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村的路口,兩層,磚瓦結構,外牆上連白灰都沒有塗上,裸露著紅磚的本色。但這對於接近虛脫的蘇陽來說,已經不亞於是來到天堂了。他將燕長鋒放在朱素的床上,整個人就像被抽去了骨架一樣地癱倒在地,半晌都爬不起來。
趙利蕊顧不上為蘇陽倒杯水,急忙就去找她的乾爹去了。不多會兒,一個精瘦的中年男子和一個面目呆滯的中年女子趕了進來。令蘇陽大為意外的是,趙利蕊的乾爹乾孃竟然都是殘疾人,她乾爹是個啞巴,而她乾孃是個瞎子。
蘇陽看著趙利蕊與她乾爹咿咿呀呀地用手比畫著交談,越來越覺得其間有太多的怪異之處,但卻又不敢打斷他們的交談,只能將所有的疑問都壓抑入了心頭。
趙利蕊的乾爹似乎從與趙利蕊的交談中得知了事情的約略經過,伏下了身,仔細地看了看趙利蕊的傷口,隨即站起身,與趙利蕊又比畫了起來。
趙利蕊“聽”完乾爹的表述後,臉色頓時沉重起來。她咬了咬嘴唇,對蘇陽說:“我乾爹說了,傷口太深,已經傷及經脈,又延誤了時間,現在就算盡他最大的努力,也只可能做到止血、癒合傷口,將來左腿還是會落下殘疾。”
蘇陽大腦一片空白,喃喃說道:“那就是說,燕警官他後半輩子就只能在輪椅上度過了?”
趙利蕊連忙說:“那倒沒那麼嚴重。等傷口好了後,他將來走路什麼的都沒有問題,就是會有點瘸,然後無法奔跑,否則容易失去平衡,跌倒。”
蘇陽一聽,心中略感安慰,再想想,目前也沒有更好的選擇。去醫院裡動手術,一來能否治好尚未得知,二來也存在著危險。因為對於那些毒販子來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