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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融危機要錢,氣候危機要命(2)
一些國際機構的領導人和各國政要之所以一再強調不要因為金融危機而耽擱應對氣候變化的程序恰恰說明,在金融危機背景下各國應對氣候變化的努力受阻,哥本哈根會議達成全球減排協議的前景令人擔憂。而要想改變這一矛盾,必須實現應對金融危機和氣候變化“畢其功於一役”,走低碳經濟之路。哪個國家在低碳經濟道路上走的更早,更快,哪個國家就能為本國在未來爭取到更多的發展空間。
應對金融危機和氣候危機並不矛盾,認為金融危機會打擊人們應對氣候危機的努力倒也不必。我在不久前的文章中也提及,人類完全可以透過走低碳經濟或者綠色經濟的道路來同時應對金融危機和氣候危機。最近看到媒體報道說,聯合國秘書長潘基文、印尼總統蘇西洛、波蘭總理圖斯克和丹麥總理拉斯姆森共同為《國際先驅論壇報》撰文稱:“當世介面對多個危機考驗的時候,答案就在於尋找共同之處。目前,世介面臨金融危機和氣候變化兩大難題,解決的辦法就是發展綠色經濟”。看來我這種思路還是有同盟軍。
金融危機是如何造成的?表面的邏輯關係很簡單,深層次的問題是過度生產、過度消費以及美元體系的內在缺陷。氣候危機是如何造成的?按照聯合國政府間氣候變化專門委員會(IPCC)的結論,主要是人類活動造成的,化石燃料的燃燒排放、土地利用、森林減少等。
解決金融危機和氣候危機都需要大量的投資,需要整個經濟體系的再造和人們生活方式的改變。對低碳能源、低碳產業、低碳技術的投資不僅有利於減少排放,而且可以刺激經濟復甦,創造大量的就業。據布萊爾報告的統計,目前有超過200萬人受僱於可再生能源行業,1998年至2007年期間,對新環保技術的投資從100億美元上升到660億美元。在中國,可再生能源領域估計已經擁有超過100萬從業人員,其中60%在太陽能製造和服務領域工作。而根據聯合國環境規劃署預測,到2020年,全球在零溫室氣體排放能耗方面的投資將達到萬億美元。目前,全球大約有200萬人就職於風力與太陽能產業,其中一半在中國。在巴西,其蓬勃發展的生物能源產業大約每年能創造100萬左右的新職位。在德國,到2030年,環保領域的投資大概是現在的四倍,佔工業產值的16%,就業人數將超過其汽車產業所吸納的工人。
長期看來,低碳經濟體系的構建需要突破性的技術創新。創新是什麼?創新是對生產要素的重新組合。未來的經濟增長需要加入綠色要素,實現經濟增長與碳排放的脫鉤或半脫鉤。如果說資訊科技和資訊經濟是人類社會發展的第三次浪潮的話,那麼低碳技術和低碳經濟將成為第四次浪潮,第四次工業革命,成為人類發展和經濟社會轉型的重大契機。
依照目前的形勢,無論減排協議是否達成,各國強制或自發的減排活動已然並將繼續催生和推動一個龐大的碳交易市場。由於結算貨幣的天然多元化,美元將無法繼續壟斷這種最大宗交易的結算貨幣地位,那麼美元體系必然得到修正,多幣種競爭的格局將會產生,舊的國際貨幣體系不得不進行重構,金融危機發生的可能性將會大大減少。
最為關鍵的是,這種綠色投資將改變人類在能源供應和消費發展趨勢上的不可持續性,徹底擺脫對化石燃料的過度依賴。按照國際能源署(IEA)2008世界能源展望的說法,人類當前面臨兩大能源挑戰:保障可靠的、廉價的能源供給,實現向低碳、高效、環保的能源供應體系的迅速轉變。能否成功解決這兩個問題,將決定未來人類社會的繁榮與否。IEA認為現在急需的是一場能源革命。
我們是需要下定決心了。不要在爭論中浪費我們應對氣候危機的時間了。儘管我是一個經濟學學者,但面對技術的極限和自然所能承受的極限,特別是人類智慧的極限,我時常為經濟學家們對未來的樂觀和自負而感到擔憂。房子都著火了,就不要再討論著火是否會耽誤做飯的時間這樣的問題了。更可笑的是,一些經濟學家還沒搞清楚所謂西方經濟學的宗教和價值基礎是什麼,卻非常善於用人的一生的收入來擬合所謂生命價值,從而去估算為應對氣候危機投資所造成的損失。大多數經濟學家缺乏氣候科學方面的學科背景和理論基礎,但他們似乎特別敢於輕易否定IPCC幾千名科學家做出的結論。當他們無法辯駁氣候科學家們的結論時,陰謀論就成為擋箭牌:氣候學家無非是要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