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神色,他的痛苦讓人看著心酸,而他的迷惘又有些滑稽。他活脫兒是個捱了訓的小學生;儘管我覺得他很可憐,卻禁不住好笑。
這以後他就在勃朗什到商店買東西的必經之路上往返徘徊,當他見到勃朗什走過的時候,就在街對面牆角一站。他不敢再同她搭話了,只是用一對圓眼睛盯著她,儘量把心裡的祈求和哀思用眼神表露出來。我猜想他可能認為勃朗什會被他的一副可憐相打動。但是她卻從來沒有任何看到他的表示。她甚至連買東西的時間也不改變,也從來不改變一下路線。我估計她這種冷漠含有某種殘忍的成分,說不定她感到這樣痛苦折磨他是一種樂趣。我真不懂她為什麼對他這樣恨之入骨。
我勸說施特略夫放聰明一些。他這樣沒有骨氣叫旁觀的人都氣得要命。
“你這樣下去一點也沒有好處,”我說,“依我看,你更應該做的倒是劈頭蓋臉地揍她一頓,她就不會照現在這樣看不起你了。”
我建議叫他回老家去住些天。他常常同我提到他的老家,荷蘭北部某個地方的一個寂靜的城鎮,他的父母至今仍然住在那裡。他們都是窮苦人,他父親是個木匠。他家住在一幢古老的小紅磚房裡,乾淨、整齊,房子旁是一條水流徐緩的運河。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