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莉婭在回答之前是否有片刻的遲疑?
她斬釘截鐵地回答道:
“我倆三歲以後——即在我母親把他帶走之後——我就沒有見過他。我既沒有見過他也沒有見過我的母親。我也不知道他們在哪兒。”
“你要說的就是這些?”
朱莉婭又嘆了口氣。
“我可以說聲抱歉。但這又言不由衷,因為我還會重蹈覆轍——儘管我要是知道會有謀殺這種事兒當然就不會這樣幹了。”
“朱莉婭,”布萊克洛克小姐說,“我這樣叫你,是因為我習慣了這名字。你說你跟法國抵抗運動在一起?”
“是的,有十八個月。”
“那麼我估計你學會打槍了?”
那雙冷靜的藍眼睛又與她的眼睛對視了。
“我的槍打得挺棒,我是第一流的射手。我沒有向您開槍,利蒂,儘管我已經向您保證過了,但我還是要告訴您這一點:要是我向您開槍,就決不可能失手。”
汽車徑直開到門前的聲音打破了此刻的緊張氣氛。
“這會是誰呢?”布萊克洛克小姐問。
米琪把她那頭髮蓬鬆的腦袋伸進來,翻著眼白。
“警察又來了,”她說,“這是,是迫害2他們幹嗎不讓我們安靜一會兒?我受不了啦。我要寫信給首相。我要寫信給女王。”
克拉多克的手有力而不太客氣地把她掀到一邊。他進來時嘴的線條是那麼冷酷,以致於大家焦急地望著他。這是一個面目全非的克拉多克警督。
他嚴厲地說:
“默加特洛伊德小姐被謀殺了。她是被勒死的——就在不到一小時前。”他的目光把朱莉婭挑了出來,“你——西蒙斯小姐——這一天你都在什麼地方?”
朱莉婭小心翼翼地回答:
“在米爾切斯特。我剛才進家。”
“那麼你呢?”目光轉向帕特里克。
“跟她一樣。”
“你們兩個一塊兒回的家?”
“是的,是的,是這樣。”帕特里克回答道。
“不對,”朱莉姬說道,“這沒好處,帕特里克。這種謊話馬上就會被戳穿,公共汽車上的人跟我們很熟。我是乘早一點兒的班車回來的,警督,就是四點抵達這兒的那一班。”
“然後你幹了些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