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懂了)——唉喲,剛剛我看到水中好像有什麼魚群在跑,一串串地直冒大泡泡,就那麼一撒網,沒想到就網上了個大的——魚子哥,我肯定是條大鮭魚,以前在大江那邊我們村的德保大哥就捕到過一頭,唉喲,嚇死人了,一百多斤啊,人們都說像鯨魚一樣,不小心還被它連人帶船反拖進江裡哩。”小芳手上使勁,和魚子跟結巴將魚網拖住,一點點地拉了起來。
果然,拉到後面時,水中被網纏住的大力傢伙掙扎拍打著尾巴,把水面打得啪啪響,水花四濺。網收上多一點時,魚子才看清被網中的果真是頭個頭大得嚇人的大鮭魚,那大鮭魚長著副尖而圓的嘴,一對紅眼,正被魚網死死地纏住,怎麼掙也掙不開。
“媽呀!魚子哥,真是大鮭魚,看來至少得六七十斤,這還不算大哩,我看到德保大哥那次網到的就有一百二十多斤哩,唉喲媽呀,魚頭跟個量鬥似的,拿去賣會不會有人要,這麼大,哪戶人家吃得了。”小芳口中說個不停,要魚子想辦法把鮭魚解下,收進船艙裡,別給掙脫跑了。
“這麼大?還真有點意思。魚子,別解了,乾脆再給它上五六口粗號釣,用粗索加固,把它魚嘴勾上五六口釣,它想跑也跑不了了,用釣勾住了就養在水裡,等我們幹活結束再宰了當晚餐。”斜眼說這鮭魚太大,收到船艙中很快會死的,且船艙太小,養不住,還是用釣鉤鉤緊了魚嘴,養在江裡,拖著回去。
魚子覺得這辦法好,正想脫褲子跳到水中給魚嘴下重鉤,結巴已經興致勃勃地脫掉粗布棉褲,只穿條黑布的短褲子,拿了六口穿有粗膠繩索的釣鉤到江水中,把魚鉤鉤進魚嘴裡。
當時我們這一帶的江流還未在上游築水壩建電站,江水在平時只是齊人腰深,最深的也就是過人頭,不用擔心水過深淹了人。結巴跳下水,使出蠻力,用胳膊夾住魚頭,任隨魚尾擊打起上幾米高的水花,野蠻地把六枚粗釣鉤進了魚嘴中,把個圓形的魚嘴鉤了個四面八方,大魚要想逃,就得先拿刀斷了魚頭,才能讓魚身和魚尾跑。
“打打打——看你打拍啊,拍拍水啊——“結巴把所有的粗釣都鉤進魚嘴後拍著魚頭教訓那頭拍得濁水翻滾,竄來跳去的大魚。
看到結巴制服了大魚,魚子趕忙將他拉起來,斜眼給他喝了兩口三花土燒,結巴咧著嘴呼呼地吐了兩口酒氣,抖著身子進艙中換乾衣服。幸虧來時魚子說要是一兩個星期才找到鼠洞,他們得在船上吃住,這才每人多帶了套衣服,現在派上用場了。
當下,魚子看到小芳捕到那頭大鮭魚外還撈了三四條鯉魚,已經夠晚餐下飯了,把船搖進廢屋前的石階碼頭,靠好,讓船和大魚留在那,讓小芳也隨他們到廢宅去找鼠洞掘鼠洞。
小芳自是樂意,她老想看看大老財們藏黃貨的鼠洞是什麼樣子,看看到底有多大,都藏些什麼。
“這麼好奇?乾脆你也入夥,跟魚子做一檔,夫妻搭配,幹活不累嗎,是吧結巴兄弟。”斜眼的話未落,就被小芳拿起根竹篙去掃他的腿,斜眼知道這小丫頭玩真的,趕緊躲了開。
四人回到廢宅裡面繼續找挖鼠洞,結巴力氣大,手腳麻利,挖了幾下,就把斜眼懷疑可能有鼠洞的地方給挖遍了,到處是實土和地基,下面雖有些石灰的痕跡,卻根本沒鼠洞。“丟丟那媽,獨眼龍,這裡除除了你姨家大*撒的尿,什麼也沒有!”結巴從地基中間挖到的一個破了大半的闊嘴陶瓷尿壺,扔到斜眼臉上給他看。
那尿壺不知是何年何代的,青灰色的粗質的陶器,或許有點文物價值,但在結巴眼裡連個假洋鬼子用來吸鼻菸的西洋鼻菸壺也比不了。
“誒,結巴兄弟,你可別小瞧了這個破尿壺,你看這紋路,上面的花和魚,哼結巴兄弟,我敢肯定這至少是明之前的傢伙,而且是內苑人家專門給太太娘娘們用的,男人怎麼有這麼大嘴的——結巴兄弟,帶回去給你爹看看,說不定他會給你娘收藏起來哩。”斜眼將破尿壺重新拋給結巴。
三人挖了五六個坑,除了些破爛的陶瓷壇罐,都沒有鼠洞的痕跡。
“魚子哥,會不會根本沒鼠洞,也許這個官爺是個清官哩,兩袖清風,像戲裡唱的一樣。”小芳也到處轉著看了看,覺得這地方長滿了雜樹荊棘,不是住滿了老鼠就是蜘蛛螞蟻,哪裡像什麼大官豪宅。
“小丫頭,人們怎麼說來著,女孩子頭髮長見識短,你瞧瞧,這大片屋宅,有轎馬廳,養馬的,拉車的,開門的做飯的,採購的種花的,大姨娘小姨娘的,一般好人家會有這種氣派?瞧瞧你,除了整天想踢人,就知道找你結巴哥說悄悄話,連個基本常識也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