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門燕道:“著呀,我就是要跟你回家!”
藍水靈吃一驚道:“你是認真的還是開玩笑的?”
西門燕道:“當然是認真的。”
藍水靈吃一驚道:“這怎麼可以?”
西門燕道:“有什麼不可以?你怕有人見你帶了一個‘男子’回家,會在背後說你的閒話嗎?但事不離實,我一到你的家中,就會恢復本來面目的,只要你的爹孃明白,那也不必理會別人閒話,何況這條路僻靜之極,也未必會碰上閒人。”
藍水靈給她說得啼笑皆非,頓足說道:“你應當明白,我不是這個意思!”
西門燕道:“你是怕爹孃不喜歡?”
藍水靈道:“我是怕你留在山上惹禍!”
西門燕道:“你怕我惹禍,那你就更非收留我不可了。否則,你叫我到哪裡去找容身之地?”
藍水靈嘆道:“你真是個拗小姐,你一定要等到找著了你表哥才走麼?牟一羽的話未必可靠,莫說我的弟弟還未回來,就算他已經回來,東方大哥也未必就會跟著他來的。”
西門燕道:“那麼最少也得等到見了你的弟弟才走。就只兩天,你都不肯讓我在你的家中住下嗎?好妹子,你在我的家裡住了一個月,現在我只求你在你家住兩天!”
藍水靈啼笑皆非,心裡想道:“那可是你把我強行擄去的,並不是我自己願意。”但雖說是被強迫,她在西門燕家裡住的這一個月,卻是獲益不少,這話可就不便說出來了。
“燕姐,我不是不歡迎你,若在平時,你大駕光臨,我是求之不得。”
“你是怕我連累你?不錯,我剛才是已經鬧出了事,但我是幫牟一羽揭發的奸徒,即使他的父親、貴派的掌門知道我是何人,諒也不會責怪到你的頭上。我答應不生事就是了,你還怕我連累什麼?”
藍水靈嘴巴說不過她,心地本來又很純厚,只好嘆口氣道:“我不是怕你連累我,我只是為你著想。”西門燕插口道:“我只問你答不答應?”“唉,你真是我的冤家,好吧,縱然我不敢高攀做的姐妹,禮尚往來,我也該……”
西門燕喜道:“好,你知道禮尚往來,那就不必說下去了。好妹子,其實我還有話要和你說呢,你留我在家中居住,包管你的爹孃也會高興。你想不想知道……”
藍水靈道:“你喜歡說就說。”西門燕道:“你呢?”藍水靈道:“我不喜歡聽也得聽!”西門燕大笑起來。
藍水靈道:“有什麼好笑?”
西門燕道:“一點不錯,我的脾氣是你不想我也不要說的。你和我相處不過一個多月,就摸著我的脾氣,可也真算難得。不過,我這次說的,包管是你想要聽的。”
藍水靈道:“那就別賣關子了。有話快說,有、有——”驀地想起“有屁快放”可不是女兒家應該宣之於口的,不由得紅了臉蛋把“有話快說”重複一遍。
西門燕倒不介意,笑道:“你別臭我,我說的是正經事兒,你不是想要知道你弟弟的訊息麼,我告訴你,我不但在遼東見過他,他還曾經救過我的性命呢?”
藍水靈道:“真的?”
西門燕道:“不過,此事說來話長,待今晚咱們一起睡覺的時候我再和你說吧。”
這條山路雖然僻靜,盜水靈仍然有點不放心,便道:“也好,我正是怕你口沒遮攔,說個不休萬一給人聽見了,你的身份就要洩漏了。有話還是在家裡說保險一些。”
但西門燕雖然沒說下去,走了一會,卻忍不住又笑起來。原來她是想起了那次在烏鯊鎮附近的那個山頭,她中了常五孃的毒煙,耿玉京救他的情景。耿玉京是在打聽常五娘之後,把她抱入山洞,再用天山雪蓮炮製的碧靈丹救她的。“我裝作昏迷,突然開聲說話,把他羞得臉紅過耳。嘿,嘿不知他現在還是不是這樣害羞,但我不忍再取笑他。”驀地又想:“如果那次換了是表哥抱我,不知我會怎樣?”想至此處,不覺笑容頓斂,變成沉思了。
藍水靈道:“發神經病麼,一會兒發笑,一會兒發愁!”她雖然熟悉西門燕的脾氣,可還摸不透她的少女情懷。
“拿來給我看看,是不是青蜂針?”不悔師太一到平臺,就向牟一羽這樣發問。
牟一羽道:“哪來的青蜂針?連普通的梅花針都沒有。這人眉心的小孔,恐怕是指甲刺穿的。”
不悔師太道:“真的?”
泉如鏡道:“是真的。我用磁石去吸,什麼也吸不出來。”
不悔走近那具屍體,仔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