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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3部分

非一業,這可就說不上術業專攻了,功課一多吧,人就會昏亂,腦子忙不過來,術業尚且如此,何況那什麼男女情感之事……”魚子的直言讓鬼鼻叔不痛快,認為魚子沒說實話。

魚子沒法,只好說自己也不知道,他連一個親也沒成,怎好跟他鬼鼻叔這種老江湖相談平論,實是老牛比青蛙,完全不成比例嘛,魚子這一說,鬼鼻叔只得搖頭:“魚子兄弟,想我跟你爹你娘都是掏腸掏心的摯交,怎麼你就不肯跟老叔說老實話——要是明天你除了這小丫頭還有別的大丫頭,難不成你也沒法了不成,我可不信?”

魚子對鬼鼻叔搖頭,這傢伙完全一副遺老遺少的封建道行品質,還想把女人當作自己終身的私有財產,無限佔有哩?

第二天上午,魚子先和斜眼到鎮上,去了趟陳思雨全家住的那座鎮上小地主的老房宅,敲開宅門時,來開門的是陳思雨的母親,一個講滿口蘇州吳儂軟語的中年婦女,長得不高不胖,神情有些疲勞憔悴,張著流落異鄉的人常有的惶恐不安的眼睛,打量魚子和斜眼這兩位不速來客,看到魚子頭戴陸軍中學的學生制帽,大概想到女兒跟她提起過這麼個人,詫異中忙問起魚子找誰來。

魚子第一次正面看到陳思雨的母親,有點緊張,忙說:“你好,陳思雨在家嗎,我就是他在桂林的同學……”

魚子知道這話有點說謊,但陳思雨是這麼告訴他,要他一定要這麼說的,他只得照辦了。

陳母臉上的驚惶這才稍稍解開,忙開了半道門,讓魚子和斜眼進去:“是你啊,我們家思雨說過你——”大概是有求於魚子,幫他全家安置到安全的地方去,陳母顯得很客氣,這讓魚子有點不適,忙問陳思雨在哪裡,可否在家。

“在在——思雨,快下來,你那位同學來了。”陳母朝樓上喊,陳思雨在樓上聽到,忙從視窗探出頭來,自己返身跑下樓。陳母那口吳儂軟語的蘇州腔,絮叨著說起陳思雨到了這親戚介紹來的葫蘆鎮後,一直整天在家,書也不能讀的話來,領著魚子和斜眼進一間小小的方正客廳,沒有奴僕,陳母親自要給魚子沏茶,魚子忙讓過,和斜眼自己動了手,免得讓老人寒暄,魚子和斜眼沒沏好茶,陳思雨已經從樓上衝了下來。

“你們來了,還以為不來了呢——好了,咱們到樓上說吧。媽,我們到樓上說,爹回來跟他說我的同學來了。”陳思雨有點雷厲風行的著急,拉著魚子到她樓上,陳媽媽連忙嗯嗯地答應女兒的要求,讓她帶同學上去。

這情形,魚子和斜眼都看出陳家人確實有點慌了,以至於連男女授受不親的傳統教習禮數也沒讓女兒去守持。魚子跟著陳思雨上樓,到她的房間,斜眼用那隻斜睜的好眼,吃驚又好笑地看著陳思雨執起魚子的手往她房間走去的情景,對著牆壁直吐舌頭。

“出了什麼事?”剛進陳思雨的房間,魚子就問。魚子來不及感受被陳思雨執著手的感覺,也忘了打量陳思雨難得一見的閨房,斜眼卻不同,斜眼一進陳思雨的閨房,就用那隻好眼好奇怪異地打量了遍陳思雨的閨房。

那房間雖簡樸,但閨房總是閨房,佈置,裝飾,包括氣息,都讓斜眼驚奇不已。

陳思雨從夾在床頭的一本小說上,抽出一張信紙給魚子看:“日本人要打過來了,已經有了確切訊息,不是從廣東過來就是要從海邊登陸。連在桂林開醫院的美國人都說了,廣西現在是中國西南交通門戶,日本人不會讓它受中國政府管理的,很快就要來佔領了,寫信給你,就是想問你你說過的那件事,還能幫我們嗎?我把這事跟爹和媽都說,我說要是你能幫,我們就不用到處瞎跑,亂逃了,就到你那裡去躲一陣。”

看到說的是幫她們躲過戰火的事,魚子忙說:“這件事可以幫。我說過了,我們那裡山多,地方也大,日本人要是來了,村裡的人也會躲到山上,不會有人留在日本人的統治裡的。”

“你是說日本人也會到你們村子裡嗎?”陳思雨顯然有些擔心,這是肯定的,她爹和媽肯定認識過日本人的厲害,才如此慌亂。

魚子忙把剛才的話解釋清楚:“我是說如果,假如日本人會鑽到村子那邊去,人們還可以往村外的山裡躲,日本人拿我們沒辦法。”

聽這麼說,陳思雨才點頭,陳思雨說她媽媽身體不是很好,上次在家鄉受了日本飛機轟炸的恐懼,人雖沒受傷,卻落下了恐懼症,一聽說日本或聽到日本飛機聲,就全身顫抖,心率失常,好幾次差點心臟痙攣,喘不過氣。

魚子說村子依傍著山,戰略價值也不大,躲到那裡還是安全的。

這麼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