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在這個本子上寫好了。”鍾揚說,“右邊這頁關於電影。左邊這頁關於我們。後面也是這樣,雙數頁給電影,單數頁給我們。”
“……也在這個本子上寫?”
“為什麼要分開?都是你人生裡最最重要的事。一頁紙的兩面,互相交錯構成一段完整生活,不是挺好?”
“……”
“難道你還打算和我分開?怕分開以後我那邊毀了你電影那邊?”
“……少胡扯了。”謝思清說,“聽你的,寫。寫什麼?”
“嗯……”鍾揚拉了一個長音,“3月21日,我們兩個第一次做了。”
“……滾。”
“這個難道不重要麼?”
“……你先走吧,我自己寫。”
“那好吧。”
鍾揚離開之後,謝思清想了想,然後終於寫了幾行:
【3月2日,和鍾揚在一起。
3月14日,收到鍾揚送的戒指。】
然後,每句後面填了兩句細節——起因還有過程。
覺得有點不好意思。
為什麼連自己都要變成少女啊。
明明不是這樣的人——
……
——轉眼過了一週。
這一週中,票房情況非常令人滿意。
排片率增加後,首周票房超過一億。
於是又有很多文章出來,比如:
【《克傳弓冶》突破一億,文藝片如何破魔咒。】
裡邊各種分析、各種總結。
比如,口碑良好。有影評人的支援,還有,觀影回來的觀眾支援。
再比如,宣傳方面助力票房。一直以來話題很多,並且積極參與媒體、影院線上線下活動。
還有,檔期挑選方面可以說是經典案例,它有力地證明了打破所謂“檔期”能發揮的巨大作用。
再有就是片長較短,抓住了大批週一到週五晚上觀影的觀眾,等等等等。
陳正直,一下子又重新回到主流視野。
“……”謝思清想,已經成功了的陳正直,大概不會再來自己這了吧。
他想畢竟陳正直從來不會是為了做慈善才來的,他幫助自己只是為了再次做電影。
接著,陳正直帶著謝思清和趙情去出席電影節。
鍾揚無法全程跟著他們,因為鍾揚自己執導那部片子已經入圍主競賽單元,將會爭取一些獎項。
但是這邊有活動時,他會盡量趕來出席。
第一天的紅毯活動,鍾揚被迫走了兩次。
一次是帶著《錦鯉》的劇組,還有一次是陪著謝思清。
走紅毯對謝思清完全不陌生,但鍾揚卻認為他會緊張似的。
在紅毯的起始被簡單採訪後,謝思清帶著鍾揚和趙情上去。
解說開始講解:“這位是導演堯舜禹,他的作品《克傳弓冶》正在上映,還有主演鍾揚、趙情……鍾揚之前已經作為導演帶著《錦鯉》劇組來過,這回他是帶來了他的另外一部作品……”
然後謝思清就聽見不少媒體在喊道:“鍾揚!這邊!”
“鍾揚!左邊!左邊!”
“鍾揚!右邊!右邊!”
“123!一起喊!鍾揚!”
“……”謝思清完全就被忽略了。
鍾揚伸手攬住了謝思清的肩膀,後手輕輕搭在他的右臂上面,帶著他轉向某個特定方向,等記者拍完了照片,再帶著他轉向另一個方向。
“……”謝思清想,鍾揚並不知道這些事情自己也很熟悉。等到以後告訴了他自己就是謝思清,不知道那時候鍾揚會如何看待今天做的這件事情。
紅毯25米,說長也不長,說短也不短。
25米,真的想走的話,50步就可以走完。但是此刻他們卻是焦點,被人如此注目讓謝思清有點尷尬,他實在不是一個喜歡鏡頭的人,做導演只是因為他想講故事。
紅毯這段結束之後,鍾揚看了一眼謝思清,突然道:“你的褲腳怎麼成這樣了。”
謝思清低頭看了看,左腿西裝褲的後邊褲腳有點捲進鞋子裡了。
鍾揚稍一彎腰,想要給扯出來。
“……別。”謝思清急忙就攔住他,“你不要做多餘的事。”
說完,自己蹲下整理了下。
鍾揚沉默了下,說:“這點小事沒關係的。”
謝思清搖了搖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