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可憐的景然。
那邊鍾揚顯然也震驚於連曦的無聊,只是哼了一聲:“你自己留著用吧。”
連曦把景然放在床頭櫃上的東西又往鍾揚那邊推了一推,接著環視了一下四周,發現鍾揚竟然不在自己床上,而是躺在陪護病床,轉頭看了看謝思清,很訝異地問鍾揚道:“……你居然搞定了?”
“……”
“哈?都這樣了,還沒搞定?”
一旁景然瞪大眼睛,看了看鐘揚,又看了看謝思清,幾次欲言又止的樣子。
謝思清也不知道該解釋什麼。
……
——就這麼著,鍾揚在醫院裡待了一週。
每個白天謝思清都會回劇組。
劇組從出事後的第三天起就恢復了工作。
謝思清拍了些不需要鍾揚在的場景。本來,發生意外,劇組裡所有人情緒都很低落,但是,小葡萄依舊是顆粒飽滿的,堅決不做小蔫葡萄,告訴大家這叫好事多磨,電影最後一定會有好的結果。他的積極漸漸傳染眾人,令其他人也都覺得這並不算什麼大事,只是道路上的一點小波折而已,過去了就沒事了。
晚上,謝思清就去鍾揚那,然後每天都會被鍾揚摟著睡覺。
本來謝思清想讓鍾揚多休息幾天再回去,但是鍾揚堅持認為他已經沒事了。
諮詢了下醫生意見之後,劇組終於同意鍾揚復工,雖然鍾揚腰上依然有著紗布。
重新拍攝出事時的場景之時,謝思清還是有一點心有餘悸。
看著同樣的佈景,想起當時那爆炸,謝思清苦笑了下。
煙火師已經另外請了,並且一下就是兩個,讓他們能商量著來,以防再次發生萬一,所有人都被弄怕了。
這麼短的時間,要一下請兩個,著實是有難度,多給了不少錢。
鍾揚和陳正直都沒有打算追究那個煙火師的責任,所以那件事情也就到此為止,一切再次走上正軌。
只是,在重新展示煙餅的時候,一群人都站到了十米開外的地方。
重新拍攝的那個場景,就是主角叔公拿著弓箭出去,想要偷偷地殺死幾個日本人。
但是事情遠沒有他想的那麼簡單——叔公被打死在了小巷子裡。
這次,主角夢裡穿越回去,變成一個旁觀路人。
叔公屍體被人抬上板車送了回去,主角走到剛才叔公在的地方,看見地上有一灘鮮紅的血,觸目驚心,旁邊還有叔公當時拿著的弓,上面不少地方也已被血染紅。
主角拾起了那張弓,抹去血跡,將它拉開,對準剛才叔公對準的方向瞄準了下。
雖然,日本人早已經離開那,但是主角突然想要體會叔公手執這張弓時的那種感情。
開始拍攝之前,謝思清對鍾揚說:“知道怎麼擺姿勢嗎?我請了個武術指導,我去叫他過來這裡。”
“不需要吧。”鍾揚說道,“以前學過射箭,練得還算不錯。曾參加過比賽,還拿到了名次。”
“……哦?”謝思清問,“這個你也會嗎?”
“嗯。”
鍾揚說著,拉開了弓。
——確實就是很規範的動作。
謝思清覺得鍾揚挺神的。
演戲、執導自然是不必說,此外廚藝、運動……他好像什麼都很行似的。
謝思清就不是。謝思清是一個對喜歡的事情會非常專注的人,其他的事他並不很瞭解,也不感興趣。他可以一年365天、一天拿出14小時做同樣一件事。
“怎麼了?”鍾揚問。
“我在想,你好像什麼都很行似的……”謝思清說出心裡所想的,“有沒有什麼是你不會的?”
鍾揚看了一眼謝思清,說:“有。”
“是什麼?”
謝思清當然知道肯定是有的,他只是好奇鍾揚會說什麼答案。
鍾揚視線望向當時出事那個地點,然後收回目光,再次看著前方,說:“我不會讓你有事。”
“……”
然後鍾揚突然鬆開右手,虛發一箭,弓發出沉悶的一聲響,讓謝思清的心裡也顫了下。
剛才鍾揚的那句話,又讓謝思清的心裡悸動了一下。
最近,這種悸動好像越來越多。
他慌慌張張地說:“我還是叫武術指導過來看看吧。”
“……嗯。”
看過之後,果然毫無問題。
於是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