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見到個自心愛的男人,兩個女人忘情地奔上前緊抱住令他們焦急的物件。
“怎麼會這樣?”這是她們心中相同的疑問。
“沒事吧?你哪兒不舒服?”歐陽曉慶放開手退了步,仔細檢視杜宇衡。
“你沒事吧?”她擔心得都快哭了出來。
“我沒事。”杜宇衡托住她玄然欲泣的小臉,輕聲道:“我沒有吃那盒便當,所以我沒事。”
另一方面,任裘靡將雷子平沒有插針的手拉塔在自己肩上,嘴裡恨恨念道:
“要死了啊!食物中毒了還不安分點躺在病床上,拖個架子在走廊跑來跑去耍帥啊!白痴!笨蛋!專門給我惹麻煩。”簡真是混蛋加三級。
“別唸了啦!”我的天!他這個女友關心的方式真是特別呀!“沒被毒死也被你念死了。”
“死了算了!”任裘靡嘴上依然犀利不饒人,但已朝急診室一張空的病床走去。“重死人了,沒事吃那麼肥幹嘛!”
接著,就是他們兩個人的事了……
歐陽曉慶在知道杜宇衡沒事後像吃了顆定心丸一樣,但看到十幾個在病床上哀叫的病人,心下仍十分擔憂。“怎麼會這樣?”她問。
“中午的便當裡頭有大腸菌。”該死!
她感覺到手下緊抓著的手臂肌肉緊繃,便使力按了按。“輕鬆點!大家都會沒事的。”她柔聲道。
杜宇衡反手摟住了她,強迫自己深呼吸。“我沒事。”他低頭理進她肩頸,慢慢吐語:“我沒事……”
“別把自己逼得太累好嗎?”她雙手繞上他頸背輕撫,“我們先回去好不好?”
“我陪你。”
“嗯……”
“杜先生!”在病患家屬穿梭來去的走道上,一個西裝筆挺、穿著得體的男人滿頭大汗地朝杜宇衡夫妻倆跑來。
“查出來了嗎‘!”杜宇衡問。方才他已經向員工家屬保證要討回一個公道。
“是的。”男人氣喘如牛。“今天中午的便當是由遠陽餐飲包辦的,我已經通知他們派人來了。”
遠陽餐飲!?歐陽曉慶愣了一下。
“怎麼了”杜宇衡拍拍身邊突然緊的雙手。“你不舒服嗎?”
她回過神:“呃……沒、沒什麼。”遠陽餐飲……那個熟悉的名字。
“杜先生,我們要採取法律行動嗎?”男人顯然是寰宇集團的法律顧問。“我們可以提出告訴,而且百分之百會贏。”人證物證俱在,想輸也輸不了。
“不!不行!”歐陽曉慶反常地搖頭大喊:“絕對不可以!”
“曉慶?”怎麼回事?
男人疑惑看著老闆,“這位是?”
“我未婚妻。”
咦??老闆要結婚了!?什麼時候!?
“宇衡!不要提出告訴,不要!”
“為什麼?”
“因為我是——”她倏然頓住話,如果將事情全盤說出,她有預感他更加不會放過遠陽餐飲。
“曉慶,我不可能不追究這件事的責任,這關係到我手下十九名職員的身體健康,你知道嗎?”
“可是……”她想說,又怕一時解釋不清楚。
“你想告訴我什麼?”她的樣子怪怪的,情緒很不穩定
“陳律師——”
“是!杜先生有何吩咐!”男人畢恭畢敬的。
“這裡交給你處理,我們先走了,有事務必通知我,可以嗎?”
“是!杜先生!”
歐陽曉慶接過杜宇衡遞上的咖啡並小啜了一口。
“告訴我原因。”他命令式的口氣在兩人交心後首次出現。
“我……”她仍在遲疑著說或不該說。
“快說!”他大喝。部屬的事已令他焦慮萬分了,而她又瞞著他一些事,不希望彼此之間還有不能坦白的事。
歐陽曉慶被他嚇得滑掉手上的咖啡林。“啊!”好燙!
杜宇衡見狀馬上將她拉進廚房洗手檯,抓住她的手在水龍頭下衝。
“對不起。”她低喃道。
“受傷的是你,你不需要道歉。”為什麼搶著抱歉?讓他聽了心倍感沉重,他所認識交往的女人哪一個像她這樣的?躲避全是以撒嬌帶過,根本不認錯。
“可是……”她並非在意自己的手被燙到,她在意的是——“你為我泡的咖啡,我……”她頓下話來,不自覺地紅了臉。
“我……”