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當下佯作又驚又喜的神色說道:“原來是伯母。你剛才要是早來一步,就可以見著令媛了。”
西門夫人道:“她去了哪兒?”
牟一羽道:“她追她的表哥去了。”
西門夫人道:“哦!是東方亮嗎?”
牟一羽道:“正是。他是在我們之前來到這兒的,不知怎的,他一見我們,馬上就跑。”
他知道西門夫人是把東方亮當作兒子一樣看待,以為她聽了這個訊息,定會迫不及待的去尋找自己的女兒和姨甥。哪知西門夫人竟是絲毫沒有離開之意,她仍然坐在他的身旁,只是嘆了口氣,說道:“這丫頭一向任性,她喜歡什麼就一定要得到什麼。但在這件事情上,我可幫不了她的忙,由得他們去吧。你怎麼樣,好了點吧?試一試起來走兩步看看。”
牟一羽不便搭話,心裡只是奇怪:“即使她不願幫女兒的忙,但這麼老遠的來尋找女兒,為何不想早點見女兒的面?反而好像對我這個外姓的人更加關心?”
他站起來,試走兩步,說道:“好得多了,看來明天就可以行動如常。”
西門夫人微笑道:“你不要心急,多調養兩天,待你的武功恢復了個七八成再走,也不遲。”
牟一羽道:“多謝伯母關心。對啦,我還沒有將名字告訴伯母呢,我姓牟,叫一羽。”
他這一自報姓名,其實並無必要。須知西門夫人是因為聽得女兒和他同行的訊息,才特地到遼東來找他們的。哪有還不知道他的姓名之理?
不過,牟一羽也並不是沒想到這層,他是因為這個場合甚為尷尬.一時之間,想不到後西門夫人說些什麼才好。是以“沒話找活”。西門大人和他見面之後,一直沒有問他姓甚名誰,他是晚輩,在禮貌上也該通名道姓。
西門夫人果然微笑說道:“我知道,我雖然僻處邊陲,孤陋寡聞,但令尊是名震江湖的中州大俠,如今又是武當派的掌門,我怎孤陋寡聞,也是不能不知道你們父子的啊。燕兒上次回來,也曾和我說起過你。聽說你們是不打不相識的,說老實話,我聽得她誇讚你,我也早就想見你呢。”
這件事牟一羽是曾聽得西門燕說過,誇讚他的其實乃是西門夫人,並不是她的女兒。西門燕還因為母親誇讚他勝於誇讚她的表哥而憤憤不平呢。他不懂西門夫人何以對自己如此青睞?也不懂她既然想誇讚他,又為何要借用女兒的名義,莫非……”
他和西門燕乃是孤男寡女,萬里同行。武林中人對男之嫌雖然沒有讀書人那樣避忌,但在她的母親面前,似乎也不能不略解釋。
“多承誇獎。這次我與令媛再次偶遇,她說她要尋找表哥,恰巧我也要到遼東尋找師侄,故此結伴同行。我和令媛一路上是以兄妹相稱……”
西門夫人面色好像有點古怪,她怔了一怔,說道:“哦,你們以兄妹相稱?”
牟一羽道:“我本來是高攀不起的,不過路上同行,這樣稱呼比較……”
西門夫人微微一笑,打斷他的話道:“別這麼說,要是我的燕兒當真有你這樣一個哥哥,那就好了。她幼年失父,我又疏於管教,她一向是嬌縱慣了的,這一路上一定給你添了麻煩吧?”
牟一羽以為她是沒有兒子才這樣說,就道:“伯母,若你不嫌棄的話,我就改口叫你一聲乾孃吧。”心裡則在想:你是我母親的仇人,我認你做乾孃,以後才容易找到機會報復。
西門夫人眉開眼笑:“那敢情好,你現在身體尚未康復,不必行大禮了。”受過牟一羽一拜之後,繼續說道:“從今天起,我會將你當作親生兒子一樣看待。你爹只有你一個兒子,我知道他對你是悉心教養的。”說至此處,忽地問了一句使得牟一羽極之奇怪的話:“你媽對你好嗎?”
第一次見面的“乾孃”,竟然問他的生母對他可好,豈顯而易見大出情理之常?
“西門燕的脾氣已經古怪,哪知她的母親比她還更古怪,假若我不知道她是誰,一定會把她當成瘋子。”
牟一羽想起母親的一生,泣然說道:“我的爹爹常常不在家,他除了教我武功之外別的事情就都是媽媽照料我了。對乾孃不怕直說,我得到的母教比父教更多,只可惜她老人家死的太早。”
西門夫人道:“令堂系出名門,我也知道她一定會對你好的。”
牟一羽心道:“媽媽因你傷心而死,不管你對我怎樣好,我都不會原諒你的。”
西門夫人看看天色,說道:“你的元氣受損,精神也未恢復,我不該和你絮絮叨叨,只因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