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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5部分

子從那些泥土的痕跡看出,這土洞不像屍獸們爬的。那些屍獸毛皮像龜殼一樣,又硬又皺,爬過的洞爬的時間再久也是粗糙不平,但眼下這洞口卻十分光滑,絕不是屍獸之類毛皮粗硬的動物爬出,而是毛皮柔滑的動物爬慣了的窄洞。

怎麼會有個其它動物爬的洞在這裡?

魚子看得疑惑不已,此時,鬼鼻叔和斜眼的叫聲驚醒了他,顧不得細看,拿著那些小白花,牽著大黃回到門樓邊,陳思雨大概是臉上中的毒沒有鬼鼻叔嚴重,除了臉上膚色發黑,神情有些麻木,其他的倒也沒什麼;鬼鼻叔卻毒攻至上身,臉面膚色一片漆黑,全身將近麻痺,身上發燒,身上冷汗涔涔,嘴裡胡言亂語。

魚子忙把那些白花送到鬼鼻叔鼻子下,讓他聞聞這些藥是服還是外用:

“鬼鼻叔,長在屍獸的洞邊的就是這些小白花了,其它什麼也沒有,你看看能克屍毒什麼的東西是不是這種?”

鬼鼻叔看到魚子回來,忙努力睜開眼睛,用力地吸了幾下魚子送到他鼻子下的小白花。

“啊應該是了——沒辦法,魚子侄兒,現在能做的就是活馬當死馬醫了,來吧,先試試我,再給陳小姐試試,內服外用皆可以,兩者一起來,把那花給我。”鬼鼻叔喘吁吁地張開開始發黑的嘴唇,讓魚子把兩朵白花送到他嘴中,嚼了幾下,讓斜眼給他口水,送進了肚子裡。

魚子讓斜眼用其餘的兩朵揉碎,搓出汁液,擦到鬼鼻叔的傷腿上,清理那些傷口上的毒液,魚子擔心陳思雨,忙著拿兩朵白花回到她身邊,先試著揉碎了一朵,將那發出臭味的花汁擦在她臉上,細察她有什麼反應。

為了預防大黃再次獨自跑到樹叢中的土洞去,魚子叫結巴給它拴上根鐵鏈,讓它不能亂跑。稍等了一等,魚子看到陳思雨發黑的臉被擦了些花汁,轉緩和了一些,臉上的顏色由原先的漆黑變成了藍墨一樣的藍黑,知道這白花果真是屍獸屍毒的剋星,忙又揉碎了一朵,給她的臉擦上,把剩下的一朵讓她嚼爛,吞下花汁,陳思雨皺著眉頭照做了。

魚子和斜眼等了大概有一支香的工夫,陳思雨率先大力地嘔吐了幾下,吐出幾口瘀黑的濁水,喘吁吁地看著魚子,臉上的膚色和神情恢復了許多,那些黑色競然奇蹟般地全消失了。

“魚子,我中的是什麼毒,剛才臉上麻麻的,什麼感覺也沒有。”陳思雨嘔吐了幾下,牽動鼻子兩邊的淚穴,眼角流下淚水漣漣,忙用手擦了,看著魚子問。

魚子忙說沒什麼,只是中了那些屍獸的毒液,現在服了解毒藥,已經好了。

陳思雨好轉過來時,鬼鼻叔也跟著吐出了一堆黑濁的臭水,身上的麻木漸消,臉上覆了些生氣,他才放下緊張的心,不用擔心自己會死,或是會被切下那條被屍獸咬過的傷腿了。

兩個意外中毒的人都好轉了過來,而鬼鼻叔那堆吐出的黑濁之物和被眾人打死的屍獸的屍體,積在了一處,味道好不難聞,魚子只好給那些東西潑了兩半瓢煤油,讓結巴點了把火,用火給燒了遍,聊作消毒,免得眾人活動時踩上。

第二十七章 鬼石陣

看到陳思雨好了過來,魚子徵求她,問她要不要先回家,他送她回家再回來繼續燒完這片鬼林子,爭取天亮前闖入主宅,陳思雨笑著搖頭,說經過了這場生與死的體念,她相信自己會越來越勝任鼠洞突擊隊員的稱號的,這一說,魚子只能笑著由她作主,他和結巴跟斜眼還得繼續燒燬完那片林子,以爭取儘快闖入宅中。

魚子指揮結巴和斜眼繼續將剩下的煤油澆到那些鬼樹上,把那些燃得已經堪堪將熄的火又引得熊熊燃燒起來,燒到那些剩餘在牆角邊的大棵鬼樹上時,火更容易燃燒了,那些樹加上一些被烤得半枯的枝葉,大概已經產生了樹脂,明火一過,就噼噼啪啪地熊熊燎過,直如燎原之勢,勢不可擋。

這火一大,雖沒有原先那些屍獸像嬰兒一樣刺耳心驚的嚎叫,卻又有另一種噝噝喳喳的怪音,層層疊疊地湧起,灌入眾人的耳中,魚子耳朵被這些怪音灌得受不了,只好騰出一隻手去捂耳朵,一方面又要不停地將剩下的一點煤油去引燃牆角邊上一些不容易燒到的桂樹槐樹上,魚子弄得有點手忙腳亂。

正被那些嘈雜聲灌得耳朵轟鳴,魚子回過身要拿結巴汲好的水槍時,看到陳思雨笑著站在旁邊,沒等他說話,給他的耳朵裡塞了兩片撕碎的手帕,陳思雨的耳朵中也塞著手帕,魚子對她說了什麼,她笑著指耳朵搖頭。

“鬼鼻叔說,這些聲音是那些腐屍蠱被火燒時發出的慘叫,像人被火燒一樣,鬼鼻叔說那些蠱也是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