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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1部分

的種種悲哀和應作的自醒。

斜眼一聽就明白這唱的又是六國爭霸,五國聯橫之類的鬧劇。

結巴卻不像斜眼,聽了一通,最後什麼也聽不懂,茫然地看著魚子搖頭。“不明白,這這些混球想幹啥,打打啊——”

那還用說,肯定是想找打唄,斜眼替結巴說。

回到村中,魚子將山豬肉分給了斜眼和結巴跟小芳,自己那份留了一小部分,其餘的也讓給小芳,讓她帶回去給她爹孃和一個傻哥哥,小芳家除了一家四口,還有個年近古稀的老奶奶,還得養個叔祖輩的叔公,一家五六口,平時又只靠打魚維生,生活本就艱辛困苦,如今年年徵糧徵錢,生活更是窮盡空落。魚子孤身一個,沒家沒親,吃不了什麼,再說,已經吃了不少好東西,接下來吃與不吃已經不要緊,所以,樂得讓小芳全家吃上兩頓好飯菜。

斜眼和結巴笑嘻嘻地看著小芳,弄得她倒不好意思接受魚子的這種愛護了。

小芳一方面覺得不好再接受魚子的這種好意,可又覺得和魚子就算一家人一樣,這樣做也併為不可。

當下,船進村中水道,靠好船時小芳要魚子將一直拖在船後的那條大鮭魚解下,扛回家,以後他就到她家吃飯什麼的,以此作為對魚子的回報。

魚子同意小芳的要求,船靠岸時,檢查到那頭掘廢宅鼠洞前捕到的大魚還未死,魚子說大概那魚個頭太大,腦子不怎麼靈活,覺得雖說嘴中被鉤了五六口粗釣,掙不脫,得不到自由,但只要是活在水裡,這傢伙就會興沖沖快樂不已。大概這大魚先前也曾苦苦掙扎打鬧過,但發現掙不脫後也就隨船跟流而行,到了一處陌生的村子的水道里來了。

“它還沒死。”

魚子拽了拽繫住大魚的繩子,剛想下到水中把魚拖上來,結巴二話不說,拿一張特大號的網兜,和斜眼一把網住大魚,將它拖上岸,兩人抬著回村到小芳家去。這魚太大了點,賣了反倒不值錢,所以,當下小芳說家中不缺那點錢,還是留著分給鄰居妯娌,大家歡歡喜喜地吃了,好讓大家過個戰亂中的豐足年。

“有意思,小丫頭懂助人為樂了。我們魚子兄弟功勞大啊,改變一個小丫頭的世界觀,那比我輩凡夫俗子找座仙宅化羽成仙還難,可不是朝夕之功。”斜眼斜著眼笑著,給小芳的決定下了刻薄獨到的讚美詩,氣得小芳揚起美人腿又要踢他的屁股。

一九三八的年一晃眼就過,日本人對整個中國步步進逼,*的各種會戰大多以慘敗潰散而告終,日本侵略軍燒殺淫擄,無所不極,魚子在家鄉的山水田園裡,一天天依舊是無所事事地跟著斜眼和結巴三人,要麼是踩些盤子,依照《陰陽宅》上的風水青烏理論,依著古人《易》和各種魯班公建築工程學歌詠相傳的習俗慣例,找了五六座廢宅和死宅,也找了兩座活宅,去掘宅中鼠洞時,收穫了幾件頗為怪異的古代物件,也在一座死宅裡面,得了一罈子埋在棺材下的黃貨,那座死宅不知是前清還是前明的,宅基地和一座太廟相連,破破爛爛的,裡面除了亂七八糟地被人擺了七八具外鄉客死之人的棺材,棺材底下競然還藏有壇純正的塊頭黃(金元寶,因塊頭圓咕嚕像大頭胖娃娃,當地人叫塊頭寶,魚子他們叫塊頭黃),魚子和斜眼三人都沒見過塊頭黃,一見之下,都聯想到中元節時燒給死人祖宗們的紙塊頭黃,盯著元寶遲遲不敢動手。

“真他媽的怪了,這怎麼會有壇官寶?魚子,據說那銀元寶,金元寶之類的,都是官方的硬通貨,一般百姓很難染指,這窮鄉僻壤的,怎的來壇塊頭貨?——結巴兄弟,你力氣大,拿個來捏捏看,這是不是真貨,要是門貨(假貨),趁早給燒了,別藏了什麼詐頭,禍害咱仨之俠義貴軀。”斜眼盯著粗陶罈子裡的塊頭貨,要結巴拿幾個來捏捏看。

結巴果真隨手拿起兩個,大力重重地捏了幾捏。

“真真的——斜眼,你試試,比你姨家大*腳趾頭還硬。”

結巴將幾塊塊頭貨塞給斜眼,讓他捏幾把試試,斜眼接過,狐疑地捏了兩把,果真觸手堅硬異常,忙又撿了七八個,輪流又捏又咬,除了些金屬的重濁味,連灰塵味藏存地底的汙味也沒有,魚子也撿起一塊捏了捏,放到鼻子邊聞了聞。

“是真貨,精純。”

魚子一觸手就感覺到那塊頭貨的份量和硬度,塊頭貨們色澤豔麗,耀人眼目,入手沉甸甸,肯定是真貨無疑。

結巴樂呵呵地搶過二人手上還猶豫拿放不下的,全收進罈子裡,將帶在身邊的一個黑布口袋,連罈子塞進去,扛在肩膀上。

“足足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