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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6部分

斜向衝到,極光氣刀如霓霞亂舞,鬥牛光焰,筆直激撞在翻天印上……

“轟”熾光怒爆,震耳欲聾,數十圈彩暈光波漪然擴散,那兩座冰峰應聲沖天飛炸,冰雨濛濛。

神印徒然逆轉,氣浪後撞,廣成子鮮血狂噴,連番了十餘個筋斗,一頭載入冰湖之中。

青帝昂然立空,哈哈狂笑,拓拔野又驚又喜,想不到以他重傷之身軀,竟仍然將廣成子一刀重創!

然而念頭未已,靈感仰身子微微一晃,突然朝後疾墜,泥丸宮上碧光陡鼓,破體而出,直如春水迤儷,綠煙繚繞。

拓拔野心中一沉,喜悅蕩然無存。常人肉身隕滅,魂魄即告離體,或返回仙界,或納入混沌,或灰飛湮滅。青帝雖有種神大法,可恣意附體於旁人玄竅,但其魂魄亦非恆久不消。

今夜他毀滅“紫玄文命”寄體後,所附身的殭屍不過資質平凡之軀,單憑其一己之力,與廣成子、水聖女、陰陽雙蟒、數萬鬼軍……連番苦戰,又先後遭淳于昱蠱毒暗算、翻天印幾次重擊,實已幾近油盡燈枯,若無“種神訣”勉力護住元魄,早已形神俱滅。

此刻奮起餘勇,與翻天印悍然對撞,更是兩敗俱傷的亡命打法,雖大敗廣成子,自己魂魄亦被震離寄體,倘若不能儘快調養生息,附身他人,則必死無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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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當!”“當!”“當!”

夜穹之下,雪山之巔,光浪炸舞,一朵朵怒放如煙花彩菊,科汗淮青衣鼓舞,接連低伏高竄,朝後飛退,右肩又倏地噴起一道血箭。

龍族群雄驚呼不絕,西王母的心更懸吊在嗓子眼,呼吸窒堵,臉色雪白。連續三百餘合。他竟似被水伯殺得毫無半點還手之力,肩上、腿上業已受了七八處傷,險象環生。

蚩尤手握苗刀,青筋暴起,悲怒填膺,他知道科汗淮這般一味迴旋擋避,為的便是讓自己看清水伯地刀勢變化,以及其進攻時所呈露的些微破綻。然而比劍鬥法。最忌示弱佯敗,一旦被對方搶佔先機,假戲成真。想要再反攻制勝,那就難得很了。

天吳哈哈大笑道:“識時務者為俊傑,龍牙侯又何必苦苦強撐?”古兕瑰光斬縱橫開合,絢光流舞,不給他片刻喘息之機。氣刀激撞。斷浪刀碧光吞吐,氣浪搖曳,真氣已明顯不繼。照此推算,百合之內,科汗淮若不設法反擊脫困。必被水伯重創。

不知何時,月光暗淡,雪峰頂上已彤雲密佈。雖是仲夏,在這雪山頂顛,狂風颳來。仍是一陣陣森寒刺骨。人群中,唯有晏紫蘇妙目不盯著交戰雙方。而冷冷凝視著站在姬遠玄旁側的纖纖,心中狐疑更甚。那小妮子與其父從小相依為命,至愛至親,眼見父親勢危,以她的性子,早已該大聲喝止才是,又怎會袖手旁觀,只作出滿臉擔憂之狀?

纖纖似是察覺到她的目光,眼角睫毛顫動,神色微微有些不自然。

忽聽刑天冷冷道:“既是五族會盟,比劍爭帝,龍牙侯又為何不傾盡全力?難不成和水妖沆瀣一氣,故意輸給水伯,助他登頂麼?”

群雄譁然,龍族雖與火族交好,但聞聽此言,亦不由大怒,紛紛競相駁斥,叫道:“他***紫菜魚皮,你知道個蝦米!”“龍牙侯忠義仁厚,不願忘本,所以才故意讓天吳老妖三百招,只要一發威,立刻殺得老賊落花流水!”

刑天罔顧火族眾將眼色,冷冷道:“生死勝敗,盡皆天命。大丈夫但求轟轟烈烈,無愧於心,豈能苟且委曲,落人笑柄?龍牙侯若不想與水伯比鬥,那便退下去,讓刑某代戰!”

科汗淮微微一笑,知道刑天生性驕傲勇烈,即便是戰場激鬥,也光明正大,從不使詐。當年敗給自己後,視他為平生最大勁敵,此刻見他擺明了以身為餌,作蚩尤之鑑,是以怒從心起,故意出言相激。

當下真氣爆湧,將古兕瑰光斬激盪開來,驀地衝天高掠,意如日月,氣似潮汐,“嗤嗤”連聲,右臂大袖鼓舞迸裂,碧光刺目,如凌厲青電,直破蒼穹。

“轟隆隆!”雲層中亮起一道藍紫色的閃電,紅雷大作。

眾人心中一震,金族群雄更是敬佩不已。原以為當今天下,惟有白帝、石夷等寥寥幾人能以金屬真氣感應天地,霹靂雷鳴,熟料科汗淮的氣刀竟亦有如此驚人威力。

突聽一人驚呼道:“那是什麼?”眾人轉頭望去,但見數理外地雪山天池中,一道白龍似地巨大水柱螺旋飛轉,滾滾沖天,沿著那雲層中閃電的軌跡,朝著這裡急速搖曳捲來。

“龍吸水!”蚩尤驀地想起拓拔野地《五行譜》中曾記載一種上古水族神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