動自己。
比如說現在,他用盡全力地啃咬自己的肩膀,然後看那一寸的面板泛起紅色,又伸出濡/溼的舌尖去輕輕舔/吻——每一個舉動都讓彼此間的空氣升溫並凝聚。
臨也小心地舔/吻著靜雄的軀體,味蕾品出微鹹的味道。
然後他慢慢縮起身子,順著靜雄的肩頭一路下滑,留下一道晶瑩的水跡——最後,停在他的心口處。
那裡是怪物身上最嚴重的一處傷口。
當時臨也拼盡全力,甚至旋轉刀尖,卻也只能挖出僅幾毫米血肉的地方。那裡曾留下潺潺的鮮血,如今卻因為這頭怪獸超越人類的身體能力,已經完全止血並結出一層淡淡的膜。
折原臨也毫不客氣地把舌頭探進那個傷口,戳破那層即將結痂的血膜。
腥甜的味道在他口中迸發。
“……!”
靜雄立時感到一陣透心的刺痛。卻沒有強硬地把懷裡人推開。他低頭看臨也像吸血鬼一樣從自己左胸吸/允出鮮紅的液體,嘴角星點的血跡看起來是那麼瘋狂。
——這實在是太扭曲了。
平和島靜雄一直覺得自己喜歡上這樣的變態,是一種神經病。
而對方也毫無保留地,高調地向他展現了自己也是神經病患者的原生姿態。
感受到小靜疼痛得緊繃的胸肌,臨也呵呵低笑著放過了那個傷口,然後抬手擦了擦染血的嘴角。
平和島靜雄一聲不吭,也不去理會仍在冒血的心口,只隨手把臨也抱進了懷裡。
鮮血馬上染紅了潔白的羽絨被。
“……小靜呀……”
“幹嘛。”
“你不怕會厭嗎?”
“……你想說什麼。”
“每天對著同一個人,同一張臉……重複一成不變的日子……千篇一律,毫無改變……毫無改變,毫無改變,毫無改變,毫無改變,毫無改變……毫無改變,毫無改變,毫無改變,毫無改變,毫無改變,毫無改變,毫無改變,毫無改變,毫無改變,毫無改變。”
折原臨也病症發作般開始不停重複“毫無改變”這四個字,聲音也越來越細,越來越抖。
他並不是一個適合“細水長流”這四個字的人類。他追求刺激,追求新鮮,追求——他想要的“答案”。
不管發生了什麼事——他仍是他,一個癲狂的瘋子。他不會變。
——折原臨也以為自己不會變。
第二十六章 你在哪裡?
讓我們立刻進入正題吧。
請你回答我最後也是最關鍵的問題。
※
你在哪裡?
※
記得很久以前,也曾有過溫柔的夜晚。
折原臨也從來不知道平和島靜雄的力氣可以那麼小,那麼恰到好處。恐怕那是這輩子第一次,兩人在如今接近的距離下,卻沒有太多的暴力與疼痛。現在回想起來,那一天簡直就像是做夢一樣,糜爛而幻想的氣氛困惑了臨也那轉速飛快的大腦,使得他“幾乎”就要忘記思考。
後來無數次想起第一次被平和島靜雄按在床上的那天,折原臨也都有種恍若隔世的感覺。
最後,平和島靜雄還是沒能抵擋住誘惑,把懷裡人狠狠摁在枕上,低頭就啃了起來。
嘴唇每一次遊移都伴有炙熱的氣息,幾近蹂躪的粗暴舉動簡直要把臨也傷痕累累的身體給揉壞。長年累月得滲入面板的淡淡煙味,還有強者特有的壓迫氣息,都把臨也壓得透不過氣來。彷彿宣告這是自己的所有物一般,平和島靜雄用力把他的雙手都鎖在他的頭頂,不允許他有絲毫的掙扎,並毫不客氣地在他身上打下自己的烙印。
像這樣幾近強/暴的一面倒的性/愛已經不是第一次了。臨也說不清自己是習慣還是順其自然,他甚至沒有絲毫掙扎,只是安靜地承受。渾身疼痛確切地傳進他的大腦,卻只引得他咬緊下唇,執拗地不出一聲。
哪怕是對方毫無預兆地進入他的體內,也只是閉上雙眼,咬緊牙關,幾不可聞地低鳴了一聲。
“…………唔……!”
折原臨也只是在承受平和島靜雄的憤怒與不滿。
這本是那麼的屈辱,那麼的可笑,不知為何卻讓他十分的……雀躍。
自己就像個受虐狂瘋子一樣,用盡全力地感受身上每一寸疼痛,感受這個死敵在他身上肆虐時留下了每一分觸感。——這種似乎隨時都有可能被撕成碎片的快/感——簡直能讓人成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