些能使他們性格鮮明的特徵。我覺得如果我能夠詳細寫出他們說話的某些習慣或者他們的一些離奇的舉止,或許就能夠突出他們的特點了。象我現在這樣寫,這兩個人好象是一幅古舊掛毯上的兩個人形,同背景很難分辨出來;如果從遠處看,那就連輪廓也辨別不出,只剩下一團花花綠綠的顏色了。我只有一種辯解:他們給我的就是這樣一個印象。有些人的生活只是社會有機體的一部分,他們只能生活在這個有機體內,也只能依靠它而生活,這種人總是給人以虛幻的感覺;思特里克蘭德夫婦正是這樣的人。他們有如體內的細胞,是身體所決不能缺少的,但是隻要他們健康存在一天,就被吞沒在一個重大的整體裡。思特里克蘭德這家人是普普通通的一箇中產階級家庭。一個和藹可親、殷勤好客的妻子,有著喜歡結交文學界小名人的無害的癖好;一個並不很聰明的丈夫,在慈悲的上帝安排給他的那種生活中兢兢業業、恪盡職責:兩個漂亮、健康的孩子。沒有什麼比這一家人更為平凡的了。我不知道這一家人有什麼能夠引起好奇的人注意的。
當我想到後來發生的種種事情時,不禁自問:是不是當初我過於遲鈍,沒有看出查理斯·思特里克蘭德身上與常人不同的地方啊?也許是這樣的。從那個時候起到現在已經過了這麼多年,在此期間我對人情世故知道了不少東西,但是即使當初我認識他們夫婦時就已經有了今天的閱歷,我也不認為我對他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