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燈 巨大 直達底部
親,雙擊螢幕即可自動滾動
第14部分

比粗心大意還要糟!“

“我其實並不像看起來的那麼笨,”邦納小姐頭腦簡單地接著說道,“我看得出,您知道,如果布萊克洛克小姐遭到暗算,有人——我不願指名道姓——可他們會從中漁利。親愛的布萊克洛克小姐也許太過於相信別人了。”

馬普爾小姐搖搖頭。

“這可是個錯誤。”

“是呀。我和您,馬普爾小姐,都瞭解這個世界。親愛的布萊克洛克小姐——”她搖了搖頭。

馬普爾小姐認為,布萊克洛克小姐作為一個大金融家的秘書,按理也應該是深諳世事的。不過,多拉·邦納的意思可能是說利蒂·布萊克洛克一貫養尊處優,因此不瞭解人性的深不可測。

“那個帕特里克:”邦納小姐說,其話頭之突然,口氣之嚴厲,著實把馬普爾小姐嚇了一跳。“據我所知,至少有兩次從她那兒要錢。還裝著緊巴巴的樣子,說是欠了債,諸如此類的話。她太過於慷慨了。我勸她的時候,她只對我說:‘那孩子還年輕,多拉。年輕的時候就要您意行樂。’”“是啊,這倒是句實話。”馬普爾小姐說,“再說又是這麼一個儀表堂堂的小夥子。”

“儀表堂堂就得有儀表堂堂的風度,”多拉·邦納說道,“可他太喜歡拿別人取樂。我估摸他跟不少女孩子都有一手。我只是他取樂的一個物件——就是這麼回事兒。他好像沒有意識到別人也有感情。”

“年輕人就是這樣不顧別人。”馬普爾小姐說。

邦納小姐忽然神秘兮兮地把身子湊上前。

“您不會漏一個字兒吧,親愛的?”她請求道,“可我不禁感到他肯定攪和到了這件可怕的事兒裡去了。我認為他認識那個年輕人——還有朱莉婭也認識。我不敢向親愛的布萊克洛克小姐暗示這種事兒——可至少我還是做了,而她把我罵了個狗血淋頭。當然,這種事兒尷尬極了,因為他是她的侄兒嘛—一一或者至少是她的表弟。如果說那個瑞土的年輕人槍殺了自己,那麼帕特里克可能應該負起道德的責任,難道不是嗎?我的意思是,如果是他讓那傢伙乾的話。我實在被整個事兒弄得糊里糊塗。每個人對進客廳的另一道門小題大做。這是又一件讓我心煩的事兒—‘警督說門給上過油。因為您瞧,我看見”“”她戛然打住話頭,馬普爾個姐在字斟句酌。

“真是難為您了,”她同情地說道,“您自然不願讓這些事兒傳到警察局去。”

“一點不錯,”多拉·邦納大聲說道,“我夜裡眼睜睜地躺在床上,憂心仲仲——因為您瞧,有一天,我在灌木林裡撞見帕特里克。當時我在找雞蛋——一隻母雞下的——他就在那兒,手裡拿著—‘片羽毛和一個杯子——是一個油膩膩的杯子。一看見我,他像做了虧心事兒似地嚇了一大跳。

跟我說:‘我正在納悶這玩意兒放在這裡是幹什麼用的。’當然啦,他腦子轉得很快。我得說,雖然我嚇了他一跳,他卻很快就編出了這句話。除非他是來找那東西的,除非他完全清楚那東西就在那兒,否則他怎麼會跑到灌木林裡找那種東西呢?當然,我什麼也沒說。“

“對,對,當然不能說。”

“可我給了他點臉色,如果您明白我的意思的話。”

多拉·邦納伸出手來,心不在焉地咬了一口有著大馬哈魚顏色的血紅的蛋糕。

“又有一天,我偷聽到他跟朱莉姬的一次奇怪的談話。

他們似乎在吵架。他說:‘要是我知道你幹出這種事兒!’朱莉婭(她從來都很鎮靜,您知道)說:‘哦。小哥哥,那你要怎麼樣?’這時,非常不幸的是,我踩到了那塊一踏上就吱嘎吱嘎作響的木板上,他們看見了我。於是我樂呵呵地問:‘你們在吵架?’帕特里克說:‘我在警告朱莉婭不要繼續幹這種黑市的買賣。’噢,真是油嘴滑舌,可我相信他們談的壓根兒就不是那回事兒!要是您問我,我相信,是帕特里克給客廳的那盞檯燈做了手腳,好把別的燈弄熄,因為我記得清清楚楚是牧羊少女的——而不是牧羊少年的那一盞。然而到了第二天——“

她忽然打住,臉色變得蒼白。馬普爾小姐轉過頭,看見布萊克洛克小姐站在她們的身後———一定是才進來。

“咖啡伴閒聊,邦尼?”布萊克洛克小姐說道,話音裡頗有責怪之意。“上午好,馬普爾小姐。很冷,是吧?”

門砰的一聲開啟,本奇·哈蒙跑進了“藍鳥”。

“哈羅,”她招呼道,“我是不是沒趕上喝咖啡?”

“不,親愛的,”馬普爾小姐說,“坐下來喝一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