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思雨才放下心來,問魚子她們該什麼時候到那裡去:“我爹是個老實人,以前除了教過書,賣過書,從不知道其他的謀生技術,所以只要你有時間想好了送他們過去的方案,他會隨時答應的。”
聽陳思雨如此說,斜眼再也忍不住,忙問了個讓他疑惑的問題:
“陳……陳小姐,你們全家就那麼相信魚子?我是說你不怕他會把你們全家怎麼了嗎,現在這種亂世,有些懸乎啊。”
聽斜眼如此一說,陳思雨反倒笑了:
“這個不用操心,我跟我爹跟我媽說魚子是桂林陸軍中學的學生,其實是準備參軍打日本人的,可剛死了父母,去不了,才留在家;我說魚子和我表哥張漢仁教員認識,也是他的學生,所以我爹和媽都對魚子沒了擔心。”
聽陳思雨說她的表哥叫張漢仁,魚子這才想起來,原來第一次遇到陳思雨看到她在江邊唱歌時並非唱給什麼戀人,而是她那個上了戰場的表哥。魚子知道陸軍中學在三六年起就有不少學生和青年教員投筆從戎,加入到抗日的隊伍裡,這張漢仁如果是個青年教員,肯定也隨軍隊出征了,現在應該隨桂系的某支軍隊馳騁在安徽省功蘇北兩淮各地的戰場。
看到魚子聽她說她的表哥張漢仁戰前是中學的教員,發起了愣,陳思雨悄悄地問他是否真的認識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