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凡事小心點好,我只是恐防大師輕敵。”
第三個人說道:“東方亮我讓給你們,牟一羽你交給我吧。”
第四個人說道:“咱們聯手,多厲害的敵人相信也能對付。我最想抓到的藍玉京這小子。”
這四個人在雪地上走得飛快,轉眼之間已是從對面的山坡走了過來。
另外那兩上男子牟一羽也認出來了,一個曾被他點了穴道的歐陽勇,另一個是曾被東方亮擊敗的英松齡。
這四個人他認識三個,只有那個紅衣番僧,卻不知是何來歷。
常五娘眼利,首先發現了他,陰惻惻地發出一聲冷笑,說道:“哈,你這小子還在這兒,那賤婆娘呢?”冷笑聲中,彈出了一顆香霧彈,剛好在牟一羽的面前爆炸開來。
仇人見面,分外眼紅,歐陽勇大喝道:“好小子,我正要找你算帳,有膽的與我見個真章!”
牟一羽運掌成風,掃蕩煙霧,但也吸進少許。常五娘秘製的香霧彈,乃是一種非常厲害的迷香,不過,卻只是令人昏迷,對身體並無毒害。牟一羽功力尚未完全恢復,吸進少許,雖未至於昏倒,亦已目眩頭暈。
歐陽勇一掌劈下,牟一羽中指一彈,彈著他手背的筋,歐陽勇的一條右臂,軟綿綿地垂了下來。但他也真是好勇鬥狠,右臂無力,左手橫肱,一個肘錘就撞過去。若在平時,牟一羽怎會懼他,但此際氣力不加,跳躍不靈,硬拼之下,卻是彼此都著了一下了。牟一羽被他撞得腳步踉蹌,說時遲,那快,英松齡又已撲到。
常五娘叫道:這為小子留給我,你們要報復儘管報復,不許傷他性命!”
英松齡笑道:“五娘放心,我不會毀了你喜歡的這個小白臉的。”
牟一羽即使功力未減,也不如他。不過數招,就給他攻得手忙腳亂。
那紅衣番僧道:“五娘,這小子是誰?”
常五娘道:“這小子叫牟一羽,他的父親牟滄浪是武當派的現任掌門。”
武當派的名頭紅衣番僧是知道的,但他極為自負,武當派的掌門也還不怎樣放在心上,何況只是掌門之子?當下就把雙手籠在抽中,搖了搖頭,說道:“你說那些“厲害人物”哪裡去了?乏味,乏味!這樣的一個小子,也值得幾個人去打他嗎?”
英松齡面上一紅,說道:“歐陽勇,你退下!”
歐陽勇的右手疼痛已止,亢聲說道:“這小子曾經對我偷施暗算,要我退下也得,但我得先斫他一刀!”
英松齡已經佔盡優勢,心道:“讓你斫他一刀那還不易?”一掌劈將過去,掌勢閃縮不定,把牟一羽的眼神引得注意他的掌勢。一個勾攻,就把牟一羽絆得跌倒了。
歐陽勇獰笑道:“小子別慌,我只要你一條胳膊!”
眼看一刀斬下,牟一羽的手臂就要和身體分家,陡然間,平地好像留起一條“金蛇”,跟著撲來是一團白影,歐陽勇大叫一聲,鋼刀脫手飛出,整個人也跌出了數丈開外。
原來是西門夫人從那山洞裡出來了。她身上沒帶兵器,隨手解下一條束腰的彩繩,卷卻歐陽勇的鋼刀,那條彩繩幻化的“金蛇”,比真的毒蛇還更厲害,不但奪卻了歐陽勇的兵刃,還纏上了他的的手腕,把他的腕骨都拗折了,牟一羽一個鯉打挺跳起來,將歐陽勇踢出去。但他的氣力已經用盡,吸進的迷香發作,踢翻了歐陽勇,他和身形亦已是搖搖晃晃,好像風中之燭了。西門夫人把他摟入懷中說道:“別慌,娘在這兒!
但她可忘記了旁邊還有個英松齡,由於這變化來得十分突兀,英松齡不覺也是一驚。但他畢竟是個老手,立即看出了可乘之機,一抓就向西門夫人抓下。
他是精於大擒拿手法的名家,這一抓抓下,即使是武林高手只怕也躲閃不開,非給他抓得筋斷骨折不可。
但西門夫人卻還是摟著牟一羽,而且她的左手正在拿著一顆藥丸,納入牟一羽的口中。一雙眼睛也只是看著牟一羽。她好像根本就沒有看見在身前的英松齡,當然是沒有躲避了。”
眼看這一抓就要抓到她的琵琶骨,她右手一揮,那條彩繩“幻化”的“金蛇”又飛出來了。對準英松齡的掌心。
英松齡是個武學得家,一覺勁風“刺”掌,立知不妙。彩繩本是輕柔之物,但經過了西門夫人的玄功運用,卻變作了鋼刺一般,英松齡寧讓毒蛇上一口,也不敢讓她的彩繩刺著了掌心的勞宮穴,勞宮穴倘刺穿。他這一身內功恐怕最少也得廢了一半。
饒是他縮手得快,掌背也被彩繩打了一下,火辣辣作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