很顯然他也是早就已經考慮好了,搞不好和賀寧一樣,前一天在車上就想好了。

賀寧點點頭,她自己也是這麼打算的,兩個人也算是一拍即合,於是接下來求同存異的時間都可以節省下來了,直接就開始投入到調查工作當中去。

既然是選擇了暗中調查,當然就不可以驚動柴元武,尤其是他們之前跟柴元武已經有過正面接觸了,只是沒有公開身份和來意罷了,因此這一次的暗中調查就需要動作更加隱秘一些,只做一些從旁收集的工作。

很多時候,當一個人被逼入絕境,對生活失去了信念和希望的時候,他就有可能會選擇孤注一擲,去報復那個把自己害到如此田地的罪魁禍首。因此想要進一步確認柴元武的作案動機是否充分,除了柴秀麗跟範志之間的那一段感情傷害之外,還要看一看柴元武在這幾年裡的生活境遇。

於是他們兩個花了四天的時間,把柴元武這幾年的經歷,包括他現在的近況都做了一番詳細的摸底,最終的收穫讓賀寧多少感到有一點意外。

原本以為有柴秀麗拖累著,加上上一次遇到那個老太太的描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