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滑油亮的土洞,那些土是江邊的黏性黃泥土,故那殺雞虎的洞打得非常結實,魚子連鏟帶橇,弄掉兩叢齊人高的劍麻,才看清那個洞競然深不見底,查了查,看到殺雞虎已經逃跑,不可能會在他們在場時回來給他們當晚餐,只好不置理睬,讓斜眼拿出羅盤,定個大概的方向,查探查探整座廢宅的風水佈局。
廢宅的坐向肯定是門朝江流,座東北而面西南,前望後靠,但仔細的房間佈局,還得先檢視檢視才能肯定下來,定下了房子原來的佈局,找起鼠洞才會事半功倍,節省氣力時間。
放了放羅盤,斜眼就定出了整座房間原來的大致佈局,房子前邊大門進來的第一進,是最後才蓋上的,故地基的痕跡還能看個大概,那進房子跟幾乎所有的大戶人家一樣,都是排列著轎馬廳,庫房,門房,走廊,過道和前院花苑之類,當下這些地方生了無數雜樹荊藤,夜暮下黑乎乎一片,沒什麼看頭。 。 想看書來
第十五章 江邊荒宅(2)
眼定下了鼠洞肯定是存在於第三進和第四進的兩進房子裡。這些房子的地基都被泥土淹埋了幾十厘米厚,加上長滿了雜樹,已難分清,不過,斜眼和魚子從魯班公傳下的建宅規則來看,得出大房應在左邊,也就是,在第三第四進裡,在左邊或從左邊數起的房子間,最有可能是那位謫官,房主老爺的住房,且如若家中真有鼠洞的話,鼠洞肯定會在離主人房不遠的地方。圈定了一個範圍,三人開始了行動,結巴率先甩開胳膊,將整片廢宅內的雜樹荊藤之類通通清理掉,開出一片空禿之地,好讓工作起來更容易活動開來。
“魚子,就這了。前後左右各三間,再個,假如這裡沒有,最有可能的就是你剛才鏟劍麻的地方。從位置上看,那裡處在西南角,是易術上的震位,如果這房老爺是個飽讀詩書的老油條,他肯定會選震位作鼠洞。震者,可為獄,可為藏犯之處,這謫官隱居鄉下,不必設什麼牢獄押人,堪輿上處於這座宅子的震上,作為鼠洞是最為保險。”斜眼用羅盤搜尋了遍,定下位置,就取工具幹活找洞。
“結巴兄弟,你比較會挖洞,這片前後左右各三間就歸你了,我和魚子包那片劍麻叢邊,行了吧,我就知道你會說行的,那好吧,我們快點幹活的加油,幹了活,掘了黃貨,回家我跟魚子給你說媒,讓你大姨把她家大*過寄給你——”斜眼嘴上佔盡結巴的便宜,吩咐他開始幹活挖洞。“魚子,你注意著到前邊看著點,要有人來通知聲,別讓人發現了叫來保安隊,都是自家人,雖說他們混蛋點,既抽福壽膏又嫖暗娼,但小日本來了也得靠他們出點力,保家衛鄉。要被人叫來,跟我們鬧翻了往後不好合作。”
“放心好了。”魚子用長鐵釺打入另外幾叢劍麻叢下,將所有的劍麻都橇松剷掉,那些劍麻每一叢都長得齊人高,劍頭又尖又利,一片片肥大粗厚,簡直跟一把把尖刀一樣。斜眼將魚子剷掉的劍麻拽著根部拖開,挪到一邊,讓出位置準備挖洞。
斜眼抽出漢陽鏟,打入各處的地下,看地下的土質。有兩三個地方入地四五十厘米後就發現有石灰和木炭的土合物質,看來很是可疑。
斜眼要結巴先挖那些可疑的。
三人剛開始幹活,在江邊下網打魚的小芳突然在船上高聲尖叫起來,聲音又驚訝又急迫,似是遇到了什麼突發事件,魚子聽到尖叫,愣了愣,擔心小芳遇上了危險,趕緊丟下鐵釺跑到江邊,問小芳出了什麼事。
小芳站在船頭上,雙手緊緊地拉住魚網,臉上使盡了力,急得直髮紅,大聲驚喜地朝魚子喊快幫她,網到大魚了。
“唉喲媽呀!魚子哥,快點幫我,網中大傢伙了,那力氣可大了撲騰個沒完,差點沒把我拖到水中了,不知是老鱉鱉還是什麼大傢伙?快點,我的手都麻了。這力氣大得要命了!”小芳手上的網被拉得緊繃繃的,雙手拉住網時腳下穩不住,被網裡的東西拖著,不斷往船頭移步。眼看就要被拖進水裡,魚子趕緊跳到船上,幫她把網拉住。
魚子跑過來時,大黃和木灰也跟著跑了過來,看到小芳拉著網和水中的物件較勁,跳上船都對江中水下汪汪地亂叫。
“小丫頭,見鬼了,大呼小叫的,就你這麼叫,縣保安隊都聽到了,還挖洞!”斜眼和結巴以為小芳出了什麼事,也跑了過來,看到魚子急急地跳上去和小芳拉住被拖往水中的魚網,也跳上船幫忙。“什麼傢伙,這麼大力氣?不會是水鬼吧——”
“亂說什麼!是大鮭魚(其實此鮭魚該為蛙魚才對,因為我們俗語稱為‘鴿魚’,鴿是青蛙在本地的俗稱,那鮭魚叫鴿魚才合適,學名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