鎮。
魚子也覺得這黑天瞎火的,對他們三人不利,要是有什麼蠱獸詐頭之類出現,三人也沒帶什麼專門的器物去降伏,還是退回去做齊全的準備,踩個有意義,有大價值的宅第鼠洞再出山不遲。
三人退出那座太廟邊的死宅,往鎮子的方向步行。
民國二十七年,鄉鎮的交通還很落後,惟一現代化的交通工具,無非是鎮上幾戶老財和駐軍排長孫大牛們有的幾輛腳踏車,一輛開起來砰砰亂跳,不知從何處搞來的福特老式圓頭車而已,斜眼說如果魚子真想把他們這支鼠洞突擊隊,建成一支有快速應變機動能力的隊伍,他們也得弄兩三輛腳踏車,艘把機動的快艇才行。
魚子聽了笑而不語,斜眼的建議雖好,卻不合他們的實際,魚子一向對不抱實際的東西不願去幻想,魚子想的是趁現在還有時間,找上座把比高老財的鼠洞更豐厚的大洞掘掘,掏到個大洞,再盡最大的能力,弄多些武器彈藥,而且,魚子聽說小日本所到之處都是三光政策,這些老財地豪們的鼠洞如若被日軍進佔,就是失策誤民,喪權辱國之極了。
斜眼看到魚子也拋棄了理想夢幻主義的心理,迴歸他們真正組建鼠洞突擊隊的初衷理想,和結巴相視而笑,大拍魚子的肩膀讚賞。
“結巴兄弟,看來我們的魚子兄弟終於迴歸我們山野子民的激情和明智了,終於不想再弄那些革命黨的夢想。中國農民多聰明啊,陳勝吳廣,王莽黃巢,朱元章石達開,他們屢次造反,屢次推動社會程序,不就是為了掌握被老財地紳剝削五千年的血汗嗎,哼,當下我們不反了,改打小日本,那就先從改掘老財們的鼠洞,來個曲線革命,曲線救國,這難道不是俠之大用麼!是吧親愛的結巴同志,敬愛的孫國父逸仙先生假如知道我們的偉大事業,也會和遠在歐羅巴沉睡在魏碼公墓的*先生一樣,激動得口鼻涕零,憑軒淚四落的。”斜眼對著夜空,和魚子跟結巴慷慨陳詞,再次最終修定下三人突擊隊的歷史程序和其組織性,並最終定下了該組織所擁有的歷史要義。
三人走了一路,回到鎮子外邊時,斜眼和魚子突然都猛地轉過身,對著眼前漆黑一團的山丘田園,冷月清風,盡目力搜尋一通,看到鎮外松樹林黑魆魆的輪廓邊,一條伏地竄跳的長影忽地一閃,就消失在了茫茫的無盡黑暗中。
斜眼驚異地低聲呼叫起來:
“他孃的,真有個東西一直跟著我們……”
那那東西會不會是花詐頭?結巴張開嘴盯著魚子問。書包 網 。 想看書來
第十八章 古宅探秘
自打知道兒子和侄兒們乾的是搞老宅,掘鼠洞這一俠腸行當,鬼鼻老道就分外留意起兒侄們的行動和出沒形跡來。看到兒侄們深夜苦累歸來,鬼鼻老道忙挑燈而起,迎了三兒侄進內室,置了熱茶點心,叫另一個跟斜眼同父不同母的同胞小兒,叫歪腦的,起身給三人做些應急飯菜,宵夜的包子點心。
“斜兒,怎樣,和魚子兄弟跟結巴兄弟,搞到了什麼了沒?我可先告訴你們仨,最近風聲漸起,江河日下,有人懷疑你們到過高大材那座鬼宅,嗨,這話雖說沒頭沒腦,但你們向孫大牛討子彈的事,合著這起傳言流語,讓那孫大牛也對你們起了疑心,認為你們真有可能到高宅溜過……”鬼鼻老道見魚子三人進入家中,就要往外屋不吵鬧他和三位太太的清修,忙將三人拉進內室,讓他們注意行蹤,別露了跡,讓孫大牛嗅出味道。
這鬼鼻叔的家臨街靠廟,往時人來繁雜,所以,即使是夜間,說話做事也不能大意,這要是大意了,不是失荊州那麼簡單,而是掉腦袋。
魚子驚疑地看著鬼鼻叔,看他一臉的鄭重,不似玩笑,忙拉結巴隨鬼鼻叔到張家內室去,進了內室,才敢開言問候。魚子也覺得即便是按常識,孫大牛看到他們向他討子彈,肯定會有所懷疑,但如果是懷疑到他們仨竄過高家鬼宅,那問題可就可大可小了,要是被牛抓了辨子,他和斜眼三人遲早會著這孫大牛的道。
“七鬼叔,你聽到什麼風聲了?我是說這到底怎麼回事,有人懷疑我們了不成?”
魚子頭腦有些亂,忙問鬼鼻七到底是哪一回事,是不是孫大牛真的覺察到了什麼。
“魚子,別擔心這個。現在孫大牛那十幾號人雖說有槍有馬克沁,但也不敢公開對我們怎樣。就算他知道了我們摸過高家鬼宅,他也不敢在軍民協同一體抗戰時期鬧彆扭,要出了什麼事,鬧僵了,他孫大牛就是掉腦袋的事,跟高老財那鼠洞相比,是他的腦袋貴重,還是鼠洞重要?這事明眼一看即了。”
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