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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3部分

之外,他還在岩石上留下他的掌印。”

“唉,牟一羽碰上那個人,只怕、只怕不僅僅是煩惱了。你都給那人摔暈,牟一{奇書qisuu手機電子書}羽雖然是你的師叔,武功恐怕還不及你的!”

她越說到後來,聲音越發顫抖。顯然是已經在害怕牟一羽的性命不保了。

藍玉京暗自想道:“我還只道她的心裡只有一個表哥呢,原來她對小師叔的關心似乎也不在對她表哥之下。”於是安慰她道:“老話說得好,吉人天相。你也無需太過擔心,牟師叔他會逢凶化吉的。”

西門燕嗔道:“你說這些不是廢話嗎?除非有一個武功比那蒙面有更好的人救他,否則他怎會逢凶化吉?”

藍玉京笑道:“我不知道此地是否有武功比那蒙面人更高的人,但我知道是早已有人幫他的了。”

西門燕連忙問道:“是誰?

藍玉京道:“好像是個女人。”

“是就是,不是就不是,為何說好像?’‘

“當時我剛被那蒙面人摔得翻倒在地上,我只聽見她的聲音,但還沒有見著她,我就失了知覺了。”

“你聽見她說的是什麼?”

“她的聲音遠遠傳來,甚是輕柔,十分悅耳,好像在叫一個人的名字,但我也只聽清楚了其中一個字。”

“哪一個字?”

“是個燕字。”

西門燕吃了一驚,半晌說道:“你猜是我的母親?”

藍玉京道:“我希望沒有猜錯。依你說呢?”

西門燕沒有回答,臉上一副茫然的神色。

藍玉京道:“咦,你在想些什麼?”

西門燕的確是另有所思,但她心中所想卻是不能從口中說出來的。

因為她想起的是青蜂常五娘說的那句說。

這句話她非但不能告訴藍玉京,甚至連自己怎的會想起這句話來也都覺得不該。

“我怎能相信那妖婦的讕言。牟一羽是堂堂中州大俠牟滄浪的兒子,母親也是名門淑女,武林中人盡皆知曉。來歷不明這頂帽子絕不能戴在他的頭上。”

雖然只是存在心中的“意念”,也是經過“化裝”的。常五娘原來所用的字眼,可比“來歷不明”這四個字還更難聽得多。

她是徑直地說西門夫人“此際”正在和她的私生子相會的。

面對著藍玉京疑問的目光,西門燕霍然一省,裝作喜出望外的神氣說道:“當今之世,心夠嚇走那蒙面人的女人,除了我母親,我想在概也不會有第二個了。不過,卻不知你的牟師叔是否安然無事,你陪我回去看看好不好?”

倘若不是西門燕求他的話,藍玉京是不想回去再見牟一羽的。對這位小師叔,他的莫名其妙的疑懼。而且他自己也是有事在身,他是要前往金陵,查明自己的身世之謎的。

但他可不能用這樣的藉口拒絕西門藏的要求。

他剛在躊躇,西門燕已是“嗤嗤”一笑,數說他道:“陪姐姐走也害羞麼,剛才你抱都抱過我了。”她任性慣了,心情好的時候,也喜歡開開玩笑的。現在她就很喜歡看藍玉京的窘態。

藍玉京滿面通紅只好陪她回去。

西門夫人睡得正酣,不知她是否正在做著一個好夢,臉上有溫柔的笑容,慈祥的笑容。

恩怨糾纏,牟一羽的心裡雖然仍是充滿恨意,但卻不敢正視她的笑容,目光從她的臉上移開了。

他的劍已出鞘,但握著劍的手卻在顫抖。

要替母親報復,這是最好的時機,但能夠這樣做麼?

正在正邪交戰於心之際,他忽然好像聽到外面有點什麼聲息。

他走出洞,凝神細聽。此時正是曉色初起的時候,在對面白雪皚皚的山坡上,已是隱約可以看見幾條人影。

他們說話的聲音,也從晨風中吹送過來了。

一個熟悉的女聲說道:“東方亮曾經大鬧武當山,這件事大師想必亦已知道了吧?東方亮這小子也還罷了,那西門夫人的劍法恐怕還在他之上。”

牟一羽吃了一驚,這個女人不是別個,正是青蜂常五娘。

隨即聽得一個硬澀的聲音說道:“我只可惜西門牧已經死了。”

說話的是個紅衣番僧。西門牧是曾為綠林盟主的人,番僧的弦外之音自是認為只有西門牧才配做他的敵手,西門牧的妻子他可還未曾放在心上。

常五娘賠笑的道:“大師的武功我是十分佩服的,那婆娘當然不是大師對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