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的一種奇異刀法,既凌厲也詭異,招式令人捉摸不透。有幾次小婷在飛身遠走時,飛刀客手中的彎刀竟能脫手飛出,似一道旋光一樣出現在小婷面前,來回轉動襲擊小婷。小婷不能不出掌,以深厚的掌力將飛來的刀震偏,但卻不能震飛這口在空中旋轉的飛刀。
小婷這兩次的掌力,也令飛刀客驚訝。這個所謂的怪病女俠,怎有如此深厚內力,震偏了迴旋的飛刀?要是其他高手,不是狼狽滾地閃避,就給自己的飛刀所傷。這也是飛刀客能在百步之內傷人的絕技。
飛刀客見小婷內力如此深厚,身法有如幻影般忽隱忽現,接過了飛回來的飛刀後,便將自己的功力抖到八成以上,彎刀的擊出,更是凌厲無比,令小婷閃無可閃、避無可避。逼得小婷“嗖”的一聲,亮出了腰中的軟劍,抖出來的不是旋風舞劍,而是崆峒劍法配合老叫化那三招劍法,再加上自己的超絕輕功與身法,形成似是而非的劍法。一輪叮叮噹噹刀劍相碰的響聲,響絕夜空。
塞外飛刀客的確是西北武林中少有的上乘高手,居然能接得了小婷二十多招似是而非的劍法,也能出人意外地閃過了小婷抖出老叫化的那三招劍法。而且他手中的一口彎月,似乎不是什麼寶刀,卻能與小婷那削鐵如泥的寶劍相碰而不虧損、折斷。這是飛刀客將自己一身真氣灌注在彎刀上,令一般的兵器也變成了無堅不摧的利器。
無論武功與內力,飛刀客與小婷不相伯仲,難以分高下,誰也別想勝出。這才是小婷藝成出山後碰上最為可怕的勁敵了。她怎麼也想不到,江湖上會有這麼一位深藏不露的銅面飛刀客,自己既沒聽爺爺說過,也沒在江湖上有所聞。像他這樣一流的上乘高手,早應該在江湖上揚名才是,他怎麼還是默默無聞?是他極少在江湖上露臉,還是他將所有知道他的人全殺了滅口,所以才沒人知道?
小婷奮力與他交鋒,心想的是自己怎樣才能取勝。而這個飛刀客,似乎對她的崆峒劍法瞭如指掌,也洞悉老叫化那鬼神莫測的三招劍法,不是事先封住了她的招式,就是先行閃開,令小婷的劍不是刺偏,就是走空刺空。同樣他的刀法,在小婷變化莫測的快速身法中,也往往劈空,或者為小婷的劍擋了回去。
飛刀客是越戰越驚奇,連連說:“姑娘,以你這樣的武功與內力,足可以縱橫江湖,傲視武林了。可惜你碰上的是在下,我們講和好不好?”
“講和?好呀。那你將我的行囊交回來,告訴我小風子在哪裡。”
“我又沒戰敗,幹嗎將行囊交出來,將小風子的下落告訴你?我不殺你已算好的了。”
“你還想殺我?”
“難道你還有更可怕厲害的招式麼?”
“我當然有呀。”
“那你幹嗎不抖出,讓我見識見識?”
“好,我就讓你看看好了。”
小婷說完,劍式突變,一下將旋風舞劍劍法抖了出來,劍光宛如漫天風沙飛舞,劍氣如四面八方向飛刀客逼來。他閃身避開接過小婷的三四招後,已感到頭暈眼花,手足無措了,便駭然地問:“你這是什麼劍法?”
“我不知道呀,看來是我的怪病發作了。”
“什麼?你的怪病發作了?”
“是呀。”
飛刀客見勢不妙,想縱身飛逃。可是小婷的劍已封死了他的去路,“當”的一聲,飛刀客手中的刀已為小婷擊落,而小婷的劍刃已架在他的脖子上。飛刀客驚得大喊一聲:“請劍下留情。”
小婷說:“這下你知道我怪病發作的可怕了吧?”
“可怕,太可怕了。喂喂,你將劍拿開一點,不然,我的喉頭就給你割斷了,你的行囊和小風子的下落,我就說不出來了。”
小婷出手點了他三處要穴,收劍問:“現在你可以說了吧?”
飛刀客問:“剛才你使的是什麼劍法?”
“我不知道呀,這是我怪病發作時,胡亂使出來的,現在叫我再使一遍,我也使不出來。”
“現在你的怪病好了?”
“是呀,因為你大喊一聲,我才醒了過來。不然,我割斷了你的喉嚨,恐怕事後我也不知道是怎麼回事,怎麼你好端端的脖子,叫人割斷了?那我的行囊向誰要去?”
“你這病太怪了。”
“是呀,要不怎麼說是怪病呢?”
“你什麼時候得了這種不可思議的怪病了?”
“我——喂,現在是你問我,還是我問你?你別忘了,戰敗的是你,而不是我。”
“是是,應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