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平常人擁有更好的硬度,而是他們可以控制自己的神經,對身體的某一部分進行“催眠”,而在“催眠”的狀態下,這些部位不僅不會感覺到疼,而且具有平常人所達不到的韌性或者導熱性,保護身體不會受到傷害。
不過燕長鋒很快就又從自己的推理中找出一個漏洞:如果蘇陽是扒著陽臺跳下的話,那麼他如何騰出手來帶走804住戶的人頭?難道是還有其他人在現場?燕長鋒想起了留在花壇裡的那一個貓腳印,一個念頭浮起:難道人頭是貓叼走的?
雖然他覺得這種想法有點荒唐,但細想下來,卻越發地感覺到,現場應該有一隻貓。這不僅是從花壇裡的貓腳印推理得出的,而是從蘇陽的夢遊行為匯出的。因為雖然夢遊中的人,可以做到一些平常時做不出或做不到的行為,但卻很少會去做那些平常裡連想都不會想到去做的事情。也就是說,若是你的大腦裡沒有這個行為的“模板”,那麼它就不會給肌肉下指令,不論你是在清醒時還是夢遊。只有當大腦接收到了類似的資訊,才會做出反應。即是說,當天晚上,蘇陽應是見到了類似的跳樓場面,然後進行下意識的模仿。而他手腳並落到地上的痕跡,足以證明他應該是在模仿貓的動作!
“貓,貓……”燕長鋒想到了從步雲花園602室竄出的那一隻抓瞎陳昆眼睛、誘導陸霄跳樓的黑貓。“難道它真的跟這個案件有著千絲萬縷的關係?”燕長鋒心頭一團亂麻。好不容易將案情的分析從“鬼”上撥回到了人身上,現在卻又跳出一隻貓,“看來602兇案果然是非同尋常的。”燕長鋒怵惕著。
第一個疑點有了一個答案,燕長鋒無意再去對黑貓的問題進行發掘。因為他覺得,人的邏輯推理,可以對人的行為進行一個合理的還原,但對於一隻貓的行徑,卻根本用不上。所以最好的應對辦法就是,自己親自去面對黑貓,目睹它的行為,再進行一個判斷。於是他將精神轉移到第二個疑點上。不過第二個疑點相對就簡單多了。不過對於804房客的身份無法確認這一點,燕長鋒有一點意外,也有些不滿。他知道這根本不是無法查出的問題,而肯定是各刑警們為老陳等的死亡所嚇破了膽,不敢深入查下去。不過這也沒有太大關係,他相信以自己多年的辦案經驗,不用多久就可以令這個問題水落石出。
第三個疑點,老陳臨死之前究竟看到了什麼呢。燕長鋒點了根菸,在心中細思起來。從老陳臨死前的模樣來看,他應該是承受極其大的驚恐。可是法醫事後從老陳放大的瞳孔中卻找不到任何的殘存資訊,似乎當時的現場就是一片黑暗。那黑暗中有什麼東西會令一個身經百戰的老刑警肝膽俱裂而亡呢?另外,老陳的彈匣為何會掉了下去呢,因為正常來說,除非是自己動手,否則很難有人可以神不知鬼不覺地做到將彈匣從一雙緊握的手中卸掉的,至於說彈匣自己掉下的,就更不可能。可是對於一個身處危險中的人,他怎麼可能去卸下自己的彈匣呢?另外從事後的檢測來看,老陳生前曾扣動過扳機,那麼他肯定是不知曉自己的彈匣已掉落的事實。燕長鋒倒吸了一口冷氣,那會是什麼東西可以做到這一點呢?蘇陽,還是黑貓?似乎都不太可能,那難道屋子裡就是還有第四個人,而且是無影無形的?燕長鋒的頭開始疼了,“為什麼總要指向鬼呢?”
他乾脆跳過這個問題,眼睛盯著老陳用力拉門的姿勢,心頭飛快地轉了起來,從老陳的動作來看,他當時肯定是極力想開啟門,逃出去,但他卻又弄錯了門的方向,以為打不開門,從而讓自己陷入更深的絕望。可是卷宗上寫明,老陳當初為監視蘇陽,曾在上領公寓住過一段時間,那麼他不可能不知道門的開啟方向啊。“難道他把陽臺的門當作了大門?”燕長鋒心頭一震,他總覺得在老陳進入804房間的時候,有一刻中他的意識是被剝奪了,也就是說,有另外一股精神力量佔據了他的大腦,讓他做出了一些自己根本沒有意識到的動作,比如移動到陽臺門口,卸掉彈匣,甚至可能最終導致老陳死亡的,也就是這一股神秘的精神力量。
在燕長鋒所經手的案件中,曾遇上過一個以精神能量自殺的案例。死者是一名虔誠的基督教徒,家庭婦女,約有四十歲。在死前的一個月中,她總是不停地對家人說,她見到了耶穌,人們正在用釘子釘入他的手心、腳心,最後用長矛刺中了他的心臟。後來時,她又改口說,她看到耶穌進入了她的身體,她在替他受難。隨後,她的手心和腳心就開始自動流血,不見傷痕,但卻有源源不斷的鮮血汩出。這種現象一直持續了一個星期,後來一天她的家人一覺醒來,發現她已經死了,心臟位置凝固著一灘血漬,似乎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