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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部分

時,總稱他是“我們的潛艇試航員”。他關於海軍史和海戰戰略的講課,不僅對該院的海軍軍官具有莫大的吸引力,而且對其他許多來聽課的軍官也具有莫大的吸引力。國家為他父親在“茹科娃…1”村裡提供了一幢別墅,他常常在那裡過週末,撰寫潛艇操作指南、潛艇兵訓練手冊以及理想的攻擊潛艇應具有的各種技術條件計劃書。他的某些觀點引起了很大的爭議,使他原來的推薦人、現任蘇聯海軍總司令戈爾什科夫感到不安,但是這位老將軍倒並沒有真正因此而感到不悅。

拉米烏斯建議潛艇軍官應該連續多年在同級潛艇上、最好是在同一艘潛艇上任職,這有利於他們熟悉本職工作、掌握所在潛艇的效能。他還提出不應該把精通技術的艦長強行調離,提升他們去幹蹲辦公室的高階職務。他讚揚紅軍時代的傳統,只要野戰指揮官願意,就讓他們留在自己的崗位上,他還有意拿帝國主義海軍的作法來同他就此問題所持的觀點作對比。他還強調有必要延長水兵在軍艦上的訓練期和服役期、改善潛艇上的生活條件。他的某些觀點在高階司令部中贏得好感,但其他一些觀點則不然,因而他認為,他註定永遠不可能有自己的海軍將官旗。現在,他對此毫不介意。他太熱愛自己的潛艇了,要他離開她們去當中隊司令甚至艦隊司令他也不會願意的。

離開伏龍芝軍事學院以後,他真的成了一名潛艇試航員。現在,馬科·拉米烏斯是一級艦長,他指揮著每種級別的第一艘潛艇出海試航,寫優劣鑑定報告,總結操作規程和訓練指南。蘇聯的第一艘A級、D級和“颱風”級潛艇都是由他試航的。除了一艘A級潛艇上出了一點意外事故意外,他一直成績斐然。

與此同時,他成了許多青年軍官的良師。當他向幾十個求知若渴的年輕人教授精密的潛艇操作技藝時,常常會揣度薩夏的想法。許多年輕人當上了指揮官,更多的人未能如願。拉米烏斯對他喜歡的和不喜歡的人都一視同仁,他之所以永遠當不了海軍將官,還因為他不願提撥那些父親很有權力(象他的父親一樣)而本人並無真才實學的軍官。在工作問題上他從來不任人唯親,有五六個黨的高階官員的兒子,雖然在每週黨的討論會上表現積極,但他仍然在報告中寫上了“不合格”的字樣。後來這些人大多當上了政治委員。他的正直贏得了艦隊司令部的信任。每當要完成一項真正艱苦的工作時,拉米烏斯通常總是他們考慮的第一人選。

此外,在這同一時期,他把一批青年軍官聚集到了自己身邊。這些人實際上成了他和娜塔莉婭的養子;馬科夫婦的家庭裡沒有孩子,這些年輕人填補了這個缺陷。拉米烏斯發現他培養的這些人都象他自己,長期以來,對國家的領導心裡都隱藏著懷疑。他平易近人,樂於同任何人交談。找他談話的人,無論是政治上有疑慮,還是僅僅心中不快,他都建議他們“加入黨吧”。當然,這些人幾乎全都是共青團員,馬科鼓勵他們再往前邁一步。這是從事海上事業的代價,大多數渴望冒險生涯的軍官都付出了這個代價。拉米烏斯得益於父親具有的影響,在剛剛達到入黨的員小年齡——十八歲時就成了黨員。在每週的黨員會議上,他的發言總能頭頭是道地闡述黨的路線。他耐心地開導下級軍官說,這並非難事,不過是重複一下黨的話,略微換一種說法而已。同航海相比這要容易得多,你只要聽聽政治委員的話就明白了!拉米烏斯手下的軍官,既是精通技術的尖子又是堅持政治的模範,他很快因此就成了有名的艦長。他還是海軍中最優秀的入黨介紹人之一。

後來,他的妻子去世了。當時他正在港口,這對一個導彈潛艇艦長來說並不稀奇。那時,他在波利亞爾內以西的森林裡有自己的別墅,有自己的“日古利”牌轎車,指揮所裡還有一輛公車和專門的司機;有隨著他的職位和門第而來的其他許多生活奢侈品。他是黨的要員之一,所以當娜塔莉婭開始腹痛時,她去只對特權人物開放的四局醫院是自然的,但卻是個錯誤,因為在蘇聯有種說法:“鑲木的地板,平庸的醫生。”她躺在手推車上微笑著,被推進手術室,拉米烏斯見到了,這是他見到妻子生前的最後一面。

值班的外科醫生姍姍來遲,還喝醉了酒,趕到醫院後又花了很長時間吸純氧解酒,清醒過來後才開始進行簡單的闌尾切除手術。當他切開組織、準備切除時,腫脹的闌尾破裂了。隨即又出現了腹膜炎,這位外科醫生手忙腳亂地修補傷口,又造成了腸穿孔,情況越來越嚴重。

娜塔莉婭需要接受抗菌治療,但是又沒有藥品。四局醫院使用的都是外國藥品,特別是法國藥品,這些抗菌藥品已經用完了,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