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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0部分

頭,才使它稍稍安定下來。

斜眼盯著宅門*看了許久:“魚子,這些樹怎麼這麼多,難道是幾百年前種下的?樹和樹連成了一整片,像海一樣,裡面什麼樣完全無法看清。”

魚子也苦惱看不到宅門開啟後古宅內到底什麼樣,他想了個辦法,叫結巴點燃一支松脂柴棒,等那柴棒燃到最盛時,向宅門內拋了去。

松脂柴棒燒得噼啪亂響,騰著一陣松脂味的黑煙,同時也亮出了一片地方。雖說煙遠比火大,但有一點亮光,已經足以讓魚子眾人看清宅門內的事物了。

果然,在一點廖若寒星的飄忽柴火中,那宅內黑壓壓的,全是些濃密的樹蔭樹影,一院子樹的枝葉,或縱或垂,橫斜傾錯,交成一片黑色海洋一樣起伏不定的視覺面,什麼也看不真切。

斜眼靠到門邊,不敢冒然進內,問魚子:“現在怎麼辦?放幾隻山雞進去試試?”

魚子差點忘了斜眼帶有幾隻山雞作試探領路,應允了。

斜眼用一根根細繩子牢牢地繫住三四隻山雞,讓它們或飛或跑,進入到宅門內。

山雞是種有趣的鳥類,既跑得飛快,也能像鳥一樣振翅飛翔,如今從地面,半空,進入試探這古宅院落,恰當之極。

魚子和斜眼緊盯著竄進宅門內的山雞,心裡提得緊緊的,唯恐害怕出了什麼事。然而,怕什麼就來什麼,魚子和斜眼捏著手上遙控雞群的繩子扯動試探時,那些繩子都斷了開來,而那幾只竄進宅內的山雞,咯咯地亂叫幾聲,接著是慘厲的尖啼,聽到一陣猛力掙扎翅膀的撲騰聲音,只一分多鐘,一切聲息又都恢復了下來,山雞的慘叫在空中嫋嫋縈迴,整個大地靜得彷彿什麼事也沒發生過一樣。

斜眼和魚子都驚得有些呆住了。這宅內什麼東西,競然連山雞也吞沒了,都說生見物死見屍,如今看來這山雞是生也毀沒,死也銷完啊,這種瞬間化為齏粉的事,簡直讓眾人驚愕,最令魚子不解的是,那些系山雞的繩子是怎麼斷的,或是連繩子也化為齏粉了?世上難道有一種瞬間可以無聲無息,無顏無色地將幾根系山雞的繩子和幾隻山雞毀沒的事物麼?

鬼鼻叔一直緊盯著斜眼將山雞放入宅內,但看到那些山雞隻一瞬間就消失無蹤,連魚子他們手上的繩子都化為齏粉消失時,心頭恐懼又費解起來,什麼東西藏在裡面,會把那些本來會飛的山雞弄沒了?

眾人面面相覷地找不到答案時,宅內突然又發出幾聲慘厲的山雞的掙扎叫喊聲,那聲音刺耳之極,大黃再也忍不住,汪汪狂吠,一個箭步,飛身就往宅內竄去,想要去探個究竟。

這大黃的行動出乎意料之極,魚子和結巴還未來得及攔阻,大黃已經衝到了宅門內,在黑暗裡汪汪地叫了幾聲,聲音十分怪異。

魚子和鬼鼻叔一聽,就聽出大黃叫的聲音十分凌亂,又十分痴狂似的。

魚子趕緊要眾人各點一支松柴棒子,用作暫時的照明,往宅門內部探看。魚子聽到大黃似乎是在對那些發出慘厲叫聲的山雞打抱不平,在宅門裡邊的一叢樹蔭下停住,汪汪地一直吠叫不停。

對於魚子和斜眼四人來說,這山雞和大黃進了宅門內部,而又都在啼叫吠叫,可以肯定出了一點,山雞和大黃都沒有事,沒有死去,沒有撞在什麼暗箭毒蝗之上。

得出了這點,魚子要四人戴上防毒的假面具(那假面具只是用一具具木做的模子,也就是民間舞獅子時配合獅子獻藝的木偶面具,外加幾層中間用炭粉,幾種臨時的阻隔材料,厚棉布,溼毛巾,自己動手拼成的隔絕空氣的過濾面具,說是防毒面具,實際上是木偶面具還差不多。),探索著往裡逐步推進。

魚子用一塊三四十公分的厚木板包插在身前的衣服裡,以備人進去,遇到暗箭流蝗射出時能擋一擋,這是魚子一個人想到的防箭法子,眾人都跟著他的做法幹了。

原來在桂林讀書時,魚子聽一個打過武漢的老兵說過,在武漢的戰場上,一個打機槍的機槍手在自己的胸前放了兩塊蘇聯捷克式機槍的空彈匣,把彈匣擋在心口上,也就是那個彈匣,競然在一次跟敵人周旋的戰鬥中,一發子彈射中他的胸部,結果被那空彈匣給擋住,飛了開去,人競得免了一死。

因為這故事和其中的妙到之處,魚子要求斜眼和鬼鼻叔三人,也像他一樣做好每一步防禦,魚子給自己的胸前塞了塊硬木板,率先舉火把進入了宅門。

這宅門外邊看著氣派萬千,如今,身在門中,才知道那廣闊雖是真,裡面卻沒有半絲空隙。魚子和斜眼驚歎於這些柳樹,槐樹和桂樹枝葉的繁茂,競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