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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1部分

經透過了。那麼接下來,我就更可以放手去好好調查這個案件。”

蘇陽大吃一驚,“你還要繼續調查下去?”

燕長鋒豪爽地大笑說:“才半條腿而已,難道真的就能把我燕長鋒給嚇退了?當然要徹查下去,大不了我再把剩下一條腿一併交給了她。”

蘇陽看著他,欽佩之情油然而生,“好!那到時別忘了叫上我。”

兩人的雙手緊緊地握在了一起,臉上露出朋友間才有的赤誠笑容。

在醫院住了半個多月,燕長鋒的腿基本上痊癒了。這天,蘇陽與趙利蕊一起過來醫院,幫他辦了出院手續。

蘇陽扯著燕長鋒的肩膀,說:“走,為你的康復,我們晚上好好喝上幾杯。”

燕長鋒並不拒絕,與蘇陽、趙利蕊一起找了個酒家,要了幾個菜,六瓶啤酒,對斟了起來。

三人喝得酒酣耳熱。燕長鋒向蘇陽舉起了杯,“蘇陽,這杯是為我之前對你的懷疑表示道歉。”

蘇陽沒有言語,一飲而盡,抹著嘴唇說:“你是說,最初的時候,你懷疑我是系列兇殺案的兇手?”

燕長鋒神色坦然,說:“是的。所以今天案情水落石出,我應該向你道歉。”

蘇陽睜著微醉的眼睛,長嘆了一聲,說:“不要說你,連我自己都懷疑自己究竟有沒有殺過人。我始終是覺得,人的性格深處是存在著魔鬼的影子,就好象青欄鎮的那一個吳法醫,就好象抗日戰爭時期的小日本鬼子。他們都是人性泯滅,魔性瘋長,於是可以採取一切殘無人道的手段來對待他們眼中的敵人。而我呢,又是那麼長的時間裡總是迷失自己的本性,也就是說,我將自己的身體和意志都交由了其他人,活著就像一個木偶,那麼誰知道這個佔據我身體和靈魂的人會不會是魔鬼,藉著我的手來做出一系列傷天害理的事來。”

趙利蕊接嘴道:“但我覺得人無論如何地迷失自己的本性,但總有部分根深蒂固的東西是無法抹消的。這就好象電腦病毒,儘管它可以導致整個系統的崩潰,但它卻難於修改那些硬體的引數。你也一樣。就好象當日裡你變成了張成廷的身份,拼命追殺我。雖然你的眼神中是流露出殺機,但其實在下手的時候,你還是有遲疑,而無法做到像吳法醫那樣冷靜無情,否則的話我怎麼可能真的逃出你的掌心呢。”

蘇陽狠狠地灌了一大杯啤酒,目光渙散,“這人心實在是太深,難測哪。許多時候,僅僅是一個慾念,就可以造成生靈塗炭,而僅僅一個轉念,又可以拯救蒼生。真不知道人擁有意識,究竟是好是壞?”

趙利蕊“撲哧”一笑,“你這不是在質疑笛卡兒的‘我思故我在’理論嗎?不要想得那麼多啦,事情過了就算了。不過我倒真的建議你好好做一次檢查,把你意識中可能存在的其他分裂人格驅趕出去。”

蘇陽默然不語。

燕長鋒抿了口啤酒,緩緩地說:“趙利蕊,你是學心理學的,你說朱素的詛咒真的有沒有可能存在呢?”

“我不好下定論。不過……”趙利蕊猶豫了一下,說:“如果朱素現在仍然在世,或者哪怕留有屍體的話,那麼就可以對她的大腦進行一次透析或解剖,我懷疑她的大腦結構會跟我們平常人不一樣。”

“怎麼說呢?”燕長鋒好奇地問。

“對於我們正常人來說,大腦的功能各有其位,各個區域有特定的功能。一般說來,左腦是邏輯腦,負責數字技能、語言技能、邏輯推理和科學技能,即偏重於理性;而右腦是藝術腦,沒有邏輯性,是直覺、洞察力、想象力和創造性的中心。在我們成長的過程中,更多被開發的是左腦,特別是我們的教育,我們越來越依賴於我們的眼、耳、鼻、舌、觸這五種感應世界的本能,並習慣性地用邏輯思維來進行思考,而漸漸地遠離了右腦的許多本能,比如心靈感應。簡單地說,我們是靠五官來認識這個世界的,而不是靠我們的心靈來觸控世界。

但對於朱素來說,她的成長經歷,基本上被打破了這一種左右腦的均衡性。首先,她的成長環境中,缺少正規、系統的教育,這使得她的左腦不會過分發達,以至於抑制了右腦的發育;第二,她的生活空間一直是相對封閉的,與人交流的機會很少,我想處於這樣的情境下,人更多地趨向於與自己的內心深處交流,從而能夠挖掘出意識深層次的力量;第三,朱盛世經常對她進行打罵,在這樣的情況下,我們不排除她的大腦區域功能因為外力震盪而發生了變化。你要知道,人體是一個非常奇妙的結構,當某一部分功能出現障礙時,人體會自動進行調節,從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