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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一章 鬼聲自笑終當共泣 魅影人譴更伏天刑

你一般處死,難道是有公道的?“又一個人道:”呵!呵!呵!其實我比你快活,記得楓橋一個婦人,生得七八分波俏,先和我約了。他丈夫跟著米行主人,往溧陽一帶買米,他家裡並沒別人,我等不得夜,日裡閃將進去,關上了門,把婦人下衣脫光了。也不管日光照著,就把他撳在床沿上,提起兩隻尖尖小腳兒,我兩隻賊眼,看定他陰門,把我那話兒插入,一進一退,箭箭射他紅心,弄得他花心淫水直瀉,滾熱的流在我那話兒上,直教我渾身通泰,你道我可快活。直弄到日落銜山,鄰舍女人敲門,問有火沒有,只得起身。把我藏在床後,開門回他沒火,才做些晚飯吃了。又弄到天亮,實是有趣得緊。“那個人道:”這不過小戶人家婦女,不足為奇。“這個人又道:”你道這是小戶人家,前日多蒙你叫我做替身,在鳳凰橋那家,你便躲了差,我卻得了趣。我才上手,見他浪得緊,我用七縱七擒之法,他卻不容人做主,把花心迎住了龜頭,憑我用蛇遊洞,燕穿簾,直到狠做。用雞啄食,他只是不怕。這是第一個能征慣戰的了。他流的浪水,可也五日夜有一二油壇,我採戰的老手,也被他弄丟了一遭。你道可快活。“那個人道:”這還虧我招承你。“這個人道:”多謝!多謝!你看風清月朗,苦中得樂,也把你的快活,說一二件兒,死又死了,且大家燥脾胃。“那個人道:”我如今已大半忘了,只去年春間,一個現任大僚,寫封薦書,薦在東省鄉宦那家,求他青目。我到彼處,把書投進,鄉宦隨請相見,原來這鄉宦,極喜看崑腔戲的,一見如故,留在家裡。我湊他的趣,唱曲不消說起,裡面取幾件女衣裙出來,扮了幾齣獨腳旦的戲,須要頑耍。竟留在內書房歇了。那知他有新寡的小姐,住在家裡,可不像此路人,不但一貌如花,又且通文識字,這州里有卓文君之稱。他見了我幾齣戲,魂靈兒已落在我身上了。千方百計,弄我進去,成了好事。瞧他睡情,也是從來未有的,嬌聲媚態,萬縱千隨。不要說別的,只這不上三寸的小腳兒,勾緊在我腰邊,就該魂死了。我虧你教我的戰法,雖不十全,想也與平常人不同,睡了幾夜。他道:‘若不遇親親,怎知臍下這些子,有這樣快活。’那知可口味多,終作疾;快心事過,必為殃。不曉得如何?被他父親知覺了。每常同我吃飯吃酒,擲色取樂,竟吩咐兩個書僮,如把我軟監在書房裡,自己往五里外一個莊上去了。內外門禁,不消說十分嚴緊。聞得已寫了一封書,打發人送與薦我的大僚,不知書裡如何?說我的不好。只等回書,像似要處置我了。小姐知了風聲,十分憂懼。就是小姐的房,鄉宦雖不明言,已移往靠後一層十間樓去了。幸得奶奶極愛小姐的,每日去看女兒兩三遭。一日奶奶沒事,坐在女兒樓上,小姐帶哭說道:‘娘,我不好了,你須救我一救。’奶奶道:‘我兒,你原不該做這事,如今怎樣救你呢?’小姐道:‘聽說京裡回書一轉,就要處置姓王的了,若處置死了姓王的,孩兒豈容獨活。況爹爹平日極怕孃的,不討了娘口裡的話,不敢帶新姨往莊上去。這遭說也不說,公然竟帶新姨去了。新姨與我極厚,料必解勸。是不是娘也不怕了,大是可憂。孩兒的意思,求娘做了主,放了姓王的逃去,便沒對證,孩兒就得活了。’奶奶想了想道:‘這計較倒也好。連夜照內府法兒,燻一隻鵝、兩隻雞、一塊肉,明日下午,差管書房的大小廝,送往莊上,自然趕不回來了。小小廝沒帳的,要放姓王的逃走,就容易了。’依了此法,第二日黃昏將盡,奶奶出來查門,悄悄放我閃將進去,各門才下了鎖,好個愛女的夫人,又放我和小姐敘一敘別。四更才從樓後跳下去,好趕出城。小姐把自己四五百金,金銀首飾與我拿回,我道:‘孱弱身子,那裡拿得起?’只揀小金錠和散碎銀子,約有百兩束在腰裡。我帶的小廝,因翰林留我一兩月,打發他回家說聲。故此,只孤單獨自,一個破囊,一條被,小姐把布做了軟梯,放我下去。我身上的金銀沉重,心上又慌張,在軟梯上,失腳一跌,跌在地上,幸喜是沙土,毫不傷損。小姐在樓上見了,大哭道:‘我的人嗄!你若是跌死了,咱也跳下來,和你同死。’你道這句話,可不使人心碎。我不走正路,反打從汶上縣、濟河縣,問路而歸。咳!咳!我的小姐,我如今死了,你知也不知?“說罷!放聲大哭起來。這個人道:”王哥,你死在家鄉,有什麼苦?我父親哥哥不得見面,三千里路,渺渺孤魂,又帶著枷,再不能回鄉了。“也放聲大哭起來,驚得那姓胡的,滿身冷汗。道:”啐!啐!啐!有鬼!有鬼!我不怕。“那鬼就寂然無聲了。

姓胡的正待推醒家人,好做伴兒。半明不暗中,忽見城頭那條路,五六人飛走下來,到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