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是小心點吧。”
鍾揚沒說話了。
“鍾揚。”謝思清看著一個個記者,說,“你相信我,這個只是開始。總有一天,我們甚至可以牽手。”
“……嗯。”鍾揚輕輕答應了聲,“那麼我會始終期待那天到來。”
“……”謝思清剋制住了自己去看他的衝動。
……
——電影節的活動很多。
《克傳弓冶》將會作為競賽片參加展映,地點就在該市其中一家影城。
這部片子已經入圍了新人獎。
陳正直考慮了很久,最後報名了新人獎。
按照他的意思,直接競爭“金鳳凰”獎很有可能鎩羽而歸,因為這部片子不太符合這電影節評委們的一向喜好。
那麼,為了儘快有個獎項在手幫助宣傳,還是新人獎可能性大些。
謝思清也沒意見。
他也知道這電影節不太鍾愛此類作品。
另外,謝思清參加的還有個“青年導演電影之夜”。
說是青年導演,過去一看,歲數也都不小。
看了幾部片子,其實都很一般。
電影論壇他去聽了一下。
謝思清挺喜歡聽聽這些。
重生之後,因為沒人認識,他還經常會去電影學院聽聽講座。
他在網上隨便查了一個學生證號,如果在門口被保安攔住,就說忘記帶學生證出來然後報上那個事先查過了的號碼,保安見他背得很熟,每次都會信以為真放他進去。
鍾揚參加的活動主要是“電影節大師班”。
電影節請了國外和國內幾個有名的導演以兩兩對話的形式講述一些自己對電影的看法。
其中有一個問題是:“導演執導一部電影是否需要有這方面的閱歷。”
鍾揚認為最好是有,那位外國導演卻是認為不必。
“在我結婚之前,我就導演愛情題材。”那位外國導演說道,“那時我甚至沒有過戀愛,但觀眾都說片子裡的愛情很細膩——後來我結了婚,但卻感到當幻想變成實質的東西之後,反而會禁錮了我的發揮。”
“……我不清楚你的問題。”鍾揚說道,“就用愛情題材舉例,以前我不會去碰,但是有了經歷之後,我反而會想要嘗試一下。在我看來,他的出現,只會讓我對愛情有更多的幻想。”
……
此外還有一些媒體搞的酒會。
謝思清一個都沒去。
他現在看見酒就頭暈。
陳正直認為這是一個很好地多結識些圈內人的機會,恨其不爭,只得自己帶著趙情去了。
趙情其實也不樂意。
她只想靜靜地玩一會兒手機。
謝思清覺得,這一類社交,雖然是有用,但也沒大用。
只要拍的片子厲害,有獎項或者有票房,之前完全就不認識的人也會透過各種途徑來結識你;無名的話,就算想盡辦法交換姓名,對於這種場合下認識的沒有什麼深交的人,將來別人也不會怎麼理。
要說兩個人全都參加了的活動,就只有兩個。
一是陳正直在電影節期間弄了釋出會,邀請他能請到的所有記者出席這場釋出會。
受邀記者有的去了,有的沒去。
現場沒有遇到什麼很尷尬的問題。
他們幾人現在面對媒體早已非常自如。
剩下一個就是電影節一個“向大師致敬”的活動。
活動將會播放一些電影大師拍的經典作品以供品味、學習。
謝思清完全沒想到,他的電影也被列在展映名單之中。
當然,是謝思清的,不是堯舜禹的。
謝思清想了想,最後決定去看一看。
在謝思清看來,去看一看,這就像是一個交替。
在這個電影節上,眾人告別謝思清,迎接來了堯舜禹。
向舊的自己揮手,將新的自己呈現。
主辦方選擇的是自己最最廣為人知的一部戲。
那部戲讓他拿到了世界四大電影節其中之一的金獎。
這個也是謝思清最大的一個成就。
謝思清看著那部戲,回憶起了很多當時的事情。
奇怪的是,他似乎從能電影之中看到自己當時的狀態和心境。
——平靜之中帶點寂寞。
那是與現在的自己完全不同的狀態和心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