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我覺得燕警官說的有道理,我們還是趕緊撤離這裡,而且縣城的醫院也不能去了。我想要不我們還是轉移到我的乾爹家裡。我的醫術都是他教的,也許他可以治好燕警官的腿。”
蘇陽大喜過望,“你的意思是,燕警官的腿有望保全?太好了,那我們現在就出發,去找你乾爹吧。”轉而又奇怪道:“對了,你哪裡來的乾爹?”
趙利蕊跺腳道:“這些事情太複雜了,回頭我再跟你解釋,現在就是逃命要緊。”
蘇陽不好意思地撓了一下頭,扶起燕長鋒,緊跟著趙利蕊往密林深處走去,邊走邊問:“你跟你乾爹住這林子裡?”
趙利蕊苦笑著說:“你看我的打扮像原始人嗎?當然不是啦。我乾爹是住在這附近的農村裡,離這裡還有差不多五里地呢,我們這是抄近路,而且走這條路才不容易撞上人,暴露我們的行蹤。”
經過張天榮身邊的時候,蘇陽想了想,將燕長鋒輕輕地放下,讓他背靠著樹站立,然後彎下腰,將張天榮身上的槍和電棍解下來,再將掉落在地上的手電筒揀了起來,想了想,問燕長鋒:“你說我們怎麼處理這個傢伙?”
燕長鋒有氣無力地回答道:“就由他去吧。諒他也沒有膽量跟蹤我們。”
蘇陽覺得有道理,於是將手電筒交給趙利蕊,攙著燕長鋒繼續往前走。
走了幾步,趙利蕊將手電筒照向草叢中的一個黑窟窿,說:“小心喲,這裡有個洞,別掉下去,而且最好繞邊走,這旁邊的土地好象都是中空的,我剛才就是不小心陷了進去,要不是剛好扯住個樹根,早就沒命了。”
蘇陽伸長了脖子朝前方看了一下,果然草叢中有一個三尺見方的洞穴,黑咕隆咚的,看不出深淺,想來之前吳法醫就是從這裡面掉進去的。由於洞穴不大,加上有茂密的青草遮掩著,如果不是趙利蕊提醒,還真看不出來,說不定一不小心就掉了進去。
蘇陽恍然大悟,“原來你之前突然消失,就是掉進這洞裡啊,然後你抓住樹根往上爬。暈,我還以為你鑽進地裡,再從地裡鑽出來呢。”
趙利蕊哭笑不得,“你當我是土形孫啊,還能遁土。”
“那你臉上的血跡又是從哪裡來的呢?天哪,你不會是中了子彈?”蘇陽緊張了起來。
趙利蕊又氣又惱,“誰額心上中個子彈還能活啊?這是之前掉下去的時候不磕到石頭上,磕出來的。”
蘇陽尷尬地嘿嘿一笑,說:“不知道為什麼,我一見到你,就變得特別弱智。”隨即又想到了一件事,“這樣的話,你手上的泥土呀,青草呀都可以理解了。可是你手上的傷痕又是從哪裡來的呢?還有啊,一開始你為什麼會沒有臉?”
“大哥,你現在都快可以比得上十萬個為什麼了。我們是在逃命,不是在散步。還是等我們到了安全的地方後我再一一向你解釋吧。”
蘇陽聽了,不再言語,拖著燕長鋒用力前行。但還沒走出樹林,他只覺得燕長鋒的身體越來越沉重。扳過他的身體一看,竟然已經暈了過去。
蘇陽臉色煞白,問趙利蕊:“他會不會死掉?”
趙利蕊試探了一下燕長鋒的鼻息,再把了一下他的脈,面露遲疑之色,嘆了口氣說:“現在沒事,只是因為失血過多所以昏了過去。但如果我們不能及時趕回家裡,給他上藥的話,那麼就不好說了。”
蘇陽聞言大急,說:“那我們就快快趕路吧。”於是將燕長鋒背了起來,快步往前走。但沒走上五十米,就覺得氣喘如牛,整個胸口像要爆炸了似的。
趙利蕊雖然心疼,卻也幫不上忙,因為她之前手掌、額頭受傷,而且自昨天中午到現在,滴水未進,加上之前與嚴所長等人作鬥消耗體力甚大,現在連走快一點都感到吃力,也不可能還有力氣幫蘇陽抬動燕長鋒。
“你還支援得住嗎?”趙利蕊焦灼地問蘇陽,“不行的話,你們在這裡,我回家叫我乾爹乾媽過來幫忙,一起把他抬回去。”
蘇陽好不容易才重新見到趙利蕊,哪肯讓她再次消失在自己的視野之內,生怕這一去,再相見又是遙遙無期,於是連連搖頭,咬緊牙關,拼力前進。
趙利蕊無奈,只能在樹林中找到了一截乾枯的樹幹,遞給蘇陽,這樣他在背不動時,可以拄著休息會兒。
就這樣,一路上走走停停,不到五里的路,三人走了一個多小時才到了趙利蕊乾爹的家裡,此時天光已亮,朝霞萬丈。不過還好趙利蕊一路上專挑偏僻的小路行走,倒也沒有撞見上什麼人。
趙利蕊乾爹的家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